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台灯下,陈砚将顾明远的老照片、孟兰的日记残页与那版1948年的《滨海日报》整齐铺开,指尖在照片上顾明远右眼的痣上反复摩挲——这颗痣是目前最明确的特征,也是追查其后人顾承泽的关键线索。旧罗盘在桌角泛着微弱的绿光,偶尔闪过一丝与黑雾同源的阴冷波动,像是在警示这段历史背后的危险。
“顾明远1950年假死,那他假死后去哪了?”陈砚抬头看向苏晚,她正对着孟兰的日记逐字翻译模糊的字迹,“日记里有没有提到他可能的藏身地?比如老城区的旧宅,或者废弃的研究所?”
苏晚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指着日记里一行被墨水浸染的句子:“这里写着‘明远匿于城西废园,筑密室藏资料’。城西废园我知道,就是现在的拆迁区,三年前玥玥调查红衣传闻时,还在那里拍过照片,背景里有个带锁的石屋,说不定就是他当年的密室!”
陈砚立刻翻出妹妹留下的旧相册,快速翻到拆迁区的照片——果然,角落有间被藤蔓覆盖的石屋,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锁,锁孔周围隐约能看到刻画的符号,与实验室里的组织标记有几分相似。“就是这里!”他将照片与报纸放在一起,“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废园,找到密室里的资料,说不定能查到顾承泽的行动规律,还有七星锁魂柱的具体激活方法。”
张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滨海市志》,翻到1950年的章节:“顾明远假死前后,城西废园确实有异常动静,市志里写着‘废园夜半有微光,居民称见黑衣人出入’。当时警方调查过,却没找到任何线索,现在看来,那些黑衣人就是他的追随者。”
“追随者?”周瑶端着刚热好的牛奶走过来,听到这话忍不住停下脚步,“这么说,噬魂会不是顾明远一个人搞起来的?他早就有帮手了?”
“不仅有帮手,还分了层级。”赵老板突然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夹,“我在拾遗阁的旧物里找到的,是顾明远当年的随身皮夹,里面有张泛黄的纸条,写着‘内部分天、地、人三堂,天堂掌决策,地堂管实验,人堂负责抓捕善影’。现在噬魂会的结构,应该就是延续了这个体系,顾承泽现在是天堂堂主。”
陈砚接过皮夹,小心地抽出纸条——字迹与孟兰日记里顾明远的签名完全一致,纸条边缘还画着三个相互嵌套的圆圈,正是组织标记的原型。“这就对了!”他突然想起实验室里的监控画面,顾承泽身边总有两个穿黑色风衣的人,“那两个风衣人,应该就是地堂和人堂的堂主,负责实验和抓捕,我们之前遇到的无面者,都是人堂的成员!”
林晓的视频电话突然打过来,屏幕上是她刚查到的户籍档案:“我找到顾明远的家庭记录了!他有个儿子叫顾承泽,1945年出生,现在68岁,登记住址是老城区的钟表店附近——就是张老爷子的钟表店旁边!你们说,顾承泽会不会早就注意到我们了?”
张老爷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难怪最近总有人在钟表店附近徘徊,我还以为是普通的拆迁户,现在想想,肯定是顾承泽的人在监视我们!他早就知道我们在查噬魂会,却一直没动手,说不定是在等七星锁魂柱激活的最佳时机。”
陈砚的手指猛地攥紧报纸,指节泛白:“他在等玥玥的灵脉能量达到峰值!”他指着孟兰日记里的批注,“上面写着‘阳脉灵体月圆之夜能量最盛’,明天就是月圆夜,他肯定想在那时激活锁魂柱,用玥玥的能量打开灵脉裂隙!”
“那我们得赶紧找到密室里的资料,提前做好准备!”苏晚立刻起身,开始收拾灵脉碎片和双生栀汁液,“我和你明天一早去废园,赵老板你去钟表店附近探查顾承泽的行踪,张老爷子和周瑶留在花坊,整理之前找到的实验记录,看看有没有破解锁魂柱的方法。”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陈砚和苏晚就背着装备往城西废园赶。路上,陈砚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晓发来的消息:“警方查到顾承泽昨晚去了废园,石屋的锁有被撬动的痕迹,你们小心点,他可能已经提前转移了资料!”
“转移资料?”苏晚的脚步顿了顿,感知里突然涌入一股熟悉的黑雾气息,“不对,他不是转移,是在等我们!我能感觉到,废园里有至少五个无面者,都藏在石屋周围,像是在设陷阱!”
陈砚掏出桃木剑,将双生栀汁液均匀地涂在剑身上:“陷阱就陷阱,正好趁机抓住几个无面者,问出顾承泽的下落。你跟在我后面,用感知帮我留意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异常,就用灵脉碎片压制黑雾。”
到了废园,藤蔓覆盖的石屋果然如林晓所说,铁锁有被撬动的痕迹,但门却关得严严实实。陈砚刚要上前查看,苏晚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别碰门!门后有腐灵阵,只要一碰,就会触发黑雾喷射,里面的无面者会趁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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