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猪吃老虎从逃婚新郎到都市蛟龙 第18章 旧书摊下的灵气微光

然而，好运似乎不能连续眷顾同一个人。接下来逛的几个摊位，要么是纯粹的现代工艺品，要么是有些年头但毫无灵气的普通老物件，看得他直打哈欠，感觉自己像是在垃圾堆里淘金。

“操，这灵气玩意儿看来比大熊猫还稀罕，难道刚才那铜钱是走了狗屎运？”林野有点泄气，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准备找个地方祭一下五脏庙。他拐进一条更加狭窄、人流相对稀少的岔道，这里多是些卖旧书、旧报纸、老照片的摊位，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发霉的陈旧气味，与主街的喧嚣浮躁形成鲜明对比。

就在他打算快速穿过这条“文化气息”过于浓郁的巷道时，脚步猛地一顿！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在他高度集中的精神感知中漾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

这波动……比刚才那枚铜钱散发出的还要隐晦，几乎被周围杂乱的气息所淹没，但却带着一种更加精纯、更加古老、甚至带着一丝苍凉的意味！

林野的心脏不争气地“咯噔”一下，随即开始加速跳动。他强行压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卧槽”，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逛累了随便看看”的惫懒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瞬间锁定了波动传来的源头——一个摆在巷道最深处、几乎无人问津的旧书摊。

这摊子比之前卖铜钱那老头的还要寒酸破落。几块边缘都起毛刺的破木板勉强搭成个架子，上面堆满了积满灰尘、纸张泛黄脆裂的旧书，很多连封面都没了，或者被虫蛀得不成样子。地上还散乱地扔着几捆用油腻麻绳系着的旧报纸和过期杂志，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摊主是个戴着破旧毡帽、帽檐压得很低的老头，蜷缩在一个矮小马扎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对眼前的生意（如果这也能算生意的话）毫不上心。

而那丝让林野心头狂跳的灵气波动，并非来自那些可能藏着孤本善本的旧书，而是来自摊子最角落，一个随意丢弃的、装满了各种零碎杂物的破纸箱！箱子里杂七杂八地堆着断裂的毛笔杆、锈迹斑斑的钢笔帽、缺角掉瓷的破砚台，还有一小堆沾满干涸板结泥土、根本看不清原貌是什么的小物件，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哪个拆迁工地或者废品回收站里扒拉出来的。

那精纯而微弱的灵气波动，正是从这一小堆沾满泥土的“建筑垃圾”里传来的！

林野不动声色地靠近，动作自然地蹲在旧书摊前，先是随手拿起一本封面是《赤脚医生手册》的旧书，心不在焉地翻了翻，扬起的灰尘呛得他直皱眉，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操”。他一边装模作样地看书，一边将自身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角般，小心翼翼地向那个破纸箱延伸过去，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惊动了什么。

近了，更近了……

精神力如同扫描仪般掠过那些废笔烂砚，最终，牢牢锁定！

目标是一个几乎被灰黑色泥土完全包裹、只有小半个指甲盖大小、边缘似乎有点弧度的地方露出来的东西。那东西质地，凭借触感（精神力感知下的虚拟触感）和微弱反馈，似乎是玉？但颜色灰败，毫无光泽，露出的那一点点“玉肉”上也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裂纹，看起来品相惨不忍睹，比路边的碎石子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像一块随时会碎裂的土坷垃。

然而，就是这玩意儿，正持续不断地散发着那丝精纯而微弱的灵气波动！虽然被厚厚的、几乎将它完全包裹的泥土和它本身残破的状态所层层掩盖，但其灵气品质，在林野的感知中，竟似乎远胜那枚乾隆通宝！

“卧槽……这他妈才是真宝贝啊！深藏不露啊！”林野内心掀起惊涛骇浪，激动得指尖都有些发麻，差点没拿住手里那本《赤脚医生手册》。这玉坠（他根据轮廓猜测是玉坠）灵气内蕴，品质极高，却被糟践成这副鬼样子，简直是明珠蒙尘，不，是特么被糊了十八层水泥再扔进了化粪池！

他强忍着立刻扑过去把那玩意儿抓在手里仔细研究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直接动手拿，太显眼了！这摊主老头虽然看起来在打盹，但谁知道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古玩行里水太深，保不齐就是个老狐狸。

得迂回，得表演，得让这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最好能让这老头主动把这“垃圾”送到自己手上，或者至少，用最低的、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的代价弄到手。

他放下医书，又拿起一本《养猪技术大全》，装作看得津津有味（实则脑子里全是对那玉坠的盘算），嘴里还啧啧有声，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啧，这养猪防疫的法子，写得挺细啊，就是这书年头久了点，怕不是比猪都老……”

摊主老头似乎被他翻书和嘀咕的动静弄醒了，抬起浑浊无神的眼睛，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见是个穿着寒酸、不像有钱主顾的年轻人，便没什么兴趣地“嗯”了一声，又把破毡帽往下拉了拉，调整了下姿势，继续他的春秋大梦。

林野心中暗喜，要的就是你不上心！他耐着性子，又磨蹭了好一会儿，东翻翻西看看，把摊位上那几本破书都快翻遍了，才像是终于对所有这些“文化遗产”失去了兴趣，目光“无意间”扫过那个破纸箱，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表情。

“老板，你这些……破烂玩意儿，还摆出来卖啊？”他用脚尖虚踢了一下纸箱边缘，语气带着明显的轻蔑，“这堆东西，送废品站人家都未必收吧？”

老头连眼皮都懒得抬，含糊地回应道：“堆着也是堆着，给几个钱就卖。”

林野心中一定，有门！他这才像是勉为其难地蹲下身，开始在纸箱里扒拉起来。他先是拿起那几支彻底报废的毛笔，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笔头（早就秃了），摇摇头扔回去；又拿起那支锈得连笔帽都拧不开的钢笔，撇撇嘴，丢到一边；最后，他才像是极度不情愿地，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免真的碰碎），拈起了那个沾满泥土、毫不起眼的残破玉坠。

入手一片冰凉粗糙，全是干硬板结的泥块。但他指尖接触到那一点点裸露玉质的瞬间，那股精纯的灵气波动如同被微弱电流刺激了一下，更加清晰地传递过来，让他体内的气流都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共鸣与躁动。

“这什么鬼东西？石头不像石头，玉不像玉的，还糊了这么厚一层泥巴……”林野皱着眉头，把玉坠凑到眼前，装作努力辨认的样子，手指却暗中用上巧劲，小心翼翼地抠掉了一小块边缘的泥土。然而，下面露出的玉质，依旧是那种灰败无光、布满裂纹的样子，毫无起色。

“估计是哪个工地刨出来的碎玉片子，或者就是块有点像玉的石头，没啥用，说不定还带着晦气。”他自言自语，声音控制在刚好能让打盹的摊主隐约听到的音量。然后，他像是嫌弃什么脏东西一样，随手把玉坠扔回了那堆杂物里，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姿态做得十足，仿佛那真是个一文不值的垃圾。

他站起身，用力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土，作势就要离开。

眼角的余光，却紧紧锁定着那个破纸箱，以及箱子角落里，那枚再次被杂物半掩住的残破玉坠。心脏在胸腔里兴奋地擂鼓。

宝贝，我盯上你了！

等着，老子很快就会用“合法”的手段，把你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