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压力和情感的患得患失,像两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江一楠心头。自从白晴住进同一个小区,她的睡眠质量就急转直下,常常半夜惊醒,然后盯着天花板直到天明。
这天上午,江一楠正在龙华支行会议室里主持信贷分析会。当她站起身在白板上书写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
“江行长,你流鼻血了!”旁边的助理惊呼道,连忙递上纸巾。
江一楠勉强笑了笑,仰起头用纸巾捂住鼻子:“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上火。”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近一个月来,她流鼻血的频率越来越高,刷牙时牙龈出血也变得严重。她一直以为是工作压力大导致的火气旺盛,直到一周后的一次例行体检,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江小姐,你的血常规多项指标异常,建议你立即去血液科做进一步检查。”医生面色凝重地说。
三天后的诊断结果,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江一楠的世界彻底击碎——急性髓系白血病。
“目前最好的治疗方式是骨髓移植,建议你尽快通知直系亲属进行配型。”医生的话在江一楠耳边回荡,她却感觉自己像是在水下听人说话,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绝望和无助瞬间淹没了她。那些关于白晴的醋意,关于爱情的患得患失,在生死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江一楠做出了决定——她要和华天分手。
她了解华天,如果他知道自己生病,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但她不愿成为他的负担,不愿让他看着自己一点点衰弱、憔悴,直至死亡。
当晚,华天像往常一样来接她下班。一上车,他就察觉到了江一楠的异常。
“一楠,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华天关切地问。
江一楠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出奇地平静:“华天,我们分手吧。”
华天猛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江一楠重复道,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想了很久,我们不合适。你身边有白晴,有莫晓丹,而我...我只想要一份简单纯粹的感情。”
华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楠,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又遇到什么困难了?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没有什么困难,只是我不爱你了。”江一楠强忍着泪水,语气冰冷,“请你放手。”
华天不是傻子,他太了解江一楠了。她闪烁的眼神,颤抖的声音,无不透露着异常。
“看着我,一楠。”华天捧起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告诉我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一楠终于崩溃,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华天...我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在华天的追问下,她哽咽着说出了诊断结果。
华天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紧紧抱住江一楠,声音坚定:“别怕,有我在。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白血病不是不治之症。”
第二天,华天就为江一楠办理了离职手续。
“钱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问题,生命的长度才是最大的问题。”华天对还想坚持工作的江一楠说,“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专心治病。”
他动用了所有资源,联系了国内最好的血液病医院——帝都协和医院,并预订了最快的航班。
临行前,华天召集了所有他能信任的人。
他先找到了白晴,告诉了她江一楠的病情。
白晴听后愣了很久,然后轻声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帮我照看一下公司和股票账户。”华天将一些文件交给她,“有紧急情况随时联系我。”
白晴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尽力。也请转告江行长...祝她早日康复。”
华天能看出白晴眼中的复杂情绪,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
接着,他找到了莫晓丹。
“莫部长,一楠生病了,我要陪她去帝都治疗。”华天直截了当地说。”
莫晓丹震惊之余,毫不犹豫地答应:“你放心去,如果需要任何帮助,随时开口。”
最后,华天联系了安徽仔。
“安徽,帮我办件事。”华天递给他一个信封,“这里面是十万块,你去找江一楠的父亲,接他来北京做配型。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他请来。”
安徽仔拍拍胸脯:“华哥放心,我一定把老爷子安安稳稳地送到北京!”
抵达北京后,华天和江一楠入住了一家距离医院很近的酒店式公寓。华天不惜重金,为江一楠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和病房。
“华天,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江一楠看着豪华的单人病房,不安地说。
华天握住她的手:“别说傻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态,配合治疗。”
化疗的过程是痛苦的。江一楠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食欲急剧下降,经常恶心呕吐。但每当她感到绝望时,华天总是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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