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幻想7：恶魔挽歌 第157章 秘书的“测试”

擂台之上，尘埃落定。

蒂法缓缓收回那凝聚了她所有感悟的拳头，胸口因剧烈的消耗而微微起伏。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那张因全力以赴而泛起一层薄汗的美丽脸庞，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全场依旧沉浸在方才那朴实无华、却又震撼人心的一拳之中，鸦雀无声。

擂台边缘，不知火舞在队友琼和百合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她拭去嘴角的血丝，胸口的剧痛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但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怨恨或沮丧，反而燃烧着一种更加炽热的光芒。

她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对方那一拳，看似简单，却蕴含着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与天地合一的武道意境。那已经不是单纯的招式，而是“道”的体现。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那个正缓步走上擂台，为蒂法披上外套的男人身上。

不知火舞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对自己技不如人的不甘，有对蒂法武道境界的敬佩，但更多的，是一种更加坚定的决心。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凯因的目光总是追随着蒂法。因为蒂法不仅仅是他的同伴，更是一位与他站在同一高度、能够相互理解、共同求道的“同路人”。

而自己……还差得太远。

“我没事。”不知火舞推开了队友的搀扶，挺直了脊背，那份属于不知火流掌门的骄傲，不允许她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她一步步地，走到了正准备下台的凯因与蒂法面前。

“蒂法小姐，”她对着蒂法，郑重地鞠了一躬，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今天，是我输了。你的武道，让我大开眼界。谢谢你的指教。”

“你也很强，”蒂法真诚地回答，“你的速度和技巧，是我见过最顶尖的。”

不知火舞直起身，脸上重新绽放出了那自信的笑容。她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凯因，那眼神，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明亮，也更加坚定。

“凯因先生，”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我虽然输了，但这不代表我会放弃。”

她顿了顿，用一种近乎于宣言的语气，大声说道：“总有一天，我也会达到你们的高度，我会变得比现在更强，强到足以让你无法再忽视我的存在！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亲口承认，我，不知火舞，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这番话，与其说是对凯因的挑战，不如说是对自己未来的誓言。它充满了少女的倔强与不服输，也蕴含着一份不愿被抛下的、纯粹的执着。

凯因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看着她那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他从这个女孩身上，看到了一种久违的、如同太阳般耀眼夺目的生命力。那份不加掩饰的骄傲，那份坦率炽热的情感，那份百折不挠的坚韧……都让他那颗早已习惯了冰冷与战斗的心，泛起了一丝奇异的、温暖的涟漪。

他想起了扎克斯，想起了他那永远乐观、永不言弃的笑容。

或许，正是这样纯粹而又耀眼的存在，才能照亮那些行走在黑暗中的灵魂。

凯因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不知火舞的耳中：

“我期待着那一天。”

没有敷衍，没有轻视，而是一句发自内心的、平等的认可。

仅仅是这一句话，便让不知火舞瞬间睁大了双眼，所有的不甘与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火种，猛烈地、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笑了，发自内心的、灿烂无比的笑容，仿佛要将整个南镇的阳光都汇聚在她的脸上。

“一言为定！”

说完，她不再停留，潇洒地转身，在自己的队友琼和坂崎百合的陪伴下，挤开人群，迅速离开了这个让她初尝败绩的地方。

凯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能感觉到，自己与这位热情似火的女忍者之间，结下了一种奇妙的羁绊。

而这场由两位绝色美女引发的精彩对决，连同那个神秘的“局外人队”的种种传闻，也如同插上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KoF大赛的会场，最终，通过无形的电波，实时地传输到了一艘位于太平洋深处的、如同钢铁巨兽般的黑色航空母舰之上。

航母最顶层的指挥室里，巨大的监控屏幕墙上，正分割成数十个画面，播放着KoF预选赛中每一场值得关注的比赛。

一个身穿奢华的红色燕尾服、留着一头利落金色短发的男人，正端着一杯盛着鲜红液体的水晶杯，脸上带着一丝百无聊赖的表情，欣赏着屏幕中那些所谓的“强者”们，如同在观看一场蹩脚的马戏。

他正是本次KoF大赛的主办方，一个游走于地下世界的、以“死亡商人”之名而着称的恐怖存在——卢卡尔·伯恩斯坦。

“一群只会模仿野兽嘶吼的蝼蚁，真是无趣。”卢卡尔轻轻晃动着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就在这时，他身旁一位穿着黑色秘书制服、留着一头齐肩金发的知性美女，将一份文件递了上来。

“老板，这是刚刚汇总的情报。”她的声音冷静而又充满了磁性，正是卢卡尔的两位秘书之一，麦卓。

卢卡尔接过文件，随意地翻阅着。当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名为“凯因”的男人的资料上时，那双原本慵懒的眼睛，第一次，微微眯了起来。

“哦？一个人，徒手废掉了影罗四天王之一的巴洛克？而且，他的同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正面击败了不知火流的继承人？”卢卡尔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残忍与兴趣的弧度，“有点意思了。看来，今年的比赛，终于出现了一些值得我亲自动手‘收藏’的珍品。”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监控墙前，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两位秘书下达了命令。

“麦卓，薇丝。”

“在。”麦卓恭敬地应道。而她身旁，另一位留着一头狂野的红褐色短发、身材火爆、眼神中充满了嗜血与疯狂的秘书——薇丝，则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期待的低笑。

“去吧。”卢卡尔的目光，锁定在屏幕上凯因那张平静的脸上，眼神中流露出如同猎人看到完美猎物般的、极度的兴奋与贪婪，“去替我‘测试’一下，这件即将成为我最完美收藏品的‘珍宝’，究竟有多大的价值。”

“遵命，老板。”

……

与此同时，在选手休息区的角落里，凯因、蒂法和春丽正在为下一轮的正赛做着准备。

突然，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充满了不祥与杀机的气息，毫无征兆地，从两个方向同时袭来，瞬间笼罩了他们所在的区域。周围原本还在高声谈笑的其他格斗家们，都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蒂法和春丽脸色一变，立刻起身，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她们能感觉到，来者的实力，远在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之上！

只见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如同闲庭信步般，穿过噤若寒蝉的人群，来到了三人面前。

左边的，是一位金发披肩、穿着黑色oL制服、气质冰冷而又知性的美女，正是麦卓。

右边的，则是一位红褐色短发、穿着暴露的红色皮衣、眼神狂野如兽的女人，正是薇丝。

“请问，哪位是凯因先生？”麦卓的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无可挑剔的微笑，但她的眼神，却像手术刀般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凯因甚至没有起身，依旧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他缓缓抬起眼眸，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位不速之客。

“我就是。”

“那就没错了。”麦卓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们的主人，卢卡尔·伯恩斯坦先生，对您的实力非常感兴趣。所以，特地派我们姐妹二人，前来对您进行一次小小的‘测试’。”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薇丝已经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疯狂的笑声，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

“就让我看看，你这块被老板看上的‘珍品’，到底有多硬吧！！”

她那充满了力量感的身体，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以一种近乎于瞬移的速度，出现在了凯因的身侧。她那修长的双腿，如同巨蟒般，以一个致命的“十字固”的姿态，缠向了凯因的脖颈，准备在第一时间，就将他的颈骨彻底绞断！

这一招，快、准、狠到了极致！换做在场任何一位其他的格斗家，都绝对无法反应！

春丽和蒂法同时惊呼出声，正欲上前救援，却被凯因一个平静的眼神所制止。

面对这足以瞬杀A级格斗家的致命绞技，凯因，依旧坐在原地，动都未动。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不是那只蕴含着斯巴达魔人血脉的、力量无穷的右臂，而是他那只属于人类的、普通的左手。

薇丝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嗜血的、残忍的笑容。她仿佛已经听到了，下一秒，从这个男人喉咙里传出的、骨骼碎裂的悦耳声。

然而，她的笑容，却在下一瞬间，彻底凝固了。

凯因的左手，后发先至，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快到了极致的速度，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她那正要锁死自己咽喉的脚踝。

那只手，明明看起来并不算特别粗壮，但被他握住的瞬间，薇丝却感觉自己的脚踝像是被一个由万年玄铁铸就的、无法撼动的铁钳给死死地焊住了。她那足以踢断钢柱的恐怖力量，在那只手掌面前，竟如同三岁孩童般，渺小得可笑！

“什么？！”薇丝心中大骇。

也就在此时，另一道冰冷的杀机，从凯因的另一侧袭来！

麦卓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如同鬼魅般贴近了凯因的后背。她的双手化作了无数道白色的残影，如同锋利的刀锋，以一种快到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切割向凯因后颈、心脏、太阳穴等所有致命的要害！

“乱舞·死亡之爪！”

面对这来自两面的、毫无死角的绝杀之局，凯因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抓着薇丝脚踝的左手猛然发力，竟以一种蛮不讲理的、绝对的力量，将薇丝那健美的身体，当成了一件“武器”，向着身后麦卓的方向，横扫了过去！

“！”

麦卓的瞳孔骤然一缩。她没想到对方的应对方式竟如此粗暴。她只得放弃攻击，在半空中一个急停，向后飘退。

而凯因的动作，却并未就此停止。他抓着薇丝，从长椅上站起身，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到此为止了。”

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句。

随即，他抓着薇丝，如同风车般，向着刚刚落地的麦卓，狠狠地砸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面对着被凯因当成流星锤一般、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来的同伴薇丝，麦卓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名为“骇然”的情绪。

她引以为傲的速度与技巧，在眼前这股不讲任何道理的、纯粹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试图去硬接，那么下一秒，自己和薇丝的身体，都会像两只脆弱的瓷娃娃般，被当场砸成一滩模糊的血肉。

电光火石之间，麦卓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她将体内的能量催动到极致，身影如同瞬移般向后急退出十几米，以一种近乎于贴着地面的、狼狈不堪的姿态，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轰——！”

薇丝的身体，最终狠狠地砸在了休息区那由特殊合金打造的墙壁之上，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墙面，竟以她为中心， 如蛛网般地龟裂开来，无数道狰狞的裂缝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而凯因，则像是扔掉了一件无用的垃圾般，松开了自己的左手。

薇丝的身体如同烂泥般从墙上滑落，她挣扎了几下，试图站起来，却最终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彻底昏死了过去。

凯因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们一眼。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重新坐回了长椅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依旧是那片不起丝毫波澜的、永恒的平静。

这份极致的、压倒性的力量，以及这份将强者视若蝼蚁的、绝对的漠视，所带来的恐惧感，远比任何声嘶力竭的威胁与虐杀，都要来得更加深入骨髓。

麦卓搀扶起昏迷的薇丝，她看着那个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的男人，身体因为无法抑制的恐惧而微微颤抖。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敢说，只是带着她的同伴，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周围的格斗家们，如同看了一场最荒诞的默剧。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理解发生了什么，战斗，便已经以一种他们无法想象的方式，彻底结束了。他们看向凯因的目光中，充满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浓厚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与恐惧。

而在遥远的、不知位于何处的黑色航母之上，卢卡尔·伯恩斯坦看着监控屏幕上，自己那两位得力秘书狼狈溃败的全过程，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愤怒。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癫狂的、病态的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愉悦与贪婪。他猛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完美！这简直是太完美了！用‘大蛇一族’的后裔当做武器，去攻击另一个！这是何等高超的、属于支配者的艺术啊！”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将他制作成没有生命的雕像了。我要他！我要活的！我要将这头桀骜不驯的、至高无上的野兽，彻底驯服！让他成为我所有收藏品中，最耀眼、最完美的那一件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