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修正历史？可我只会破案 第4章 鸠摩罗什塔·经卷迷局

鸠摩罗什塔由巨大的青石板砌成，青石板取自附近的慕士塔格山，质地坚硬如铁，历经千年风雨仍不见明显风化，只是石板接缝处的灰浆已有些剥落，露出里面掺着的糯米汁痕迹——那是当年中原工匠参与修建时留下的工艺。塔身高达数十丈，共分五层，每层都围着木质的挑檐，挑檐下挂着铜铃，此刻却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吹不动，铜铃表面蒙着一层黑气，早已失去了清脆的声响。塔顶装饰着鎏金的“相轮”，共十三层，象征着佛教的十三重境界，只是鎏金大多剥落，露出底下的青铜胎，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暗光。塔的一层大门是厚重的楠木做的，门板上雕刻着“西方三圣”的造像，造像的面部却被人用凿子毁去，刻上了一个巨大的黑莲印记，印记边缘还渗着未干的怨念墨。门口站着八个手持弯刀的黑莲教徒，他们穿着黑色的短袍，腰间挂着嵌着黑玛瑙的黑莲令牌，眼神空洞却警惕，死死扫视着周围，塔墙的缝隙里，渗着淡淡的黑气，与夜空中的月光交织成诡异的光晕，连地面的影子都变得扭曲。

“塔的一层和二层都是教徒的守卫，三层是经卷阁，四层是造像阁，五层是总舵主的住处。”阿凡提蹲在阴影里，指着塔墙的一处凹陷，“那里有个小窗户，是当年修建佛塔时留下的通风口，能通到三层的经卷阁。只是窗户很小，只有雪团姑娘能进去。”

雪团点点头，指尖捏了捏腰间的莲花镖，霓裳披风在夜风中展开，化作一道淡粉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溜到塔墙下。她常年训练的猫爪功此刻派上了用场，手指扣住青石板的凹陷处，脚趾蹬着接缝的缝隙，如壁虎般快速攀爬，动作轻得连檐下的铜铃都没晃动一下。很快她就来到通风口前，通风口只有巴掌大小，被一根手腕粗的熟铁棍封住，铁棍表面生着锈，却被人用咒纹加固过，泛着淡淡的黑气。雪团从怀里掏出特制的细铁丝，铁丝顶端弯成钩子，她屏住呼吸，将铁丝从铁棍与石壁的缝隙里穿进去，手腕轻轻一转，精准勾住铁棍末端的铁环，再借着身体的力量轻轻一拉，“咔嗒”一声轻响，铁棍就被卸了下来。她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将里面的迷药顺着通风口倒进去——那是公孙策特制的“睡香”，用西域的安息香混合着中原的曼陀罗花粉制成，气味清淡如檀香，却能在片刻间让人昏睡。片刻后，塔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咚”声，伴随着守卫倒地的闷哼——那是迷药起效的信号。

众人趁机冲到塔门旁，展昭剑刃出鞘，青金光带瞬间将门口的八个教徒逼退。程铁牛扛起铜锅，往锅里倒入佛光瓷粉和驼奶，点燃火焰，金红色的蒸汽形成屏障，将冲上来的教徒挡在外面。“你们快进塔！俺在这里守着！”程铁牛大喊道，铜斧挥舞，将试图绕后偷袭的教徒劈倒在地。

林小警、范若若、公孙策和阿凡提顺着塔内的石阶往上跑，二层的教徒听到动静，纷纷冲了下来，却被展昭的剑意拦住。塔内的墙壁上布满了佛教经卷的刻文，只是刻文的间隙都被刻上了黑莲咒纹，黑气顺着咒纹流淌，将经卷的文脉扭曲成怨念。“这些刻文是鸠摩罗什大师亲手刻的，竟被他们糟蹋成这样！”阿凡提心疼地抚摸着墙壁，眼里满是愤怒。

三层经卷阁的大门虚掩着，雪团正蹲在门后，对着众人做了个“嘘”的手势。众人轻轻推开门，经卷阁内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阁内摆满了书架，书架上的经卷大多被黑莲咒纹污染，泛着黑气。阁中央的空地上，架着一个巨大的青铜炉，炉身刻满了诡异的咒纹，炉底燃烧着黑色的火焰，炉口飘着淡淡的文魂雾气——正是文魂容器的炼制炉。炉旁的石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经卷，正是从大昭寺抢走的《金刚经》孤本，经卷上压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嵌着无数细小的佛造像碎片，正是被凿取的造像石魂。

“快毁掉炼制炉！”阿米娜长老的玉珏在范若若手中发烫，青光指向炼制炉的炉底，“那里是炉的核心，刻着‘文魂献祭咒’，用钥匙和经文共鸣，就能引爆核心！”范若若立刻走到炉前，将玉珏贴在炉底的咒纹上，玉珏的青光与咒纹的黑气剧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公孙策则冲到石桌前，想要收起《金刚经》孤本，却发现经卷被黑气牢牢吸住，根本拿不起来。“经卷被怨念墨浸透了，需要用文脉之力净化！”他掏出佛光瓷粉，撒在经卷上，瓷粉遇黑气瞬间融化，顺着经卷的纹路流淌，“范若若，念《金刚经》的经文！只有经卷的原始文脉，才能彻底挣脱怨念！”

范若若闭上眼，玉珏的青光让她清晰地记起《金刚经》的经文，她用梵文高声念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李白和苏轼的诗魂同时飘到她身边，用中原话将经文翻译成诗体，金红诗韵与玉珏的青光交织，顺着炼制炉的炉底流淌，炉底的咒纹开始剧烈闪烁，黑色火焰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不好！有人在破坏炼制炉！”塔外传来墨僧的怒吼声，紧接着是程铁牛的惨叫声。众人心中一紧，展昭立刻冲下楼支援，只见程铁牛的铜锅被墨僧的念珠击碎，他的手臂被黑气灼伤，正捂着伤口后退。橘猫和墨团扑在墨僧身上，爪子泛着青光，却被念珠的黑气弹开，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展昭，快阻止他！他要去三层！”程铁牛大喊道，用身体挡住墨僧的去路。展昭剑刃一挥，青金光带直劈墨僧的念珠，念珠被劈成两半，墨僧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呕出黑血。“想坏总舵主的大事，找死！”墨僧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上刻满了黑莲咒纹，对着展昭刺来。

三层经卷阁内，范若若的经文念到了关键部分，声音愈发洪亮而肃穆：“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玉珏的青光暴涨，如一轮小太阳悬在炉底，炉底的“文魂献祭咒”被青光灼烧得“滋滋”作响，咒纹的黑色汁液顺着缝隙流淌，落地即化为青烟。突然，炼制炉的炉底裂开一道缝隙，黑色火焰“噗”地一声熄灭，炉口飘着的文魂雾气开始凝聚，化作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这些光点像是有生命般，朝着书架上的经卷飞去，落在被污染的经卷上，原本泛着黑气的经卷渐渐恢复了泛黄的本色。石桌上的《金刚经》孤本也起了变化，封面上的黑气彻底消散，露出里面用朱砂绘制的曼荼罗图案，纸页是特制的楮皮纸，虽历经千年仍柔韧，上面的梵文是用松烟墨手写的，字迹工整秀丽，末尾还盖着当年龟兹高僧的朱印。范若若伸手轻轻触碰经卷，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的文脉之力，她清楚地感觉到，经卷里的书魂已经归位，正与玉珏的青光共鸣着。

就在这时，塔的五层传来一阵冷笑，一道黑色的光束从五层射下，击中了炼制炉的炉身。炼制炉瞬间爆开，黑气如潮水般涌来，将范若若等人包裹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毁掉文魂容器？”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塔内回荡，“文魂容器早就炼制完成了，这只是个诱饵！”

众人抬头望去，塔的五层窗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黑袍的料子是西域罕见的冰蚕丝，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勾勒的黑莲，莲心处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散发着浓郁的怨念气息。他脸上戴着一个鎏金面具，面具刻着狰狞的黑莲纹路，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削瘦的下巴和一双薄唇，唇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正是混沌会的总舵主。他手中举着一个半透明的水晶容器，容器是西域水晶雕成的，雕着繁复的莲纹，容器内裹着一团浓郁的金色文魂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金刚经》的经文片段和佛造像的轮廓，正是从经卷和造像中提取的佛教文魂。“多谢你们帮我激活了文魂的力量。”总舵主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梵文的尾音，听起来竟有种诡异的庄严，“这文魂本就带着怨念——当年鸠摩罗什大师译经时，多少信徒因战乱丧命，这份执念，终于被我提炼出来了！现在，这股力量就是我的了！”

总舵主将水晶容器往空中一抛，容器化作一道黑气，冲向塔外。“想跑！”展昭一剑逼退墨僧，纵身跃起，想要追上黑气，却被突然出现的怨念傀儡拦住——那是被黑气控制的黑莲教徒，人数足有上百个。“你们挡住他们，我去追总舵主！”展昭大喊道，剑意凝聚成一道青金光柱，冲破傀儡的包围，朝着黑气消失的方向追去。

程铁牛捡起地上的铜锅碎片，将佛光瓷粉撒在碎片上，碎片瞬间泛起金光，他挥舞着碎片，将靠近的傀儡逼退：“俺们在这里拖住他们，展昭一定要追上那个坏蛋！”范若若将玉珏抛向空中，玉珏的青光形成一道屏障，将经卷阁保护起来，书架上的经卷开始泛着金光，与屏障的青光交织，形成一道强大的文脉防御。

塔外的夜空中，展昭的剑意与总舵主的黑气激烈碰撞，金光与黑气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带，照亮了整个龟兹城。总舵主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诡异的笑意：“展昭，想赢我，就来‘火焰山’找我吧——文魂容器需要最后一道‘火焰文脉’，就能彻底成型，到时候，整个西域的文脉都会归我掌控！”

黑气突然加速，朝着西方的火焰山方向飞去，展昭紧追不舍，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林小警等人解决完塔内的傀儡，跑到塔外，望着展昭消失的方向，范若若握紧手中的玉珏，玉珏的青光指向西方：“总舵主去了火焰山，那里有西域的火焰文脉，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找到展昭，阻止他！”

阿米娜长老带着弟子赶到，她看着鸠摩罗什塔内恢复平静的经卷阁，对着众人躬身行礼：“多谢各位守护了龟兹的文脉，火焰山的路我熟，我带你们去！”众人收拾好行装，骑上骆驼，朝着西方的火焰山方向疾驰而去。夜风中，龟兹城的《龟兹乐》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