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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灵异局的那些事 第5章 筑梦小学3(终)

作者:南山归尘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8 01:06:15

我翻进地下室时,裤脚沾了满腿的青苔。通风口的铁栅栏早被人掰弯了,露出个刚好容人钻进的缝,栅栏上挂着的蛇皮衣角还在晃,像片被风卷住的枯叶。

地下室里弥漫着股潮湿的书墨味,比图书角的味道重十倍,还混着点铁锈气。我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墙根时,看见满地都是散落的书页,纸页泡得发胀,上面的字晕成了黑团。

“找到养丝坛了?” 老头子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 —— 出门前他塞给我个破耳塞,说是四十年前从电台里拆的,能传声。

“还没,” 我压低声音,光柱扫过书架第三排对应的位置,那里堆着个半人高的陶罐,罐口用黄布封着,布上绣着个眼熟的符号:三本书叠着,书脊插着针,正是老头子本子里画的文渊阁标记。

我刚要走近,手电筒的光突然晃了下。光柱里飘着根银线,细得像缝衣线,正从罐口的黄布里钻出来,慢悠悠地往我脚边爬。

“别动!” 耳机里的声音陡然变急,“那是子丝引!快把桃树叶扔过去!”

我手忙脚乱地掏出裤兜里的桃树叶,刚扔过去,银线就像被烫着似的缩了回去。树叶落在地上,突然冒出股白烟,叶面上显出密密麻麻的小针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扎过。

“陶罐底下有机关,” 老头子的声音带着喘息,像是在跑,“文渊阁的人爱在养丝坛底埋‘镇纸’,用死人指骨做的,你找找有没有带血丝的木头块。”

我蹲下身,果然在陶罐底摸到块冰凉的东西,摸上去像块紫檀木,上面刻着串数字:“寅三,丙七,庚九”。

“是时辰!” 我对着耳塞喊,“寅时三刻,丙位第七书架,庚位第九本书!”

耳机里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接着是老头子的咳嗽声:“找到了…… 母丝藏在《论语》里,金边是用朱砂混着墨汁画的……”

突然,陶罐口的黄布 “噗” 地裂开道缝,一股黑血顺着缝淌出来,在地上聚成个小水洼。水洼里浮出张人脸,是班长的脸,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

我头皮发麻,刚要后退,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 是根银线,比刚才那根粗些,正往我皮肤里钻。我猛地想起老头子的话,抓起兜里的锈剪刀就往银线剪去,“咔嚓” 一声,银线断成两截,断口处喷出股黑血,溅在我手背上,像被烙铁烫过似的疼。

“用铜钱擦!” 老头子在耳机里吼。

我赶紧掏出脖子上的铜钱,红绳勒得脖子生疼。铜钱刚碰到手背上的黑血,就 “滋” 地冒起白烟,血渍像被吸走似的钻进铜钱的方孔里,方孔周围突然显出圈字,是三个模糊的篆体:“张、x、苏”。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灯突然亮了。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晃得人眼晕。我看见书架后面站着个穿青布长衫的人,背对着我,手里拿着本金边书,书页间缠着密密麻麻的银线,像团发光的蜘蛛网。

“果然是你。” 长衫人转过身,脸上戴着个纸糊的面具,面具上画着副眼镜,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四十年了,张瞎子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耳机里传来老头子的冷笑:“刘秀才,当年你偷《镇邪策》时,可不是这副德性。”

被叫做刘秀才的人突然笑了,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那本书里的‘炼丝术’,可比酿酒有趣多了。你看这勾魂丝,用孩童的文气养着,多干净……”

他话没说完,突然捂住胸口往后退。我看见他袖口渗出片血,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

“你以为我还会用桃木钉?” 老头子的声音从地下室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半截晾衣杆,杆头缠着圈红绳,“这是用苏老头的酒葫芦融的,专克你这酸儒的书墨气!”

刘秀才突然把金边书往地上一摔,书页散开,银线像潮水似的涌出来,朝着我和老头子扑过来。老头子把我往身后一拽,手里的晾衣杆往前一戳,红绳碰到银线的瞬间,银线突然像被点燃似的烧起来,冒出股焦臭味。

“不可能!” 刘秀才的面具裂开道缝,露出底下张皱纹堆垒的脸,“你的‘镇魂术’不是在四十年前就废了吗?”

“废的是术,不是心。” 老头子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像是对着空气说话,“苏老三,看见没?当年你说要清了这帮杂碎,今儿个我替你清了。”

他手里的晾衣杆突然迸发出金光,红绳像活过来似的缠住刘秀才,银线瞬间化成了灰。刘秀才倒在地上时,面具彻底碎了,露出颗光秃秃的脑袋,天灵盖上有个针孔大的洞,正往外淌黑血。

我看着满地的灰烬,突然想起班长校服口袋里的钢笔。那支刻着 “知” 字的钢笔,笔帽里是不是也藏着根银线?

老头子捡起地上的金边书,书页已经变成了灰,只剩下块封面,背面写着行小字:“文渊阁第七代弟子刘,于筑梦小学养丝百八十日,待取带煞者魂,以补《镇邪策》残页。”

“带煞者……” 我摸着脖子上的铜钱,上面的 “张、x、苏” 三个字还在发光。

抚摸下,铜钱方孔周围的篆字渐渐清晰时,我忽然愣住了 —— “张、安、苏”。

“安” 是我的名。

银线断裂处的黑血还在冒烟,铜钱上的红绳被烫得发焦。我盯着那三个字,突然想起老头子给我取名 “平安” 那天,苏老头抱着酒葫芦笑:“瞎子,这名字好,跟你那布褂上的补丁似的,看着糙,实则护命。”

刘秀才倒在地上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青布长衫的袖口滚出枚玉佩,玉上刻着半朵桃花。老头子捡起来时,玉佩突然裂开,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小楷:“筑梦小学地基下,有前朝文渊阁分舵旧址,藏‘养丝池’一口,需以带煞者生辰八字为引,方可开启……”

“带煞者的生辰八字?” 我突然想起五岁那年老头子给我缝棉袄,在领口绣过串数字,当时他说 “是你捡来那天的日子,得记着”。

老头子捏着纸条的手在抖:“刘秀才算错了,你不是带煞,是‘镇煞’。” 他指着铜钱上的 “安” 字,“你出生那天,百鬼避行,垃圾堆里的野狗都不敢靠近 —— 这才是你被扔掉的真正原因。”

“这个字也是我捡你的时候,从你随身带的玉佩上扣下来的。”

地下室的灯泡突然闪烁起来,光柱里飘着些白色的碎片,细看竟是书页的残片。残片落在养丝坛的黄布上,黄布突然自动解开,露出坛口铺着的东西 —— 不是书墨纸,是几十张泛黄的作业纸,上面全是孩子们歪歪扭扭的字迹,最上面那张写着 “筑梦小学三年级一班 李明”。

是去年转学的那个转学生,听说转学前突然发了场高烧,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们早就开始了,” 老头子的声音发沉,“先用普通孩子的阳气养池,等养到足够浓,再对你下手。” 他突然抓起那把锈剪刀,往养丝坛里一戳,“苏老三当年就是发现了这个,才被他们……”

剪刀刺入的瞬间,坛里突然传出 “咕嘟” 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冒泡。我探头一看,里面根本不是黑血,是满满一坛墨汁,墨汁里泡着根手臂粗的银线,线头上缠着块碎布,布上绣着个 “苏” 字。

是苏老头的!

“这是母丝的本体,” 老头子把剪刀往深处捅,银线突然剧烈扭动起来,像条活蛇,“当年刘秀才没敢直接杀你苏爷爷,是用他的血养了这根母丝,再分出去无数子丝……”

墨汁突然炸开,银线朝着老头子的脸扑过来。我想都没想就把脖子上的铜钱扔过去,铜钱在空中转了个圈,正好套住银线的头,红绳 “啪” 地绷紧,银线瞬间像被冻住似的僵在半空,接着寸寸断裂,化成点点银光。

那些银光落在作业纸上,纸上的字迹突然开始变化,“李明” 变成了 “苏”,“三年级一班” 变成了 “四十年前”。

老头子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坛里的墨汁,在地上写了个 “苏” 字。墨字刚写完,就从地下冒出缕青烟,烟里显出个模糊的人影,穿着军大衣,手里举着个酒葫芦,正是苏老头的样子。

“瞎子…… 你可算来了……” 人影的声音飘忽不定,“那本《镇邪策》…… 被我藏在……”

话没说完,青烟突然散了。老头子的肩膀在抖,我这才发现他在哭,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滴在地上的 “苏” 字上,墨字突然渗出些鲜红的点,像溅落的血。

天快亮时,我们烧了养丝坛和所有带银线的物件。火焰里飘出股酒香,像是苏老头常喝的那种廉价白酒。老头子站在火光前,布褂上的补丁被映得发红,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进火里 —— 是半块硬邦邦的馒头,是昨晚他没吃完的。

“苏老三,欠你的酒,下辈子再还。”

离开地下室时,我回头望了眼书架第三排。那本金边书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本《成语词典》,词典翻开在 “平安” 那一页,页边空白处有行铅笔字,像是小孩子写的:“谢谢”。

是班长的字迹。

回到烂尾楼时,朝阳正从东边升起来,把十八层的阳台染成了金色。老头子把那枚铜钱重新系好,挂回我脖子上,铜钱已经不烫了,方孔里的红绳却变得鲜红,像刚染过似的。

“收拾东西,” 他开始往布包里塞那些破烂,泛黄的老书、破损的竹简,还有那根用晾衣杆代替的桌腿,“咱们去京城。”

“去京城做什么?”

老头子扛起布包,布褂的下摆扫过苏老头曾经坐过的长椅,椅面上突然多了片桃树叶,叶尖朝着东方。

“去灵异局。” 他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郑重,“有些账,得在那里算清楚。”

我摸着脖子上的铜钱,突然想起老头子布褂内侧的补丁,那些补丁的形状拼起来,像极了 “灵异局” 三个字。原来他早就知道,早就等着这一天。

朝阳越升越高,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即将踏上征途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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