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诸葛光坐镇许都,姜维总督洛阳,将主要精力放在消化新土、巩固统治和对峙黄河之时,被分别委以北向扫荡与南向平定重任的魏延与吴懿,同样没有辜负期望,以其鲜明的风格和卓着的成效,成为了支撑季汉中原战略的两根坚实砥柱
魏延麾下,多为随他自陇右、凉州转战千里的百战老卒,以及部分系统出身、悍勇无畏的基层军官,全军上下都浸染着他那股子剽悍锐气。接到命令后,他几乎没有任何休整,点齐五千最精锐的骑兵,辅以一万步卒,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涌出许昌北门,直扑陈留郡!
他的战术简单、粗暴,却极其有效:*无视沿途一切小型城寨、坞堡,全军目标只有一个——陈留郡治所,陈留城! 他要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一个心理落差。在敌人以为汉军会按部就班、逐步清剿时,他已兵临城下!
大军过处,烟尘滚滚,蹄声如雷。沿途那些据守小城、试图观望或稍作抵抗的魏军残部与地方豪强武装,只见汉军旗帜如风掠过,根本不做停留。偶尔有不知死活的出来挑衅,试图断其粮道或骚扰侧翼,立刻便会遭到魏延派出的游骑无情剿杀。魏延甚至下令,对于非主要道路上的抵抗,可不予理会,全军速度第一!
这种不顾后方、直捣黄龙的打法,充满了风险,却也带来了惊人的效果。陈留郡的魏军防御体系被彻底打乱,消息传递的速度远远跟不上汉军推进的速度。当魏延的大纛出现在陈留城视野中时,城内的守军和官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留守将名叫秦朗,算是曹魏宗室外围子弟,有些勇力,但缺乏独当一面的经验和魄力。他原本的计划是依托陈留城高池深,并联络周边坞堡,结成联防,至少能坚守数月,等待可能的援军(尽管他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他万万没想到,魏延竟然如此疯狂,完全无视了后方可能存在的威胁,数日之间,就杀到了他的眼皮底下!
“快!关闭城门!所有士卒上城防守!滚木礌石,金汁火油,全都给老子搬上来!”秦朗又惊又怒,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城头上一片鸡飞狗跳。
魏延率军抵达陈留城外,并不急于立刻攻城。他命令骑兵环绕城池奔驰,扬起漫天尘土,步卒则伐木立寨,做出长期围困的姿态。这反而让城内的秦朗更加焦躁——他摸不清魏延的虚实和主攻方向。
次日拂晓,晨雾尚未散尽。魏延亲率三千精锐,在陈留城东门外列阵。他本人顶盔贯甲,手持长刀,胯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杀气腾腾。
“秦朗小儿!”魏延声若洪钟,透过晨雾直传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大汉天兵已定中原,尔等困守孤城,犹作困兽之斗,岂非自寻死路?速速开城投降,饶你不死!若敢顽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这既是劝降,也是激将。
秦朗本就心浮气躁,被魏延当众指名道姓地辱骂,顿时血往上涌。他自恃勇力,又见魏延兵马似乎不多,竟生出一丝侥幸:“魏延匹夫,休得猖狂!可敢与某决一死战?!”
魏延要的就是这个!他哈哈大笑:“杀你如屠猪狗!开城门,放他出来!”
秦朗不顾部下劝阻,点齐一千兵马,竟真的打开城门,冲杀出来。两军对阵于城下旷野。
秦朗拍马舞枪,直取魏延:“魏延受死!”
魏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催动战马,如同一道红色闪电(其盔甲常染为赤色),迎了上去。刀光如匹练般斩出!
“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秦朗只觉得双臂剧痛,虎口迸裂,长枪几乎脱手!他心中大骇,这才知道魏延勇力远在自己之上!拨马欲走,已然不及。
魏延第二刀更快!更狠!刀锋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自下而上撩起!
“噗——”
血光迸现!秦朗连人带马,被这一刀几乎劈成两半!尸体轰然坠地!
主将一合被杀!出城的一千魏军吓得魂飞魄散,发一声喊,掉头就往城里跑。
“杀!”魏延岂会放过这个机会,长刀前指,身后三千精锐如同猛虎出柙,跟着溃兵就冲向了城门!
城头上留守的魏军见主将瞬间被杀,敌军趁势掩杀,顿时乱作一团。有人想关闭城门,却被溃兵冲散;有人不知所措,呆立当场;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寻找逃跑的路径。
魏延一马当先,率军直接冲入了洞开的东门!汉军骑兵在城内街道上纵横驰骋,步卒紧随其后,清剿残敌。抵抗是零星的,且迅速被扑灭。不到一个时辰,城头上便插上了“汉”字大旗和“魏”字将旗。
从魏延列阵挑战,到秦朗出战被杀,再到汉军攻入城内,控制全城,整个过程,不到一日!陈留,这座中原重镇,以这样一种极具魏延个人风格的方式,宣告易主。
拿下陈留城,魏延毫不停歇。他留下部分兵力肃清残敌、维持秩序,主力则兵分两路,如同两把铁扫帚,向陈留郡南北两侧迅猛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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