冷链货车被两辆黑色SUV死死堵在货运通道出口,引擎盖几乎要亲上对方防撞杠。刺眼的车灯穿透车厢缝隙,将内部照得忽明忽暗,寒气与紧张感几乎凝成实质。
“完了完了……”司机面如土色,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华天心脏狂跳,但越是危急,他骨子里那股混不吝的狠劲反而被激发出来。坐以待毙?那不是他华天的风格!他目光飞速扫过车厢,落在那些印着“易碎”、“冷藏”的食材箱上。
“师傅!把后门锁死!然后你抱头趴下,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起来!”华天低吼一声,猛地掀开几个箱子,里面是码放整齐的、裹着冰碴的进口牛排和塑料盒装鱼子酱。
车厢外,卡尔的手下已经逼近,有人开始用硬物砸门锁,哐哐作响。
华天眼神一狠,抄起一盒价格不菲的鱼子酱,掂量了一下,透过门缝看准了外面一个正凑近想窥探情况的家伙,猛地将盒子塞出去,然后用力一挤!
“噗嗤——!”
“噢!谢特!我的眼睛!什么东西这么腥?!”
门外传来一声惨叫和怒骂。黏糊糊、黑漆漆的鱼子酱糊了那家伙满脸,冰凉的触感和浓烈的海腥味让他瞬间丧失了战斗力。
华天如法炮制,抓起冻得像砖头一样的牛排,估算着力度,通过门缝朝外面那些黑影的脚踝、小腿部位猛砸!
“嗷!”
“法克!我的脚趾!”
门外顿时一片鸡飞狗跳。这些精英打手或许习惯了枪战和格斗,但绝对没经历过这种“冷链食材饱和式攻击”!被几公斤重的冻牛排砸中脚面,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趁着外面短暂的混乱,华天对司机大喊:“倒车!快!撞开后面那堆杂物,我记得后面还有个岔路!”
司机被华天的“凶残”操作惊得一愣,但求生本能让他立刻执行。货车猛地向后倒去,“哐当”一声撞开了堆放在通道里的几个空货架,硬生生挤进了后方一个更狭窄、更昏暗的岔路。
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货车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迷宫般的后勤通道里颠簸穿行。身后是气急败坏的叫骂和零星的枪声(装了消音器,声音沉闷),子弹打在车厢上发出“噗噗”的闷响。
华天蜷缩在冰冷的车厢角落,躲避着流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美国之旅,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啊!
不知过了多久,货车猛地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司机颤抖着声音说:“华……华先生,没路了,前面是死胡同,而且他们快追上来了!”
华天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再待在车里了。他猛地推开车门,观察了一下环境——这是一个堆放废弃行李车和清洁工具的死角,旁边有一个向上的消防楼梯。
“走楼梯!”华天当机立断,塞给司机一沓美金,“想办法自己脱身,今天多谢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进消防通道,开始拼命向上爬。他必须离开机场区域,程远律师为他准备的另一个安全屋在市区。
接下来的几天,华天体验了一把好莱坞大片里主角被全程追杀的刺激生活。
他扔掉了原来的手机和SIM卡,用程远准备的匿名手机联系。他不敢住正规酒店,只能混迹于汽车旅馆或者一些不需要严格身份登记的小旅馆,甚至还在贫民区跟一个黑人老哥“合租”过一晚充满大麻味和饶舌音乐的破公寓。为了躲避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眼线,他换装、改变发型,坐个地铁都得绕七八个弯。
卡尔·沃尔什展现出了惊人的能量和耐心,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纽约这座城市慢慢收紧。
“师父啊师父,您这药丸最好是仙丹,不然徒弟我这趟可就亏到姥姥家了!” 华天看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摩挲着怀里那个温润的玉瓶,心里把不靠谱的师父又念叨了一遍。
经过李丛情报网络和程远本地关系的多方努力,几乎耗尽了华天所有的耐心和运气,他终于锁定了一个关键信息:亚瑟·柯林斯因病情突然恶化,已转入纽约长老会医院顶级的私人病房,由一支顶尖医疗团队进行24小时监护。而他的女儿,伊丽莎白·柯林斯,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去医院探望父亲。
这,是唯一的机会。
这天下午,天空阴沉,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华天穿着一身偷梁换柱搞来的、还算得体的深色西装,提前守候在长老会医院附近的一家高级咖啡馆里。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医院VIP入口。
终于,一辆低调但防弹级别显然不低的黑色轿车停下,一位身着香奈儿套装、金发挽起、气质冷艳干练的年轻女子在保镖的护卫下走了下来。正是伊丽莎白·柯林斯。她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忧虑,但步伐依旧从容。
华天深吸一口气,知道表演的时候到了。他算准时间,在伊丽莎白即将步入医院旋转门的那一刻,从侧面“恰好”地快步走出,看似不经意地,与她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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