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七年的夏天,在一种按部就班的忙碌中悄然而至。第二个五年规划的各项措施逐步铺开,季汉这辆战车继续沿着既定的轨道平稳行驶。边境依旧维持着脆弱的互市与暗中的较量,内部则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建设景象。
刘禅的“躺平”生活也愈发规律和惬意。他仿佛找到了作为皇帝的终极乐趣——在确保国家大方向正确的前提下,尽情探索和满足自己的“小爱好”。
这一日,他翻阅着从交州秘密送回的最新一批报告。除了例行的地理、民情记录外,这次还附带了一些当地的物产样本,其中两样东西引起了刘禅极大的兴趣。
一样是洁白晶莹的颗粒,报告称此为“海盐”,乃当地渔民引海水晾晒所得,产量颇丰,且味道比内陆的井盐更为纯粹,杂质更少。
另一样则是一截紫红色的、手腕粗细的硬杆,名为“柘”(音同这,即早期的甘蔗),报告描述其茎秆内含甜汁,当地人有嚼食解渴者。
看着这两样东西,刘禅的眼睛瞬间亮了!
海盐!甘蔗!
这可是好东西啊!海盐如果能规模化生产,不仅可以丰富盐的种类,其相对低廉的成本(一旦技术成熟)或许能进一步降低盐价,惠及更多百姓。而甘蔗……这简直是开启“甜蜜时代”的钥匙!
他立刻召见了将作监的官员和几位系统出身的、拥有【辨材】或【巧思】特性的工匠。
他先是拿起那包海盐,对工匠们说道:“此乃交州所产海盐,尔等仔细研究其制法。朕听闻,乃是引海水入池,经日晒风吹,自然结晶而成。我益州虽不临海,然此法或可借鉴于井盐、岩盐之提纯?即便无法照搬,此盐本身,亦可作为上等食盐之用。”
工匠们领命,小心翼翼地接过海盐样品,准备回去研究。
接着,刘禅又拿起那截甘蔗,脸上露出了更加兴奋的神色:“此物名为‘柘’,其茎秆内含甜汁。甜,乃人之大欲也!尔等需想办法,将此物之甜汁榨取出来!”
他努力回忆着制糖的粗浅知识,开始“梦授”:“或可用重石压榨,或可设计辊轴挤压……榨出之汁液,初时浑浊,需设法滤清……而后,或可置于釜中,慢火熬煮,令水分蒸发,使其浓缩……或许,最终能得到一种粘稠的、深色的糖浆?甚至……继续加工,能得到固体的糖?”
他描述得有些混乱,但核心步骤——压榨、过滤、熬煮——算是点出来了。工匠们听得似懂非懂,但陛下(和仙翁)既然指明了方向,他们自然要全力以赴去尝试。
“此事若成,尔等皆是大功一件!”刘禅画了个大饼,“届时,我大汉不仅能有更纯净的盐,还能有属于自己的‘糖’!此乃利国利民,亦能……嗯,满足口腹之欲之善举也!”
想到未来可能吃到甜点、喝到糖水,甚至能用糖来制作各种零食,刘禅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穿越过来这么多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对甜味的渴望简直刻骨铭心!
将作监的工匠们带着陛下的殷切期望和“仙翁指点”,开始了对海盐提纯和甘蔗制糖的技术攻关。这无疑又是一个漫长且充满失败的过程,但刘禅对此充满信心,毕竟,连豆油都搞出来了,糖还会远吗?
处理完这件关乎未来“幸福感”的大事,刘禅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份报告吸引了。这是姜维从陇西送来的,关于那几名魏国瓷器匠人最新进展的汇报。
在严密的监控和“将功折罪”的压力下,那几名匠人似乎彻底认命,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瓷器烧造中。他们利用陇西优质的高岭土,结合他们带来的技术和本地工匠的协助,经过无数次失败,竟然真的烧制出了一批胎质洁白、釉面光滑、虽无复杂纹饰却显得素雅大方的白瓷碗碟!其品质,虽不敢说超越中原顶级官窑,但已远超普通民用陶器,甚至比季汉之前能接触到的任何瓷器都要好!
姜维在报告中附上了几件样品。刘禅拿起一个白瓷碗,触手温润,对光看去,胎体均匀,釉色纯净,不由得啧啧称奇。
“人才啊!果然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司马懿想害我,却白白送来了几个宝贝!”
他立刻下令,重赏那几名匠人(当然是控制在安全范围内的赏赐),并让他们继续钻研,尝试烧造更多器型,甚至研究青瓷、彩绘等更高难度的工艺。同时,他也指示姜维,这批瓷器暂时不要外流,先小规模供应皇宫和丞相府等高级别场所使用,既是作为一种荣誉象征,也是为了避免技术过早扩散。
“嗯,以后吃饭喝茶都用上自家产的高级瓷器,这生活品质,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刘禅美滋滋地想。
随着海盐、甘蔗、瓷器这些“新鲜事物”的出现,刘禅愈发觉得,这个时代虽然落后,但可挖掘的潜力巨大。他的“躺平”生活,也因此增添了更多探索和期待的乐趣。
他甚至开始琢磨,是不是该把“家具”也改良一下?现在的坐具、卧具,实在谈不上舒适。或者,能不能搞出简易的肥皂来改善个人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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