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午后总带着双生栀子的冷香,陈砚刚把废弃医院影器的碎片整理好,就看见张老爷子提着个古朴的木盒走进来。老人的脚步比往常慢了些,袖口沾着点钟表油的痕迹,显然是刚从钟表店赶过来。他看到石桌上的听诊器碎片,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怀念,伸手轻轻摸了摸碎片上的栀花纹:“这是沈从安医生的听诊器吧?我当年还见过他用这个给人看病呢。”
苏晚立刻给老爷子递过一杯凉茶,指尖还残留着整理碎片时沾上的灵脉气息:“张爷爷,您认识沈医生?我们在医院地室毁掉了影器,还帮他完成了送药的心愿,他最后化作白光融入灵脉了。”
“好,好啊。”张老爷子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沈医生是个好人,当年医院闹瘟疫,他把自家的药房都搬去了医院,连刚出生的儿子都没时间照顾。我还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他裹着件旧棉袄,整夜整夜守在病房,手冻得连听诊器都握不住,还是我给送了个暖手炉。”
陈砚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下这些细节:“林晓说沈医生是民国三十三年去世的,您知道他去世前,有没有留下什么关于灵脉守护的线索?比如医院里的灵脉节点,或者他提到过的其他守护者?”
张老爷子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写着“民国三十三年·医院纪事”,字迹正是沈从安的:“这是他儿子沈念安去年托我保管的,里面记着不少医院的灵脉往事。你们看,他在日记里写,医院的地室藏着‘灵脉核心’,是柳静先生当年帮着建的,能稳定整个老城区的灵脉支流。后来噬魂会的人来抢,他才把影器藏在地室,用听诊器当‘钥匙’,防止影器被滥用。”
苏晚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日记,感知里瞬间“看”到沈从安写日记的场景:煤油灯的光晃在纸页上,他一边写,一边时不时看向窗外的灵脉药房,嘴里念叨着“不能让他们毁了灵脉核心”,“原来影器是用来保护灵脉的!噬魂会竟然把它改造成了污染灵脉的工具,太过分了!”
“何止是改造。”张老爷子翻到日记的中间页,指着一段被红笔圈住的文字,“你们看,沈医生写‘鸦雀此人,擅长污染旧物,曾试图用瘟疫病人的遗物污染灵脉’——这个鸦雀,就是现在残影利用者的副手,当年就跟着噬魂会作恶,沈医生的妻子,就是被他放的火烧死在药房里的。”
陈砚的手猛地攥紧了笔,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深痕:“难怪沈医生的执念里有‘复仇’的情绪,原来还有这样的往事。张爷爷,日记里有没有提到鸦雀的弱点?我们下次遇到他,也好有个应对。”
“有!”张老爷子眼睛一亮,指着日记末尾的批注,“沈医生写,鸦雀的黑气最怕‘瘟疫病人的遗物’,尤其是他妻子当年绣的栀子花纹帕——那帕子沾过灵脉药房的药汁,能净化黑气。可惜当年火灾后,帕子就不见了,说不定还藏在医院的某个地方。”
苏晚突然想起在地室看到的一个旧衣柜,里面堆着些民国时期的衣物:“我们在医院302床的衣柜里,看到过一块绣着栀子花的帕子,当时以为是普通旧物,没太在意,会不会就是您说的这块?”
“很有可能!”张老爷子激动地拍了下石桌,“沈医生的妻子叫苏玉茹,是你奶奶的远房表姐,最擅长绣栀子花,帕子边角还绣着个‘苏’字。你们下次去医院,一定要把帕子找回来,那可是克制鸦雀的关键旧物。”
陈砚立刻在笔记本上记下“寻找栀子花纹帕”,又抬头问道:“张爷爷,您知道医院的灵脉核心具体在什么位置吗?我们在地室只看到了影器,没找到核心的痕迹,会不会被噬魂会转移了?”
张老爷子摇了摇头,从木盒里拿出一张手绘的医院地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灵脉走向:“核心就在地室的影器下面,沈医生在影器里设了‘灵脉屏障’,只有用他的听诊器才能打开。你们毁掉了影器,屏障应该已经打开了,下次去就能看到核心。不过要注意,核心周围的灵脉能量很强,需要用双生栀子汁液做缓冲,不然会被能量反噬。”
苏晚想起背包里还有些双生栀子汁液,赶紧拿出来给老爷子看:“我们还有这个,上次在旧小区用过,能稳定灵脉能量。张爷爷,您知道沈医生的儿子沈念安现在在哪吗?我们想把听诊器碎片给他送过去,也让他知道父亲的心愿完成了。”
“念安现在在南巷开了家中医馆,叫‘沈氏医馆’。”张老爷子笑着说,“他跟他父亲一样,也是个热心肠,经常给街坊邻居免费看病。你们去送碎片,他肯定高兴,说不定还能给你们讲更多沈医生的往事。”
陈砚掏出手机,让林晓查“沈氏医馆”的具体地址,转头又问:“张爷爷,您觉得噬魂会接下来会针对哪里?我们毁掉了影器,他们会不会提前激活七星锁魂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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