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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载着两人驶向东区。林婉儿靠窗坐着，左眼持续传来刺痛感，银光在眼底流转。她紧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身体前倾，手指用力按住车窗玻璃。
“就是那栋楼！”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母亲影像里出现的建筑！”
李修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栋废弃的写字楼矗立在街角，外墙斑驳，窗户大多破损。他运转天眼，整栋建筑被浓重的黑气笼罩，唯有顶楼某处透出微弱的金光。
“黑气中有金光对峙。”他低声说，“你母亲的意识体可能就在顶楼。”
出租车突然急刹，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两人因惯性向前冲去，安全带勒得胸口发痛。司机缓缓转过头，脸上戴着一副铜雀面具。
“游戏该结束了。”面具下的声音冰冷机械。
车门锁同时落下，发出沉闷的咔嗒声。李修然立即结印，指尖泛起金光，但面具司机抢先出手，一道黑气直扑而来。
车窗玻璃轰然破碎，夜鸦从窗外冲入，利爪抓住两人的衣领。巨大的力量将他们拽出车厢，三人一起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出租车被黑气完全吞噬，火焰冲天而起，热浪扑面而来。
李修然撑起身，天眼全开。写字楼周围笼罩着强大的结界，黑气如活物般蠕动。夜鸦落在他的肩头，羽毛凌乱，显然刚才的救援消耗了它不少力量。
“暗影组织已经发现我们了。”李修然扶起林婉儿，“他们设下这个陷阱，就是要在这里解决我们。”
林婉儿擦去脸上的灰尘，左眼银光更盛。“母亲在顶楼，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唤。”
面具司机从燃烧的出租车残骸中走出，周身黑气缭绕。他每踏出一步，地面就留下焦黑的脚印。
“李修然，你屡次破坏我们的计划。”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杀意，“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夜鸦振翅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扑面具人。李修然同时出手，金光化作利刃斩向黑气。林婉儿趁机奔向写字楼入口。
面具司机单手挡住夜鸦的攻击，另一只手挥出黑气迎向李修然。两股力量碰撞，产生强烈的冲击波。周围的路灯接连爆裂，碎片四溅。
“你的天眼还能支撑多久？”面具人冷笑，“每次使用都在加速你的失控。”
李修然感到天眼传来刺痛，视野中的黑气开始扭曲。他强行稳住心神，金光再次凝聚。
林婉儿在写字楼大门前停下。铁门被厚重的锁链缠绕，上面刻满诡异的符文。她伸手触碰锁链，左眼的银光与符文产生共鸣。
“母亲教过我破解封印的方法。”她集中精神，银光从指尖流出，渗入锁链。
面具司机察觉她的举动，分神瞬间被李修然抓住破绽。金光穿透黑气，击中面具人的肩膀。铜雀面具出现裂痕，黑气从裂缝中溢出。
“你们阻止不了暗影组织的计划。”面具人的声音开始扭曲，“这座城市终将陷入混沌。”
夜鸦趁机啄向面具人的手腕，迫使他松开对黑气的控制。李修然迅速结印，金光形成牢笼将面具人困住。
林婉儿成功解开封印，铁门缓缓打开。门内涌出浓重的黑气，带着刺骨的寒意。
“修然，快进来！”她喊道。
李修然冲向大门，夜鸦紧随其后。就在他们踏入写字楼的瞬间，外面的金光牢笼破碎，面具人挣脱束缚。
“你们逃不掉的。”面具人的身影被黑气吞没，“这栋楼就是你们的坟墓。”
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写字楼内部一片漆黑，只有林婉儿眼中的银光提供微弱照明。
李修然的天眼在黑暗中发挥效用，他能看清大厅内弥漫的黑气比外面更加浓郁。这些黑气如同有生命的触须，在空气中缓缓蠕动。
“顶楼的金光变弱了。”他提醒林婉儿，“我们必须尽快上去。”
夜鸦在前方引路，它的血红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楼梯间布满灰尘，每踏出一步都会扬起细小的颗粒。
走到三楼时，林婉儿突然停下。“母亲在警告我们，楼内有陷阱。”
她左眼的银光投射出模糊的影像，显示楼梯上方布满了细密的黑线。这些黑线几乎透明，在普通光线下根本无法察觉。
“暗影组织设下的警戒网。”李修然仔细观察，“触碰任何一根都会触发警报。”
他们改走消防通道，这里的黑线分布较为稀疏。夜鸦小心地在黑线间穿梭，为两人指引安全路径。
到达五楼时，林婉儿的左眼再次传来剧痛。银光不受控制地涌出，在她面前形成一个人形轮廓。
“母亲？”她轻声呼唤。
银光组成的人形微微点头，伸出手指向楼上。它的嘴唇无声开合，重复着某个词语。
“她在说‘镜子’。”林婉儿翻译着唇语，“顶楼有面镜子，是封印的关键。”
人形银光开始消散，最后化作一缕细丝，飘向楼梯上方。他们跟着银丝继续向上，发现越往上走，黑气越淡，但压迫感却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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