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玹拖着小行李箱冲进店里时,宋梅正低头理货,抬头看见亲闺女的瞬间差点把手里的烟盒捏变形:“我的乖宝!你这是去非洲研学了?怎么黑得跟刚从煤堆里捞出来似的?”
陆川在旁边补刀:“人家说了,最后两天得把机票钱玩回本,泳池里泡完海上浪,摩托艇香蕉船轮着来,拦都拦不住——再说了,高考前最后放纵,现在不晒啥时候晒?”
这话倒是没掺假,俞玹下学期就要扎进高考题海,想玩都没机会了。不过陆川心里门儿清,俞玹这黑锅他可不能背,顶多算个“纵容者”;但另一件事他没法抵赖——去的时候好好的陆清,现在确实被“留”在那边处理工作了。
宋梅也没多纠结陆清的事,嘴上埋怨两句“年轻人办事就是毛躁”,转眼就被俞玹的旅行见闻勾走了魂。小姑娘坐在柜台前手舞足蹈,一会儿说自己学会了游泳,一会儿比划着坐热气球时“脚底下的云跟似的”,连海上摩托艇颠得她差点飞出去的糗事都讲得眉飞色舞。
宋梅听得眼睛都亮了,这些新鲜玩意儿她连电视上都少见,更别说亲身体验了。俞玹见老妈听得入迷,趁机挽住她胳膊撒娇:“妈,等以后咱们有钱了,我带您去!路线我都摸熟了,保证让您坐热气球看海!”
这话比啥都管用,宋梅笑得眼角皱纹都堆起来了,至于到底去不去,反倒没那么重要了——谁家爹妈不盼着孩子懂事?俞玹这话一出口,比给她买金镯子还让她开心。“那得叫上你陆叔和陆川,咱们一家子一块儿去才热闹。”
“哎!”俞玹刚应下来,就见陆广学揣着烟盒回来,进门先瞅见俞玹的黑脸蛋:“咋晒成这样?没晒伤吧?”
“涂了防晒霜呢,没事!”宋梅抢着回答,俞玹却突然凑到陆广学跟前,压低声音跟打小报告似的:“陆叔!陆川在外面找女人了!还找了个穿黑丝的漂亮秘书!”
“?”陆广学手里的烟盒“啪嗒”掉在柜台上,宋梅也愣住了,下意识瞪了眼自家闺女——这孩子咋啥都往外说?
陆川脸瞬间黑了,伸手就要揪俞玹的耳朵:“俞玹!你皮痒了是吧?”
俞玹跟泥鳅似的钻到陆广学身后,探着脑袋偷笑。陆广学却板起脸,冲陆川招手:“陆川,你过来一下。”
“爸,您别听这小丫头片子瞎扯,我那叫找女人吗?那是雇的员工!”陆川急着辩解,却被陆广学一个眼神制止了——当着宋梅的面,有些话确实不方便说。
宋梅也叹了口气,拉着俞玹小声劝:“你这孩子,心里明白就行,说出来干啥?有时候糊涂点才好。”
另一边,陆广学把陆川拉到店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过去。陆川接过来一看,乐了:“爸,您咋还抽红塔山?华子不合口味?”
“华子太贵,还呛喉咙,抽不惯。”陆广学蹲在台阶上,点烟时火苗映着他眼角的皱纹,“咱们这辈子都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哪像你们年轻人,花钱跟流水似的。”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跟小玹从小一起长大,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
陆川摸了摸鼻子,知道老爸想说啥:“爸,我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陆广学弹了弹烟灰,“你要是真在外面谈了对象,就别委屈小玹。”
“我懂,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陆川嘴上应着,心里却嘀咕——他哪儿舍得委屈俞玹?刚才也就是吓唬吓唬她。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太满,他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小玹跟我从小玩到大,我哪儿舍得欺负她?她就是瞎闹。”
陆广学没再多说,从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袋:“我买了点烟花,晚上你跟小玹放着玩,你们年轻人不就喜欢这个?”
“行!”陆川接过烟花,心里明白老爸的意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道理他都懂,但感情这事,哪是道理能说清的?
回到店里,俞玹正趴在柜台上玩手机,见陆川进来,立马警惕地往后缩:“妈!陆川要打我!”
宋梅正忙着给客人拿烟,头都没抬:“别瞎闹!赶紧写作业去,晚上还得贴春联呢!”
陆川走过去,伸手揉了揉俞玹的脑袋,语气“和善”:“我啥时候要打你了?”
“你眼神里写着呢!”俞玹不服气地瞪他,突然想起啥,又凑过来小声说:“晚上放烟花,你要是不去宋时薇那儿,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陆川挑眉:“啥要求都行?”
“嗯!”俞玹点头如捣蒜。
“没兴趣。”陆川一句话,直接给俞玹泼了盆冷水。小姑娘瞬间蔫了,噘着嘴问:“我哪儿比不上宋时薇啊?我跟你认识十几年,还比不上她跟你认识半年?”
“这跟认识时间没关系,小孩子懂个屁。”陆川心里吐槽——他跟宋时薇那是“深入了解”过的,俞玹这小丫头片子,顶多算个“青梅竹马的小跟班”。他嘴上却没明说,只含糊道:“你跟她不是一个类型。”
“那陆清呢?你到底喜欢宋时薇还是陆清?”俞玹追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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