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托孤，我带双诸葛躺平复汉 第114章 晋阳孤城：忠诚与绝望的最后壁垒

并州大部沦陷的消息如同冰冷的朔风，席卷了晋阳城。这座并州的心脏，曹魏在西北的最后堡垒，此刻被一种末日将至的恐慌与死寂般的压抑紧紧包裹。

刺史府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孙礼一身戎装，端坐主位，原本刚毅的面容此刻布满了疲惫与深刻的皱纹，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下方，仅存的几位忠诚将领和幕僚垂首而立，无人敢率先开口。

“都说说吧，”孙礼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蜀军已三面合围，晋阳已成孤城。城外，是姜维、魏延的十数万虎狼之师，城内……粮草尚能支撑两月，但军心……诸位皆知。”

一位姓张的副将忍不住开口道：“使君！蜀军势大，更兼有那……那妖物（快乐酥）蛊惑，我军士气低迷，逃亡日众。硬守下去，只怕……只怕城破之日，玉石俱焚啊！不如……不如暂避锋芒，或……或另做打算？”他话说得委婉，但“另做打算”四字，含义不言自明。

“混账！”孙礼猛地一拍案几，须发皆张，“张将军！我受大魏厚恩，陛下（曹芳）以并州托付，岂可言降？晋阳在，并州旗号便在！我孙礼但有一口气在，绝不让蜀军踏入晋阳半步！”

他目光如电，扫过众人：“再有敢言降者，犹如此案！”说罢，他拔出佩剑，寒光一闪，案角应声而落！

众将心中一凛，皆知孙礼已存死志，不敢再劝。

孙礼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沉声道：“传我将令：一，紧闭四门，实行宵禁，有敢擅言动摇军心者，立斩！二，清查城内存粮，统一配给，优先保障守城将士。三，征发城内青壮，协同守城，加固城防！四，将……将城内所有私藏、流通的那‘快乐酥’，全部收缴，集中焚毁！绝不能让此物再祸乱军心！”

最后一条命令，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他知道快乐酥的威力，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对抗。

命令下达，晋阳这座孤城如同一个受伤的野兽，开始进行最后的挣扎。城门被巨石彻底堵死，城头上堆满了滚木礌石，锅里的热油日夜沸腾。士兵们面无表情地执行着命令，眼神中却难掩恐惧和茫然。城内百姓被强行征发，在皮鞭和呵斥下，搬运守城物资，压抑的哭声时有所闻。

而当士兵们挨家挨户收缴那被视为“禁忌”的快乐酥时，更是引发了不少冲突和怨言。看着那金黄油亮的酥饼被投入火中，化作一团焦黑，许多士兵和百姓眼中流露出的不是快意，而是深深的不舍和痛苦。焚毁快乐酥的火焰，非但没有提振士气，反而像在每个人心头又浇上了一瓢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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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汉军大营。

姜维和魏延并辔立于高坡之上，遥望那座如同巨兽般匍匐在地的晋阳雄城。

“孙德达（孙礼字）这是要顽抗到底了。”魏延冷哼一声，“听说他把城里的快乐酥都搜出来烧了？真是暴殄天物！”

姜维神色平静，目光深邃：“孙礼乃忠义之士，心存死志，强行攻城，伤亡必重。而且，陛下和诸葛将军之意，亦盼能尽量减少杀戮，收服并州人心。”

“那怎么办？就这么围着？等他粮尽？”魏延有些不耐烦。

“围，自然要围。但要围得巧妙。”姜维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智珠在握的笑容，“文长，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拿下离石、大陵的吗？”

魏延眼睛一亮：“将军的意思是……继续？”

“没错！”姜维点头，“而且，要做得更绝！孙礼可以烧掉城里的快乐酥，但他烧不掉风，烧不掉香味，更烧不掉人心里的渴望！”

于是，一场针对晋阳的、升级版的“感官围城”开始了。

汉军在晋阳四门外，选择上风口，搭建起了规模更大的临时烤炉！日夜不停地烤制快乐酥和老君馍！那浓郁的、混合着米香、油香、糖香的甜蜜气息，如同无形的军队，伴随着春风，无孔不入地向着晋阳城内弥漫。

同时，汉军士兵轮番在城下喊话，内容更加“诛心”：

“城里的兄弟们！闻到了吗？新鲜出炉的快乐酥！可惜啊，都被你们孙使君烧喽！”

“投降吧！投降了，这热乎酥脆的快乐酥，你们想吃多少有多少！”

“看看我们吃的什么？快乐酥配老君馍！再看看你们吃的什么？猪食都不如！”

“孙礼自己要尽忠，凭什么拉着全城军民陪葬？！”

更有甚者，汉军还玩起了“心理战”。他们故意在城外空旷处，举行小规模的“快乐酥品尝大会”，让投降过来的原并州军士兵现身说法，描述在大汉这边吃得有多好，生活有多安定，引得城头守军张望不已，口水直流。

晋阳城内，守军和百姓的处境愈发艰难。配给的食物越来越少，质量越来越差，而城外那该死的、诱人的甜香却日夜不停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军心士气低落到了谷底，开小差的现象愈发严重，尽管孙礼用最严厉的军法弹压，甚至当众处决了几名试图逃跑的士兵，依旧无法遏制这股绝望的暗流。

孙礼本人更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每日巡城，都能看到士兵们那麻木而渴望的眼神，听到百姓家中传来的压抑哭泣。他知道，焚毁快乐酥的举动，并未能凝聚人心，反而可能激起了更多的怨怼。这座他誓死守卫的孤城，内部正在一点点地被腐蚀、被瓦解。

忠诚与绝望，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中激烈碰撞。孙礼凭借其个人威望和严酷军法，勉强维系着摇摇欲坠的防线，但他不知道，这座用忠诚铸就的壁垒，还能在“快乐”的侵蚀下，坚持多久。每一天，每一刻，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煎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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