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晨露还凝在花瓣上时,苏晚就坐在石桌旁,指尖轻轻悬在孟兰的旧笔记上方。不知为何,今早一碰到笔记,她指尖就泛着比往常更亮的白光,连带着笔记里夹着的晚香花瓣都泛起淡蓝微光——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现象,像是某种能量在体内苏醒。
“你的手怎么这么亮?”陈砚端着刚热好的牛奶走过来,旧罗盘在掌心微微震动,绿光与苏晚指尖的白光一碰,竟交织成淡淡的金芒,“罗盘的反应也不对,像是在呼应你的能量。”
苏晚自己也有些茫然,她试着将指尖靠近窗边的晚香树,白光刚触到枝叶,原本半开的花苞竟瞬间绽放,香气比平时浓郁了三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收回手,白光渐渐弱了些,“昨晚帮善影安抚情绪时,就觉得感知比以前更清晰,连他们藏在执念深处的记忆碎片都能看到。”
陈玥抱着纸船跑过来,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亮:“苏晚姐,你是不是能力变强了?就像外婆日记里写的‘灵脉感知进阶’?”她将孟兰的旧烟斗递过去,“你试试用烟斗,外婆的能量说不定能帮你稳定。”
苏晚接过烟斗,指尖的白光与烟斗的蓝光一触,突然有段模糊的画面涌入脑海——是孟兰年轻时在守脉屋,用同样的白光安抚受伤善影的场景,画面里还传来孟兰的声音:“晚香一脉,能力随善念进阶,感知愈强,责任愈重。”
“我看到外婆了!”苏晚猛地睁开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在守脉屋帮善影疗伤,还用白光净化黑雾——和我刚才的能量一模一样!”
张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听到这话立刻凑过来:“这是能力进阶的征兆!苏晚奶奶的笔记里写过,‘阳脉感知者每帮百名善影解执念,能力便进阶一次,可看透残影记忆,净化更强黑雾’。你这段时间帮了多少善影?”
“没算过,但至少有一百五十个了。”苏晚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从最初帮老奶奶残影寻物,到后来解救实验室的实验体善影,数量确实远超一百,“难道是因为帮的善影多了,能力才变的?”
“不仅是数量,还有你的心意。”张老爷子指着她指尖的白光,“你帮善影时从没想过回报,全是真心想帮他们,这份善念才是进阶的关键。你现在试试感知花坊周围的残影,看看能不能看到他们的记忆。”
苏晚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往常只能模糊感知到残影的情绪,今天却清晰“看”到花坊外老槐树下,有个穿蓝布衫的老人残影——正是之前讲故事的残影老人,他的记忆碎片像电影般闪过:民国时跟着孟兰认晚香花、偷偷藏起孟兰的灵脉图、在废园等了几十年就为传递线索。
“我能看到老人的过去!”苏晚惊喜地睁开眼,“他当年帮孟兰藏过灵脉图,还在废园守了四十年,就怕资料落入恶人手里。这些细节以前根本感知不到!”
周瑶端着刚烤好的桂花糕过来,听到这话忍不住咋舌:“这么厉害?那你现在能不能感知到,昨天我咖啡店来了个‘特殊客人’,他身上有没有奇怪的能量?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苏晚顺着周瑶的话集中感知,没过几秒就皱起眉:“那人身上有淡黑雾,是噬魂会的外围成员!他在你咖啡店的角落放了个微型追踪器,还在观察花坊的方向——应该是想通过你找到我们。”
“什么?”周瑶瞬间慌了,“我现在就回去把追踪器找出来!难怪他昨天总问我‘认不认识晚香花坊的苏老板’,我还以为只是普通客人。”
陈砚立刻起身:“我和你一起去,顺便看看能不能顺着追踪器找到他们的藏身点。苏晚,你留在花坊,用进阶后的能力感知周围,要是有其他噬魂会成员靠近,立刻通知我们。”
苏晚点头,刚要应声,就觉得体内的能量突然波动,感知里传来一阵强烈的不安——是老城区东边的善影在求救,那里有股熟悉的黑雾正在扩散,比之前遇到的都强。“东边有危险!”她猛地站起来,指尖白光再次亮起,“至少五个无面者,带着强化过的黑雾武器,正在抓善影!”
赵老板刚从拾遗阁过来,听到这话立刻掏出护灵匕首:“我和你们去东边!苏晚,你能感知到具体位置吗?”
“在废弃纺织厂!”苏晚的感知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无面者正在用黑雾锁链捆住善影,“他们想抓高纯净度的善影,去激活锁魂柱的残余阵眼!”
众人迅速分工:陈砚、赵老板带警方去废弃纺织厂;苏晚留在花坊,用进阶后的感知实时传递消息;陈玥和周瑶整理之前找到的净化剂,随时准备支援;张老爷子则在花坊布置“阳脉阵”,防止噬魂会成员偷袭。
出发前,陈砚将旧罗盘递给苏晚:“这个你拿着,它能增强你的感知范围,要是遇到危险,罗盘会提前预警。”
苏晚接过罗盘,指尖白光刚碰到盘面,罗盘的绿光突然暴涨,竟在盘面映出纺织厂的简易地图,还标出了无面者的位置。“罗盘和我的能力连起来了!”她惊喜地说,“我能通过它看到你们周围的情况,左边第三个厂房有两个无面者,你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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