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六个哥哥跪求原谅 第8章 刹车线双重改造

冰冷的针尖刺破皮肤，扎入颈侧温热的血管。

幽蓝紫光在透明的针筒内壁急速流动，粘稠的液体如同活物，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触感，被苏念辞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入霍沉舟的颈动脉！

“活下去……我们一起……让那些畜生……下地狱！”

她的嘶喊带着泣血的疯狂，在病房内回荡，压过了门外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沉重的撞击声！厚重的实木门板发出濒临破碎的呻吟，门锁部位的弹孔周围，木刺如同张开的獠牙向外翻卷，整个门框都在剧烈震颤！

针筒内最后一点蓝紫流光消失。

苏念辞猛地拔出注射器，沾满血污的手紧紧捂住霍沉舟颈侧的针孔，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未知的恐怖流入他的身体。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在赌！赌这能让他获得非人力量的药剂，不会彻底烧毁他仅存的意识！赌这绝境中的一线疯狂生机！

针剂入体的瞬间——

“嗬……！”

霍沉舟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没有预想中的猩红暴戾，也没有挣扎的清明。

只有一片空洞！一片如同万年冰川般、深不见底的、纯粹的死寂！

那是一种彻底的、毫无生机的空洞！仿佛灵魂在瞬间被某种更冰冷、更强大的存在彻底驱逐或冻结！他脸上所有痛苦、挣扎、混乱的表情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种非人的、机械般的空白。额头上那个自残的伤口依旧在流血，鲜红的液体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地板的血泊中，晕开更深的色泽。他胸膛的起伏微弱到几乎停止，身体僵硬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具被强行灌入了某种冰冷程序的尸体。

没有力量爆发，没有痛苦的嘶吼，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比刚才的狂暴更让人心悸的绝对死寂！

“沉舟？” 苏念辞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颤抖。她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触手一片冰凉，如同在摇晃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沉舟！醒醒！回答我！”

没有回应。那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病房布满弹孔和血迹的天花板，瞳孔涣散，倒映不出任何光影。那支诡异的药剂，似乎并未带来力量，反而像是……彻底抽走了他最后一丝生气？！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铁水，瞬间灌满了苏念辞的四肢百骸！赌错了？！她亲手把他推向了更深的死亡深渊？！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病房厚重的实木门板，终于不堪重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部彻底轰碎！整扇门向内轰然倒塌，激起漫天呛人的烟尘！

烟尘尚未散尽，两道全身笼罩在黑色作战服中、脸上覆盖着与之前鬼面人同款狰狞面具的身影，如同索命的死神，踏着门板的残骸，闪电般冲入病房！动作迅捷如猎豹，配合默契！一人枪口瞬间锁定瘫坐在霍沉舟身旁、神情绝望的苏念辞！另一人则警惕地扫视着地上鬼面人同伴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以及倒在血泊中、双目空洞如同死人的霍沉舟！显然，霍沉舟刚才那非人的狂暴状态，让他们心有余悸。

“目标确认！清除！” 锁定苏念辞的杀手，电子合成的冰冷声音毫无感情波动，手指毫不犹豫地压向扳机！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锁定了苏念辞的眉心！死亡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完了……

苏念辞闭上了眼睛。巨大的悲恸和未能复仇的滔天恨意，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灵魂深处。父母，柔霜，沉舟……对不起……

就在这意识即将坠入永恒黑暗的千分之一秒——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如同超高速精密引擎启动的嗡鸣！

嗡鸣声的来源，是地上那具“尸体”！

霍沉舟！

他那双空洞死寂、如同深渊寒潭般的眼睛，毫无征兆地眨动了一下！紧接着，瞳孔深处，一点比最幽深的宇宙还要纯粹、还要冰冷的幽蓝色光芒，如同被点燃的恒星内核，骤然亮起！

那不是暴戾的猩红，而是纯粹的、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如同绝对零度般的幽蓝！光芒亮起的瞬间，他额头上那个狰狞的伤口，涌出的鲜血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锁定苏念辞的杀手，手指已经压下了扳机！

扳机压下的瞬间——

霍沉舟动了！

不是扑击，不是怒吼。

是一种超越了人类视觉捕捉极限的、近乎瞬移般的动作！他沾满血污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纵的精密傀儡，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定律的姿态，从冰冷的地板上凭空“弹”起！动作没有丝毫迟滞，没有肌肉发力的征兆，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他的目标，不是杀手，而是苏念辞！

在子弹即将出膛的、时间近乎凝固的刹那，他那条本应完全废掉、无力垂落的左臂，如同精准的机械臂般抬起、伸出！动作僵硬却快如闪电！沾满血污和灰尘的手掌，精准无比地挡在了苏念辞的眉心前方！

“噗！”

一声沉闷的、如同击打在厚实皮革上的声响！

那颗高速旋转、足以洞穿颅骨的子弹，狠狠射入了霍沉舟挡在苏念辞眉心的手掌！鲜血和碎骨瞬间飙射而出！

然而，预想中手掌被洞穿、子弹继续贯入苏念辞头颅的场景并未发生！子弹如同射入了某种极其坚韧的合金，竟被硬生生阻滞、变形、卡在了他的掌骨之中！巨大的冲击力，只是让他的手掌向后微微一顿，便再无寸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开枪的杀手，覆盖着鬼面头盔下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电子合成的呼吸声都出现了紊乱！

苏念辞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霍沉舟那只挡在她额前、被子弹射穿的手掌！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铁锈味。而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此刻正低垂着，冰冷地“注视”着她。

那双眼睛，幽蓝的光芒如同冻结的恒星内核，深邃、冰冷、毫无波澜。没有痛苦，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守护的温情。只有一种如同扫描物品般的、纯粹的、非人的……审视。那目光，让苏念辞的灵魂都为之冻结！他不再是霍沉舟！他变成了某种……被那支药剂彻底改造的、冰冷的武器！

“目标……高危！” 另一个杀手最先反应过来，嘶哑的电子音带着惊骇，枪口瞬间调转，指向挡在苏念辞身前的霍沉舟！

霍沉舟的头，如同没有关节的机械，猛地转向那个发出声音的杀手！幽蓝的瞳孔锁定了目标！

“清除指令。” 一个毫无起伏、冰冷得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极其突兀地从霍沉舟沾满血污的嘴唇中吐出。那声音，不带一丝属于霍沉舟的质感，只有纯粹的、执行命令般的漠然！

话音落下的瞬间——

霍沉舟的身影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是他的速度再次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原地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和溅起的血滴！

下一个刹那！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停跳的巨响！

那个刚刚调转枪口、发出警告的杀手，如同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正面撞击！他覆盖着沉重护甲的胸膛，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一个恐怖的深坑！整个人如同破败的麻袋，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狠狠砸飞出去！身体在半空中就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重重撞在病房惨白的墙壁上！坚硬的混凝土墙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杀手的身体如同被拍扁的昆虫，软软地滑落在地，头盔下的面罩瞬间被暗红色的液体浸透，身体抽搐了两下，再无生息！

秒杀！

纯粹的、暴力的、碾压式的秒杀！没有技巧，只有绝对的速度和力量！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第一个开枪击中霍沉舟手掌的杀手，惊骇欲绝！他根本来不及调转枪口，霍沉舟那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不到半米处！那双幽蓝的、如同死神凝视般的眼睛，近在咫尺！

杀手发出绝望的嘶吼，本能地想要扣动扳机进行最后的挣扎！

但霍沉舟的动作更快！

他那条被子弹射穿、鲜血淋漓的左手，如同没有痛觉的机械臂，猛地探出！快得只剩下残影！五指张开，精准无比地抓住了杀手手中手枪的枪管！

“咔嚓！”

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扭曲断裂声！

精钢打造的枪管，竟被霍沉舟那只受伤的手，如同捏碎一根朽木般，硬生生捏扁、掰断！

杀手魂飞魄散！他毫不犹豫地丢弃报废的手枪，完好的左手闪电般拔出腰间的军用匕首，带着恶风，狠狠刺向霍沉舟毫无防备的咽喉！角度刁钻狠辣，完全是搏命一击！

霍沉舟那双幽蓝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面对刺向咽喉的致命匕首，他甚至没有闪避！只是那只完好的、沾满敌人鲜血的右手，如同毒蛇出洞，后发先至！

“噗嗤！”

一声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

杀手刺出的匕首，在距离霍沉舟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因为霍沉舟的右手，如同烧红的钢钎，竟直接洞穿了他覆盖着厚重护甲的胸膛！精准地捏住了他胸腔内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时间仿佛凝固。

杀手覆盖着鬼面头盔的头颅猛地扬起，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如同破风箱般绝望的抽气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冰冷的手，正死死攥住他温热的、搏动的心脏！

霍沉舟幽蓝的瞳孔，冰冷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杀手头盔。他那洞穿了对方胸膛的右手，五指猛地收拢！

“噗叽——！”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捏爆熟透浆果般的闷响！

杀手那魁梧的身躯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量，猛地一僵！覆盖着鬼面的头盔下，一股混合着内脏碎块的暗红血液狂喷而出！他刺向霍沉舟咽喉的匕首无力地垂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身体软软地向前倾倒，挂在霍沉舟那条贯穿了他胸膛的手臂上。

霍沉舟面无表情，如同甩掉一件垃圾，手臂猛地一振！

杀手的尸体如同破麻袋般被甩飞出去，重重砸在墙角，与他的同伴叠在一起，再无生息。

病房内，再次陷入死寂。

比之前更加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灰尘和死亡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空气中。墙壁上的弹孔和裂纹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狂暴。两具杀手的尸体以扭曲的姿态堆叠在墙角，如同两座失败的墓碑。

霍沉舟站在原地，幽蓝的瞳孔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病房，最后，落回到自己那条被子弹贯穿、鲜血淋漓的左手上。他抬起手，幽蓝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冰冷地“审视”着掌心那个血肉模糊的弹孔。仿佛那不是他自己的肢体，而是一件需要评估损伤程度的工具。

几秒钟后，他似乎完成了“评估”。那条受伤的左臂，如同失去动力的机械臂，自然垂落身侧。粘稠的鲜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轻微却令人心颤的“嗒…嗒…”声。

他缓缓转过身。

那双幽蓝的、毫无人类情感的瞳孔，再次锁定在瘫坐在地、浑身浴血、神情呆滞的苏念辞身上。

苏念辞看着那双冰冷的、如同深渊寒冰般的眼睛，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让她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几乎停止。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沉重的军靴踏过满地的血泊和狼藉，发出粘腻的声响。他沾满红白粘稠物和敌人鲜血的右手，微微抬起，伸向她的方向。

不是抓向U盘，也不是攻击。

那只手，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死亡气息，目标，似乎是她的颈侧——刚才注射药剂的位置。

他想做什么？检查？还是……再次注射？！

苏念辞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浸透了后背！她下意识地想后退，但身体如同被冻僵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冰冷、沾满血污的手，离她的脖子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

霍沉舟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那双幽蓝的、毫无波澜的瞳孔，极其突兀地转向了墙角那两具叠在一起的杀手尸体！目光锐利如刀，仿佛穿透了尸体表面的作战服！

几乎在同时，他那只伸向苏念辞的手，猛地改变了方向！五指张开，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隔空狠狠抓向其中一具尸体腰间悬挂的战术背包！

“刺啦！”

坚韧的战术背包如同纸糊般被无形的力量撕裂！

背包里散落出一些零碎的装备：备用弹匣、能量棒、急救包……还有一件被黑色油纸仔细包裹、如同长条状金属工具的东西，滚落出来。

霍沉舟的指尖凌空一勾！

那件被油纸包裹的东西，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瞬间飞入他沾满血污的手中！

他看也不看，沾满血污的手指猛地用力！

“嗤啦——！”

包裹的油纸如同脆弱的薄纱般被轻易撕裂！

露出了里面东西的真容——

那是一截大约三十厘米长的、被强行剪断的汽车刹车线！金属线体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被高温灼烧过的扭曲和碳化痕迹！断裂的端口参差不齐，残留着明显的、被某种强力拉扯硬生生扯断的毛刺！而在靠近断裂口约五厘米的位置，刹车线原本光滑的金属表面，赫然覆盖着一层极其精密的、如同微型电路板般的银灰色涂层！涂层上，细如发丝的金属线路以一种极其复杂的几何图案排列，隐隐闪烁着微弱的冷光！这绝非原厂刹车线应有的结构，分明是后期人为改造叠加的！

这截刹车线出现的刹那——

霍沉舟那双始终冰冷幽蓝、如同冻结深渊般的瞳孔，骤然间发生了剧烈的波动！那深不见底的幽蓝光芒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寒潭，疯狂地翻涌、震荡起来！他沾满血污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个极其痛苦、破碎不堪、仿佛从灵魂最深处被强行挤压出来的音节，从他紧咬的牙关中艰难地迸出：

“…爸…车…火……！”

音节破碎，却如同惊雷，狠狠劈在苏念辞混乱的脑海！

车！火！

她猛地想起二十年前那场吞噬了父母的“意外”车祸！官方报告里，失灵的刹车线……高温燃烧导致变形……无法鉴定……

她死死盯着霍沉舟手中那截扭曲的、带着诡异涂层的刹车线！一个让她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

这截刹车线……和父亲当年车祸现场残留的……一模一样！

那诡异的涂层……那精密的改造痕迹……根本不是高温燃烧导致的变形！是人为！是双重改造！一层破坏原有结构导致失灵，另一层则是加速燃烧毁灭证据的装置！

林兆远！苏宏远！他们当年就是用这种手段制造了那场“意外”！而现在，这截作为凶器样本的刹车线，竟然出现在这些追杀他们的杀手身上？！

这绝不是巧合！这意味着……当年制造那场车祸的凶手，和今天来灭口的人，根本就是同一批！或者说，是同一个幕后黑手掌控的力量！

巨大的惊骇和滔天的恨意，让苏念辞几乎窒息！

就在她心神剧震的瞬间——

“呃啊——！！！”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痛苦、都要撕裂灵魂的惨嚎，猛地从霍沉舟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他沾满血污的身体如同遭受了无形的重击，猛地向后踉跄一步！手中那截诡异的刹车线“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双手死死抱住了自己的头颅！额头上那个本已停止流血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混合着冷汗疯狂涌出！他脸上那机械般的冰冷彻底破碎，被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灵魂被生生撕裂的极致痛苦所取代！

那双幽蓝的瞳孔深处，粘稠的血色光芒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岩浆，疯狂地喷涌而出！瞬间吞噬了冰冷的幽蓝！猩红与幽蓝如同两条狂暴的恶龙，在他眼底疯狂地撕咬、搏斗、纠缠！

“不……滚……出……去……！” 霍沉舟痛苦地嘶吼着，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对体内某种存在的极致憎恨和恐惧！他的身体在剧痛中剧烈地痉挛、抽搐，如同被高压电流反复贯穿！左肩和腰肋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鲜血如同喷泉般狂飙！右臂的枪伤更是皮开肉绽！

那支药剂带来的冰冷控制，似乎被这截作为关键证物的刹车线，以及由此唤醒的、关于父亲霍廷渊（注：霍沉舟父亲，同样死于一场“意外”车祸）的惨烈记忆，强行撕裂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冰冷的、非人的程序化控制，与源自血脉深处的、被药物强行压制却永不磨灭的滔天恨意和痛苦记忆——在他体内展开了最惨烈的争夺战！他的身体成了战场！

“沉舟！” 苏念辞挣扎着想要扑过去。

然而，陷入极致痛苦和混乱的霍沉舟，猛地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此刻变成了一片混沌的炼狱！猩红与幽蓝的光芒疯狂流转、互相吞噬！他沾满鲜血的脸上，痛苦、暴戾、茫然、仇恨……无数种情绪疯狂地扭曲、切换！

他的目光，极其混乱地扫过苏念写满担忧和恐惧的脸，又猛地落在地上那截扭曲的刹车线上，最后，定格在自己沾满鲜血和脑浆的右手上……

混乱、痛苦、毁灭的气息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突然，他沾满红白粘稠物和敌人鲜血的右手，如同失控的毒蛇，带着一股腥风，毫无征兆地、极其凶戾地——狠狠抓向近在咫尺的苏念辞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