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娜咬着牙在安府园舍签了合同——一套五百多平的三层复式别墅,首付刷光了她大半积蓄,还背上了一笔不小的贷款。陆川在旁边看得直点头,美其名曰“精神支持”,美其名曰“年轻人就要有压力才会奋斗”。
其实陆川压根不缺买一套别墅的钱,只是他总觉得,轻易得到的东西没人会珍惜。就像学校里那些靠父母赞助创业的同学,十有**都半途而废了,反倒是那些自己凑钱打拼的,更容易坚持下来。这话他奉为真理,今天总算有机会实践了。
“消毒杀菌要两天,到时候直接搬进来就行。”售楼处经理把钥匙递给李慧娜,笑得像朵花——这单提成够她吃半年了。
车上,李慧娜摩挲着钥匙,脸上却没多少开心的表情。陆川瞥了她一眼:“在金陵有了自己的别墅,怎么还苦着脸?跟受了委屈似的。”
“我这是开心到不知所措!”李慧娜翻了个白眼,话锋一转,“阮淑宁那套房子,是你买的吧?”
“我买的,给她住。”陆川直言不讳,“不过没过户,她自己说的,亲手赚来的房子才踏实,有成就感。”
李慧娜挑眉:“宋时薇和陆清的房子就过户了?”
“她们俩不一样。”陆川笑着解释,“陆清那套是奖励她当店长的,宋时薇那套是生日礼物。再说了,真要过户给阮淑宁,她指不定跟我急。”他心里门儿清,阮淑宁看着温柔,骨子里比谁都要强,最不喜欢欠人情。
李慧娜撇撇嘴,没再追问——她要是真想要,开口陆川肯定不会拒绝,可她偏不。就像学校里那些明明能靠关系拿奖学金的同学,偏要自己熬夜刷题争第一,图的就是那股子傲气。
“行了,别愁眉苦脸了。”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先去公司选工作室,想要什么样的?”
“要顶楼!”李慧娜眼睛一亮,“视野好,隔音也好,练歌的时候不会吵到下面的人。而且顶楼清净,适合创作。”
“跟学校谈合作了吗?”陆川问。
“必须是母校金陵艺术学院啊!”李慧娜得意地说,“我回去当客座讲师,他们给我提供最好的资源,鼓手和贝斯手我自己从音乐学院挑,保证专业!”
这话让她想起了大学时的乐队——当时她还是个小透明,被乐队队长排挤,说她“没天赋”“拖后腿”,最后把她踢出了乐队。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争执简直像过家家,没有经济支撑,再热血的梦想也白搭。
“近水楼台先得月,挺好。”陆川点头,“金艺的音乐系在全国都排得上号,挑几个好苗子,以后你的乐队绝对能火。”
李慧娜侧头看着陆川的侧脸,忍不住感慨——才半年没见,这老流氓越来越有魅力了,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却透着一股成功人士的气质。她承认,自己当初回金陵,一半是为了音乐,一半是为了这张帅脸。谁不是颜狗呢?放着帅哥不黏,难道去黏丑男?
车子停在小怪兽公司楼下,陆川指着面前的几栋楼:“这几栋都是公司的,写字楼给今日头条当基地,程序组和美术组在那边,顶楼是我的办公室。”
“直接说‘这都是我的’不就行了,还绕弯子。”李慧娜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忍不住羡慕——她大学时的梦想就是有一间自己的工作室,没想到现在不仅实现了,还在这么好的地段。
“给你张电梯卡,专用的。”陆川递给她一张黑色的卡,“顶楼除了我的办公室,剩下的都给你当工作室,隔音材料我让人重新装,保证练歌的时候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谢谢陆老板!”李慧娜感动得差点扑上去,“还是你考虑得周到,要是去了金艺,指不定天天被学生围堵要签名。”
电梯直达顶楼,门一开,李慧娜就被眼前的视野惊呆了——落地窗正对着金融街,远处的学校操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视野也太好了吧!”她跑到窗边,兴奋地转圈,“以后创作累了,还能看看楼下的风景,灵感肯定爆棚!”
陆川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喜欢就好。”
李慧娜转过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了上去。陆川顺势将她抵在落地窗上,刚要吻下去,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吓死我了!”李慧娜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是宋时薇,估计从方特回来了。”陆川接起电话,果然是宋时薇的声音,带着玩嗨了的兴奋:“陆川,我们回来啦!刚把俞玹送回家,现在往你那边去!”
挂了电话,陆川看着李慧娜:“晚上要跟宋时薇她爸吃饭,工作室的事明天再弄,我先送你回去收拾东西。”
李慧娜整理着衣服,有些意犹未尽:“好吧,不过下次我们得把手机静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心脏还在砰砰跳——在这么刺激的地方,难怪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送李慧娜回江山馨园后,陆川直奔滨江国际。公司还没正式上班,他闲得发慌,干脆在宋时薇家门口的沙发上躺着玩手机。等了快半小时,终于听到了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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