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陵万机 第6章 龙纹血契

——“血契吸魂，龙纹加身”

血契吸魂——以血为墨，以腕为纸，龙纹自动浮现。

倒计时【00:00】。

五人踏出铜门，螺旋骨梯在身后合拢。

面前是一间圆形血室，穹顶悬浮十一根紫烛，烛火呈幽紫色，烛泪滴在地面凝成一枚枚铜镜。

血室中央摆着一方青铜案，案面铺一张人皮纸，纸背透出暗红纹路：龙纹镇墓兽。

案侧立着七支骨笔，笔锋削尖，尾端各坠一枚铜铃。

石壁浮现血字：

【龙纹血契——

以血为墨，以腕为纸；

龙纹现，魂归契；

七魂七契，缺一即噬。】

铜镜映出五人手腕，腕上浮凸龙纹，纹路渗血，疼如骨裂。

倒计时【-00:05】。

五人被迫割腕，血珠滴落人皮纸，纸面立刻泛起七行小字：

【沈见·七岁掘墓，腕纹龙首

林束·战场失臂，腕纹龙爪

白笙·恐高坠楼，腕纹龙翼

顾灯·焚日记，腕纹龙尾

段星·断臂祭，腕纹龙脊】

字迹未干，龙纹自动浮现，五人腕上龙纹亮起，与案上铁券第三片“永生”共鸣。

倒计时【-00:10】。

龙纹开始蠕动，渗入骨隙，五人皮肤浮现细小鳞片，像被重新铸就。

血室穹顶十一根紫烛逆流，时间倒转，倒计时跳到【00:50】。

铜镜里映出五人七岁模样，却都缺了影子。

倒计时【00:45】。

铜镜碎成七片，碎片化作七只黑蝶，扑向众人影子。

影子被拖离身体，在空中挣扎成七道黑烟，黑烟里浮出七具无头陶俑，俑腔里传来倒放的婴啼。

倒计时【00:30】。

五人将影子反压腕上，影子与龙纹合拢，形成双层封印。

龙纹亮起七色，影子化作七枚铜铃，铃声震碎陶俑，俑腔里逸出十万条逆时脐带，脐带缠住众人腕骨，倒计时跳回【00:00】。

五人站在血室中央，腕上龙纹已凝为银色胎记。

血室地面裂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螺旋骨梯，梯级由七片铁券编成。

倒计时【-00:00】。

血室地面突然塌陷，五人坠入一条暗红血槽。

血槽壁由逆时脐带编织，脐带内流动着液态记忆，每滴记忆都带着婴儿心跳的倒计时：

【-00:01】【-00:02】【-00:03】……

腕上龙纹开始灼烧，纹路像烙铁般烙进骨膜，皮肤鼓起细小鳞片，鳞片下渗出婴儿啼哭。

沈见抬臂，龙纹竟在皮下蠕动，像一条活蛇，顺着血管逆流而上，直奔心口。

他听见自己七岁记忆的军号声被龙纹撕碎，号声化作婴儿牙语：

“献祭、献祭、献祭……”

五人同时割破掌心，将血滴在铜铃铃舌上。

血珠沿铃舌滑入龙纹，龙纹瞬间由赤转银，由银转黑，最后凝成一枚漆黑龙鳞。

龙鳞表面浮现一行倒写血字：

【血契反噬，龙纹逆转】

龙鳞自动嵌入血室地面，形成一枚逆时锁。

逆时锁启动，血槽内的液态记忆开始逆流，倒计时逆流【-00:05】→【-00:04】→【-00:03】……

脐带迷宫入口浮现，入口由十万条婴儿脐带编成，脐带末端系着倒计时虹柱，虹柱内数字逆流：

【-00:00】→【00:00】→【-00:01】……

五人踏上脐带迷宫，每踩一阶，脐带便收缩一寸，倒计时逆流一秒。

脐带迷宫尽头，是一扇铜门，门额浮雕无眼龙，龙口衔着第十二根紫烛，烛火呈幽紫色，烛身倒计时：

【00:00】

铜门开启，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螺旋骨梯，梯级由婴儿全身骨骼编成。

五人踏上骨梯，每踩一阶，铜铃便响一次。

五人刚踏上骨梯，脐带迷宫深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胎动——

像十万枚婴儿心脏同时被捏爆，又像十万条逆时脐带同时被拉紧。

胎动每一下，骨梯便颤抖一次，铜铃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回声。

倒计时【-00:01】。

脐带迷宫开始向内折叠，像巨大的子宫收缩，将五人缓缓拉向未知深渊。

脐带迷宫的陷阱开始启动——

每走一步，脐带便收缩一寸，倒计时逆流一秒。

倒计时【-00:02】。

五人同时用铜钥匙插入脐带迷宫尽头，脐带迷宫停止折叠，倒计时逆流停止。

脐带迷宫裂开一道门缝，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螺旋骨梯，梯级由婴儿全身骨骼编成，每级嵌一枚铜铃，铃内囚着他们方才的胎动回声：

“活下去。”

五人踏上骨梯，每踩一阶，铜铃便响一次，铃声是胎动回声：

“活下去。”

倒计时 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