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没傍上,倒是傍上了盛达。”
林涛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盛达的车,免费。”
苏芷昕撇撇嘴,没再追问,但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响。
盛达?那可是国内顶级的游戏公司。
她收起钱包,下车时特意对司机说:
“司机大哥辛苦了,下次他再叫你,你可别理他,惯的他。”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老板,只敢含糊地应了一声:
“小姐,分内之事……”
说完,一脚油门,虎头奔便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川源嘉宝火锅店,藏在大兴街交错的梧桐树影里。
木质招牌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灯,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牛油辛香和蜂窝煤烟火气的热浪扑面而来。
“你那盛达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你这么天天麻烦人家,人情债最难还,你不知道?”
苏芷昕解下脖子上的围巾,又开始念叨。
“人情这东西,得看人。”
林涛找了个位置坐下,
“当你没用的时候,它就是债。
当你有用的时候,它就是越欠越牢固的交情。”
苏芷昕白了他一眼:
“说得头头是道,你有什么利用价值?”
她懒得再跟他掰扯,冲着店里喊:
“老板!锅底要最辣的红油锅!
毛肚、黄喉、午餐肉、鸭血、肥牛、羊肉
都先给我来两份!”
扎着围裙的老板探出头,看着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点菜却像土匪进村的女大学生,嘴角抽了抽。
这是逮着哪个冤大头了?宰得这么狠。
“说不定我真有呢。”
林涛看着菜单,笑呵呵地问,
“怎么,今天你请客?发财了?”
“那当然!”
苏芷昕把头发往后一撩,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颇有些得意,
“自从拍了盛达那个广告,我在魔都模特圈也算小有名气了。好几个公司找我拍平面,赚了点零花钱。”
她话锋一转,哼了一声:
“不然你以为周俊伟那家伙怎么跟苍蝇似的,盯得那么准?”
“还有,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好这口?”
“哪口?”
林涛把筷子烫好,递给她。
“越是有点名气的女人,就越想弄到手,显摆自己的能耐呗!”
林涛笑了,夹起一片刚涮好的羊肉,吹了吹,放进她碗里:
“你倒是把男人看得挺透。”
“单亲家庭的孩子,对感情这事都早熟。”
苏芷昕嚼着羊肉,幸福地眯起眼,
“我同学还在做白日梦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世界没那么多童话了。”
她看着林涛,眼神忽然变得很认真:
“林涛,谢谢你。让我能自己赚钱,自己掌握自己的感觉……真好。”
林涛也认真地看着她。
火锅的热气氤氲了她的脸庞,显得格外动人。
他凑过去,压低声音:
“今晚穿黑丝?”
苏芷昕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滚!”
……
香格里拉大酒店,前台。
还是昨天那个小帅哥,他看见林涛施施然走过来,而电梯口站着一个比昨晚那位更惊艳的绝色美女时,眼睛都直了。
他趁着林涛拿房卡的功夫,鼓起毕生勇气,身体前倾,用气音问道:
“哥!大哥!您……您是有什么独门绝技吗?收徒吗?学费好商量!”
林涛接过房卡,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好好上班,别总想着一步登天。”
“有些事,你学不来。”
说完,搂着苏芷昕的腰,在小帅哥饱含敬佩与失落的目光中,走进了电梯。
第二天一早,林涛神清气爽地洗漱完毕。
床上的苏芷昕还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像只慵懒的猫。
“我出去有点事。”
林涛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说道。
“嗯……”被子里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鼻音。
林涛笑了笑,知道这姑娘不睡到下午是不会起来的。
清晨的愚园路,空气清新。
林涛抵达那座花园住宅时,老头正和倪老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下棋,厮杀正酣。
“老头早!倪老头也早!”
林涛人未到,声先至。
老头捏着一枚黑子,眼皮都没抬,对着棋盘哼了一声
“现在的年轻人,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好意思说早。”
“林涛,来,坐这儿。”
倪老头倒是笑呵呵地招手,
“别理他,老小孩脾气,就爱摆谱。”
“官越做越大,谱自然也得跟着大嘛。”
林涛一点不见外,自己拎过一个凳子坐下,嘴里还不饶人。
“嘿,你这小子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
可不兴瞎说啊!”
老头终于抬起头,斜了林涛一眼。
“您手下那位都‘代理’一个多月了,您不挪位置,他怎么转正?
大家心里都有数。”
林涛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嗯……倒也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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