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出事了?“
冯玉珩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一样密布。
林涛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多问,转身回房,随手拿了几个装着高丽参之类的礼盒,跟着上了那辆接人的虎头奔。
一路疾驰,直奔晋省。
抵达省会医院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在高级病房里,林涛见到了冯玉珩的姐姐,冯玉媚。
她正靠在床头,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雪白的纱布上渗着一丝血迹。
但这点伤似乎完全不影响她的气场。
一头波浪长发随意披散,五官精致,眼角微微上挑,明明脸色有些苍白,却偏偏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态。
这就是大姨子?
林涛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冯玉珩已经扑了过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抓着姐姐没受伤的手,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冯玉媚见到妹妹,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却牵动了伤口,眉头微不可查地一蹙。
她随即把目光转向了林涛,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好奇。
“你就是林涛吧?
这段时间,我们家玉珩多亏你照顾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点磁性,让人听着很舒服。
“姐姐客气了,同学之间,应该的。”
林涛笑了笑,态度不卑不亢。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推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身形高大,长相也算英挺,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
他径直走到冯玉媚床前,完全无视了旁边的林涛和冯玉珩,恭敬地汇报道:
“大小姐,已经跟爷和小叔那边打过招呼了,那帮抢矿的过江龙,跑不掉。”
“让小叔查清楚就行,别把事情闹大。”
冯玉媚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男人应下后,这才像是刚看见林涛一样,脸上堆起笑容:
“大小姐,这位是?”
这笑意浮在表面,可林涛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敌意。
有意思,家臣爱上大小姐的戏码?
林涛心里乐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往前一步,很自然地搂住冯玉珩的肩膀,微笑道:
“我叫林涛,是玉珩的男朋友。”
冯玉珩身子一僵,脸颊瞬间红透,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林涛不动声色地按住了。
男人的笑容果然僵在了脸上。
他叫李浩,是冯家的家生子,从小跟在冯玉媚身边,心思昭然若揭。
“原来是二小姐的男朋友。”
李浩的语气有些生硬,随即转向冯玉珩
“二小姐从京城赶回来,肯定累了,我来照顾大小姐就好,您先回去休息吧。”
说话间,他的视线在冯玉珩身上一扫而过,林涛捕捉到那眼神深处,除了一闪而逝的嫉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这家伙,不只惦记姐姐,还惦记妹妹?
“不用了,我没事。”
冯玉媚直接开了口,语气不容置喙,
“我好久没见妹妹了,让她陪着我。
李浩,你去办出院手续吧。”
“……是,大小姐。”
李浩眼中的失落几乎掩饰不住,低头退了出去。
办完手续,三人回到冯家在市区的别墅。
路上,林涛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姐,你这伤到底怎么回事?矿上那么危险,怎么还要亲自下去?”
“前两年家里出事,信得过的人手折损得差不多了。”
冯玉媚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无奈和疲惫,
“现在很多事,我不亲眼盯着,不放心。”
冯家在晋省是数得上的煤老板,手握二十多座煤矿。
两年前,一场惨烈的家族内斗和外部势力的火并,让冯玉珩父母双双遇难,只有姐妹俩侥幸活了下来。
“这行当太野蛮了,打打杀杀的。”
林涛皱了皱眉,
“你们有没有想过换个玩法?
从台前退到幕后,只做资方。”
“资方?”冯玉媚显然没太理解。
“对。”林涛身体微微前倾,开始了他的表演,
“比如,搞煤电一体化。你们出资源,找本地有实力的合作方出面协调关系,再引入电厂的技术和资金。
原煤生产、洗选、发电,形成一个闭环。
你们只管投资、管理和分红,打打杀杀的事情,让别人去做。”
冯玉媚的眼睛亮了起来,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你说的这个盘子太大了,需要的资金是天文数字,
我们家现在……拿不出来。”
“钱不是问题。”
林涛的语气很轻松,
“你们有多少出多少,本地势力可以拿土地资源入股,剩下的缺口,可以找银行贷款,可以发项目债券。
只要项目本身够好,就不愁没钱。”
“万一……煤价跌了呢?”
这是冯玉媚最大的顾虑。
“不可能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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