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哪吒：异界爆锤诸神 第178章 主动出击，奇袭兽人前哨站

兽人劫掠商队的血腥气息，尚未在北境的寒风中完全散去，黑鸦堡内，一股更加酷烈、更加决绝的战意，已然如同压抑的火山，在沉默中积蓄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力量。城堡大厅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铁铸。

纳尔森的汇报结束后，长久的寂静笼罩着每一个人。牺牲士兵的名字被低声念出，伤者的呻吟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兽人那猖狂的战吼与狰狞的面孔，如同梦魇般刻印在所有人的脑海。

杰克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那些损失的货物和抚恤金让他肉疼，但更让他愤怒的是兽人肆无忌惮的挑衅。艾琳翡翠般的眼眸中充满了对生命逝去的哀伤，以及对战争不可避免的忧虑。连少年雷克斯，也紧紧抿着苍白的嘴唇，那双曾经只有仇恨和坚韧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大规模战争带来的死亡阴影。

唯有哪吒，静立在那张巨大的、标注了兽人活动区域和已知前哨站位置的地图前，背影挺拔如枪，没有丝毫动摇。他的平静，并非冷漠，而是一种见惯了洪荒杀劫、星辰崩灭后，对眼前这等“小场面”的本质俯瞰。但这种俯瞰，并不意味着容忍。

“他们砍了我们一刀。”哪吒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冰珠砸落在铁板上，清晰而冰冷，“现在，该我们把这刀，连本带利地捅回去了。”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大厅内的每一张面孔，纳尔森的愤怒，杰克的算计，艾琳的忧虑，雷克斯的决绝，还有角落里二郎那亘古不变的冰冷。

“被动挨打，只会助长敌人的气焰，让更多的领民流血。”哪吒的语气斩钉截铁，“我们要打，就要打在他们的痛处，打掉他们的爪子，让他们在下次伸出爪子之前，先想想代价！”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位于黑鸦堡正北方、距离边境线约五十里的一处标记上——“碎骨营地”。那是兽人王国建立在边境线上的一个重要前哨站，规模不大，常驻兵力约两百人，主要由狼骑兵和少量步兵构成，负责巡逻、侦查，以及……像这次一样，对黑鸦堡等人类边境领地发起小规模的劫掠和骚扰。它是兽人伸向黑鸦堡最锋利的一根爪子。

“目标，碎骨营地。”哪吒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任务，拔除它。时限，明日黎明之前。”

“拔除？”杰克倒吸一口凉气，“队长，那可是两百多兽人正规军！依托营地防御，易守难攻！我们虽然新军初成，但主动进攻兽人坚固的前哨站……”

“谁说要强攻了？”哪吒打断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们是去‘拜访’，用他们最熟悉的方式。”

他的目光落在了二郎身上。

二郎抱着黑铁棍的独眼，微微抬起，与哪吒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一种名为“杀戮”的默契已然达成。

“纳尔森。”

“俺在！”

“挑选一百名最精锐、心理素质最好的士兵，全部配备工坊最好的刀盾和长矛，携带三天干粮，轻装简从。你亲自带队。”

“是！”纳尔森轰然应诺，眼中凶光暴涨，他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

“艾琳法师。”

“那吒阁下。”

“麻烦你，在我们出发后，利用自然魔法，尽可能遮蔽我们行军路线的痕迹，并监控营地周围较大范围的动静，预防兽人援军。”

“我会尽力。”艾琳郑重点头，她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

“杰克，雷克斯。”

“在！（大人！）”

“你们留守城堡，加强戒备，尤其是西面秃鹫帮的方向。若有异动，烽火为号。”

“明白！（是！）”

命令简洁而高效，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没有人再提出异议，哪吒的决定，就是最终的行动纲领。

是夜，月黑风高，浓重的乌云彻底吞噬了最后一点星光，正是杀人放火的天赐良机。

黑鸦堡侧门悄然洞开，一百名精挑细选出来的士兵，在纳尔森和哪吒、二郎的带领下，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茫茫黑暗之中。他们没有点火把，凭借着一丝微弱的月光（偶尔从云缝漏下）和远超常人的夜视能力（得益于二郎的非人直觉和哪吒的神识），沿着艾琳事先用自然魔法标记出的、最隐蔽的路线，如同利箭般射向北方。

这是一次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军事行动。以一百新兵，远离堡垒庇护，主动深入敌境，攻击兵力两倍于己、且有营寨依托的兽人前哨站。消息若是传出去，足以让整个北境的贵族和将军们惊掉下巴，斥之为自杀行为。

但哪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以一场干脆利落、血腥残酷的胜利，来宣告黑鸦堡的态度，来祭奠死去的士兵，来……练兵！

五十里崎岖山路，在急行军下，于后半夜被悄然跨越。当那座建立在山坳入口、用粗大原木和巨石粗糙搭建、隐约有火光透出的兽人营地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所有的士兵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紧张、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即将爆发的兴奋。

营地外围，只有寥寥几个兽人哨兵，抱着武器，靠在栅栏上打着瞌睡，显然，他们根本不认为孱弱的人类敢主动来袭。

哪吒打了个手势，队伍立刻停止前进，潜伏在冰冷的草丛和乱石之后。

他看了一眼二郎。

二郎点了点头，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片刻之后，营地外围那几个哨兵所在的方向，传来了几声极其轻微、如同夜枭啼鸣般的“咔嚓”声，随即重归寂静。

哪吒的神识如水银泻地，确认营地外围威胁已清除。

“纳尔森，按计划，带人摸到营地东侧栅栏下，听我信号，破栅，突入！”哪吒低声道。

“是！”纳尔森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一挥手，带着八十名士兵，如同潮水般，借着地形掩护，悄无声息地向着营地东侧摸去。

而哪吒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二十名最为悍勇、配备了最新打造的精钢腰刀的士兵，如同幽灵般，绕向了营地防守相对最薄弱、也是兽人首领大帐所在的两南侧。

营地内，大部分兽人依旧沉浸在睡梦或醉意之中。几堆巨大的篝火在营地中央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声响，映照着那些横七竖八躺倒在地、鼾声如雷的绿色身影，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汗臭和生肉混合的怪异气味。只有少数几个负责守夜的兽人，围着火堆，低声用兽人语交谈着，时不时发出粗野的笑声。

时机已到！

哪吒站在营地西南侧的阴影中，指尖，一缕三昧真火的本源气息被极度压缩、凝聚，化作一颗只有米粒大小、却蕴含着恐怖高温与毁灭力量的赤金色火星。

他屈指一弹。

“咻——”

那点火星如同拥有生命的萤火，划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弧线，精准地没入了营地中央、那堆积如山的、准备用于次日炊事和取暖的干柴堆深处！

起初，没有任何动静。

一息，两息……

第三息！

“轰！！！！！”

一道刺目到极致的赤金色火柱，毫无征兆地从干柴堆中心冲天而起！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恐怖的高温瞬间扩散，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起来！那堆积如山的干柴，在三昧真火的本源气息引燃下，不是燃烧，而是……瞬间气化、爆燃！

滔天的烈焰如同金色的巨浪，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席卷！火舌舔舐着帐篷，点燃了皮毛，吞噬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兽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划破夜空！

“敌袭！敌袭！”

“着火了！快救火！”

营地内瞬间炸开了锅！幸存的兽人从睡梦中惊醒，茫然、惊恐地看着眼前这片如同炼狱般的火海，乱作一团！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爆发的同一瞬间——

“黑鸦堡！杀！！！”

营地东侧，伴随着纳尔森一声如同惊雷般的咆哮，早已潜伏到位的八十名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用巨大的原木狠狠撞开了那并不算坚固的木制栅栏，如同猛虎出柙，悍然杀入了混乱的营地！

“为了伯爵大人！”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士兵们红着眼睛，发出压抑已久的怒吼，三人一组，五人一队，严格按照二郎平日操练的阵型，盾牌在前格挡，长矛在后突刺，刀手侧翼掩护，如同一台台高效而冷酷的杀戮机器，对着那些惊慌失措、阵型大乱的兽人展开了无情的收割！

与此同时，营地西南侧。

“随我斩首！”哪吒低喝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射出，直扑那顶最大、装饰着骷髅和羽毛的兽人首领大帐！

他身后的二十名悍卒，如同出鞘的利刃，紧随其后，手中精钢腰刀挥舞，砍翻任何敢于阻拦的兽人！

那兽人首领刚刚提着战斧冲出着火的帐篷，还没看清形势，便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袭来，以及一道冰冷刺骨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枪芒（哪吒手持黑铁枪胚）！

“死！”

哪吒没有任何废话，枪出如龙，速度快到极致，蕴含着一丝破法属性的灵炁凝聚于枪尖，无视了兽人首领仓促间爆发的、混杂着血腥与狂暴的斗气，精准无比地刺穿了他的咽喉！

兽人首领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独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手中的巨斧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随即轰然倒下。

首领被秒杀！

这一下，更是彻底摧毁了营地内兽人残存的组织和士气！

而二郎，则如同真正的死神，游走在战场的边缘和阴影之中。他的目标，是那些试图重新组织起来的小股兽人，或者是那些实力较强、可能对普通士兵造成较大伤亡的兽人勇士。他的黑铁棍每一次挥出，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和碎裂的骨骼，高效、冷酷，如同在清理杂草。

火焰在燃烧，鲜血在泼洒，惨叫与怒吼交织。

一方是蓄谋已久、阵型严整、士气如虹！

一方是猝不及防、混乱不堪、士气崩溃！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态势！

黑鸦堡的士兵们，将平日里操练的内容，在这血与火的战场上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他们相互掩护，协同作战，用集体的力量，碾压着个体力量或许更强的兽人。鲜血和死亡，迅速淬炼着这些新兵的意志，让他们眼神中的稚嫩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铁与血的冰冷。

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如同利剑般刺破东方的地平线，艰难地穿透尚未散尽的硝烟与晨雾时，碎骨营地内的喊杀声，已然彻底平息。

火焰仍在一些残骸上噼啪燃烧，浓烟滚滚，直上云霄。

营地之内，尸横遍野，几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兽人尸体，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几乎凝固了空气。

两百余名兽人守军，包括其首领，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而黑鸦堡这边，参与突袭的一百名士兵，阵亡十一人，重伤七人，轻伤二十余人。代价不小，但相对于取得的战果，堪称辉煌！

幸存的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身上沾满了血污和烟尘，但他们的眼神，却如同被重新淬炼过的精钢，锐利、冰冷，充满了胜利者的骄傲与一种脱胎换骨般的坚毅。他们站在废墟与尸骸之间，看着那面被插在营地最高处的、迎风招展的黑鸦堡战旗，胸膛剧烈起伏，却无人喧哗，只有一种沉默的力量在弥漫。

纳尔森拄着染血的战斧，看着眼前的景象，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二郎抱着依旧滴血不沾的黑铁棍，沉默地站在哪吒身后，独眼扫过战场，如同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哪吒则站在那兽人首领的尸体旁，目光平静地望向北方，望向兽人王国的腹地。

他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碎骨营地的覆灭，如同狠狠一记耳光，抽在了兽人王国的脸上。

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必然是更加凶猛、更加残酷的报复。

但他不在乎。

他甚至有些期待。

“打扫战场，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连同营地，一把火烧干净。”

哪吒淡淡地吩咐道，声音在清晨的寒风中，清晰而冰冷。

“我们该回去了。”

“让那些绿皮畜生知道……”

“黑鸦堡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朝阳，终于完全跃出了地平线，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也洒在这片刚刚被鲜血浸透、又被火焰洗礼过的土地上，映照着那面猎猎作响的黑色鸦旗，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燃烧的金边。

一支满载着缴获武器、物资（主要是兽人粗糙但材料不错的金属）和胜利的队伍，踏着晨曦，向着南方的黑鸦堡凯旋而归。

而他们身后，冲天的烈焰与浓烟，如同一座巨大的、染血的丰碑，矗立在北境的边境线上，向着整个兽人王国，发出了最直接、最酷烈的战争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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