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阿尔诺放弃他手上的股票了?!”
“他跟我们僵持了三年!”
“怎么突然间就放弃了?”
“还有,我们不是出了同样14亿美金的价格了吗?”
“他为什么不卖给我们?”
PPR集团的最高决策者仍是弗朗索瓦·皮诺,他通过家族控股和战略把控维持着对集团的绝对领导。
其子弗朗索瓦-亨利·皮诺虽已进入核心管理层,但还要第二年才能完成权力交接。
“父亲,上次我们谈的时候,阿尔诺是要20亿美金的!”
“我们开会决定是先磨他一段时间,等价格稍微磨低点再出手的。”
亨利也不敢硬顶这个老人,小声提醒道。
“那几个中东老呢?!”
“早几个月我不是让你出20亿美金买下他们手头的股票了吗?”
“为什么拖那么久?
“还被别人以同样价格捷足先登了!”
“还有那么大的事,为什么多梅尼科没有提前跟我们透露?”
“他现在在哪里?”
老皮诺一脸森然看向底下几人,一连不断的发问。
“父亲,多梅尼科应该已经站队Prada那边了!”
亨利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可能,我们可是承诺给他几千万美金的离职补贴的!”
“难道对面给的更多?”
老皮诺直接摇头否定。
“有没有可能多梅尼科和设计师汤姆根本不想离职?”
亨利小心问道,他是知道这两位Gucci高层管理层是不太想离开Gucci的。
只是ppr已经有了更值得信任的人选了!他们是没有继续留任的理由的。
“先不说那两个叛徒,那几个中东佬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谁让他们赚钱就靠哪边站吗?”
“同样的价格为什么不卖给我们?”
老皮诺有些困惑。
“因为资金紧张,我们打算分批次买下他们的股票。”
“但他们担心我们持股达到51%后,会对他们的剩余股票压价。”
“所有就僵持了下来!”
亨利满脸心虚,这本来就是他们所计划的。
原以为这几个中东佬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谁知道会发展成这样。
“事已经到这步,想想怎么补救吧!”
老皮诺对现今这个烂摊子也有些头疼。
“他们占股55%,已经可以通过Prada可直接控制Gucci的董事会选举、CEO任命、重大投资决策(如产品线调整、并购计划)及分红政策。”
“虽然我们作为第二大股东虽可通过股东提案权、否决权(如对修改公司章程、重大资产出售等需2/3以上表决的事项)施加影响,但难以阻止他们主导的日常经营决策了!”
“况且多梅尼科为代表的管理层也站在他们那边,这还怎么补救啊?”
亨利已经露出些许颓然。
“亨利,这两年Gucci已经镶嵌到我们ppr的方方面面!”
“想就那么干脆地甩开我们吃下Gucci也不可能的。”
“第一步,让旗下的Kering皮革控股(控制着意大利70%的顶级牛皮采购渠道),对Gucci实施原材料禁运。
第二步,Gucci首席鞋履工匠不是和我们交好吗?”
“让他辞工回家休息,我们给他补120万欧年薪!”
“这会导致Ace系列球鞋生产线停摆几个月以上!”
“第三步,让我们手底下那几个子公司收购Gucci在威尼斯的独家面料供应商,迫使Gucci改用次等材质。”
老皮诺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露出退让的颓然神态,叹了口气给出具体斗争手段。
他自己是从无到有一路拼出这份家业,一路上经历的血与火真的太多了太多了!
即使雄狮已经老迈,但骨子里的血性还在。
只可惜自己的经历和心性无法传承到下一代。
“可是父亲,我们这样内斗,Gucci的股价肯定会大跌!”
“到时我们手上的41%的股份一样会变得不值钱啊!”
亨利满脸恐惧,眼看他马上就继承家业,变成一个超级富豪。
现在又让他以变穷光蛋的代价去对敌人反击?
“你得适当露出自己的爪牙,让敌人有所忌惮才有可能争取到你自己想要的!”
老皮诺从血火中拼出,知道斗争的本质。
“亨利,你越是退缩,敌人会变得越多。”
“你只要露出一丝胆怯,到时参与对自己分尸的敌人怕就不止Prada了!”
老皮诺耐心教导。
“父亲,除了要在内部上进攻,外部我们具体怎么做?”
亨利在老皮诺的安抚下冷静了下来,开始询问怎么找外援。
“去聘请克莱瓦律师事务所指控阿尔诺向Prada出售股份构成“内幕交易””
“阿尔诺毕竟还担任着LVMH CEO,可以告他涉嫌利用Gucci非公开信息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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