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修正历史？可我只会破案 第2章 香料迷案：会“走路”的香料桶

老默的香料铺比巷口看着更逼仄，货架上的香料袋东倒西歪，桂皮、孜然的香气里，总混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像盛夏里放馊的羊肉汤。程铁牛刚迈进门槛就皱起眉，抽着鼻子四处打量：“老默，你这铺子是腌了死骆驼？比孝陵地宫的霉味还冲。”话刚说完，货架底下突然传来“咕噜”一声，一个半人高的柏木香料桶贴着地面滑了过来，桶口的木塞还跟着晃了晃。

“就是这玩意儿！”老默往展昭身后缩了缩，“今早我开门就见它在铺子中央打转，喊了学徒半天没应声，掀开地窖口就闻着这股味儿。”他刚伸手指向桶身，那桶突然转向，朝着程铁牛的脚边撞来，力道竟不小，撞得他趔趄了一下。

程铁牛眼睛一瞪，撸起袖子就要去搬桶：“敢撞爷爷？看我把你劈了当柴烧！”林小警赶紧按住他——能量检测仪正滴滴作响，屏幕上的红点在桶内忽明忽暗，标注着“低阶尸傀能量反应，疑似被禁锢”。“别硬来，里面怕是有东西。”他刚说完，展昭已悄无声息绕到桶后，长剑出鞘时带起一阵清风，“咔嚓”一声就挑开了桶口的木塞。

木塞落地的瞬间，一股黑雾从桶内涌出，伴随着“嗬嗬”的低吼，一个青灰色的人影从桶里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正是老默的学徒，只是他双眼翻白，嘴角淌着涎水，胸口插着根刻满萨满符文的木钉，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朝着最近的雪团抓去。

“小心！”范若若反应最快，掏出祖传玉牌往前一递，玉牌瞬间泛起柔和的红光，红光扫过学徒时，他动作明显一滞，喉咙里的低吼也弱了几分。“是尸傀！木钉是操控核心！”公孙策蹲在地上，用银针挑了点桶壁残留的黑雾，“这是‘锁魂雾’，能把活人魂魄暂时困住，躯体变成傀儡。”

程铁牛见学徒被压制，立马抄起板斧就要上前：“看我劈了这破钉子！”他刚迈出一步，就被展昭用剑鞘拦住：“他还有救，别伤了躯体！”话音未落，展昭已踏着轻功绕到尸傀身后，指尖如电，精准捏住木钉的末端，借着范若若玉牌的红光，猛地一拔——木钉离体的瞬间，尸傀晃了晃，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胸口的伤口竟慢慢渗出鲜红的血珠。

“活了活了！”老默扑过去探了探学徒的鼻息，激动得直抹眼泪，“多谢各位大侠！这要是死了，我可没法跟他爹娘交代！”林小警趁机用检测仪对准木钉，屏幕弹出“末世能量残留，与陈敬济能量同源”的提示，还附带个小弹窗：“检测到低级操控符文，建议交给公孙先生研究，或许能解锁‘反操控’技能哦~”

程铁牛没抢到架打，正郁闷地踢着地上的香料桶，突然发现桶底刻着个和图谱背面一样的倒鼎符号，顿时来了精神：“林大人，你看这桶！跟那纸上画的一样！”他弯腰想把桶搬起来，结果桶身一晃，从缝隙里掉出个铜铃，“叮铃”一声滚到橘猫脚边。

橘猫好奇地用爪子拨了拨铜铃，谁知这一拨竟惹了大祸——巷口突然传来成片的“嗬嗬”声，紧接着，五六个和学徒一样的尸傀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个个双眼翻白，朝着铜铃的方向聚拢。“坏了！这是‘招魂铃’，能引低阶尸傀！”公孙策拍着大腿，“刚才那摊贩的‘伙计’，肯定也是尸傀！”

程铁牛见状反倒乐了，扛着板斧就冲了上去：“来得好！正好练练手！”他学着展昭的样子，避开尸傀的抓挠，专挑它们胸口的木钉下手，板斧柄敲在木钉上“砰砰”响，竟真被他敲掉了两个。“哈哈！这玩意儿比劈石人简单多了！”程铁牛越打越兴奋，甚至抓着一个尸傀的胳膊，把它当成“盾牌”挡住另一个尸傀的攻击，气得林小警直喊：“别乱用！小心被符文传染！”

雪团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热闹，见橘猫领着一群尸傀绕着货架转圈圈，气得伸手弹了它的脑壳：“还敢摇？再摇把你当诱饵扔出去！”橘猫委屈地“喵”了一声，叼着铜铃跳到展昭肩头，展昭无奈地摇摇头，长剑出鞘，剑光一闪就挑飞了最前面两个尸傀的木钉，动作干脆利落，看得程铁牛直叫好。

没一会儿，尸傀就全被制服，老默端来茶水，擦着汗道：“昨天买活血香的宋装人，就问过我这桶能不能装‘活物’，还打听地窖通不通地宫……我当时以为他是要运私货，就说了句‘地窖能通到城西古墓’，现在想想，他是早就计划好要抓学徒炼尸傀啊！”

林小警摩挲着手里的木钉，突然想起第一章老默说的“秦”字玉佩，忙问：“那人除了玉佩，还有什么特征？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老默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对了！他付账时掉了张纸条，我捡起来看了眼，上面写着‘临安岳飞墓，血祭之日’，我以为是祭祀用的，就扔了！”

“岳飞墓？”范若若脸色一变，掏出父亲的手记翻了两页，“我爹记载过，岳飞墓是南宋‘忠勇文脉锚点’，要是被‘零’势力污染，会动摇整个南宋的历史根基！”公孙策也凑过来，用放大镜看着木钉上的符文：“这符文和孝陵地宫的不一样，带着江南工匠的刻法，肯定是临安那边传过来的。”

雪团怀里的橘猫突然“喵”了一声，朝着地窖口的方向跑去，众人跟着过去一看，地窖台阶上竟有新鲜的脚印，脚印旁还撒着几点暗红色的粉末——和橘猫之前叼来的粉末一模一样。林小警的检测仪突然发出急促的提示音，屏幕上的红点在地下汇聚成一条线，直指西北方向，标注着“地宫入口，高阶能量反应”。

程铁牛扛着板斧就往地窖里冲，被林小警拉住：“别急，先做准备。”他转头看向老默：“你这有没有雄黄酒和朱砂？公孙先生要炼‘驱邪药粉’，还有，把你说的‘活血香’拿点来，我们要引蛇出洞。”老默连忙点头，转身去翻货架，结果翻了半天，哭丧着脸道：“活血香都被那宋装人买走了，就剩点掺了硫磺的假货……”

公孙策眼睛一亮，抓起一把假货闻了闻：“硫磺正好能克制尸傀！老默，再给我找点碱面和硝石，我给他们做‘升级版驱邪烟雾弹’！”程铁牛听不懂这些，只知道马上要下地宫，兴奋地把板斧在石头上磨了磨，火星四溅：“磨快了好劈僵尸！这次我要把它们劈成柴火，给林大人煮茶喝！”

林小警没理程铁牛的疯话，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地宫草图：“根据守序者的线索，地宫分三层，第一层是尸道，第二层是血魂柱迷阵，第三层才是‘零’本体的封印地。我们兵分两路，展昭跟着老默去鬼市打听宋装人的下落，我带其他人下地宫探路，随时用通讯器联系。”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马蹄声，紧接着是东厂番子的吆喝声：“魏公公有令，协助林巡案查案，闲杂人等一律退避！”老默探头一看，吓得赶紧缩回来：“是东厂的人！林大人，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林小警笑了笑，掏出魏忠贤给的东厂令牌：“别问那么多，跟着我们，保你安全。”

程铁牛已经扛着板斧站在地窖口，橘猫蹲在他肩头，嘴里还叼着招魂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林小警看了眼众人，举起检测仪：“出发！先找到地宫核心，阻止‘零’势力用血祭污染锚点，至于那宋装人，我们迟早会在临安碰到他！”说完，率先走下了地窖台阶，身后的灯笼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直直探向黑暗的地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