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行之处：鲸落 第244章 做好决定了？

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杯喝了口，余小净深吸口气后又缓缓吐出，闭上眼睛，开始逐渐调整现在的状态。

李茉茉在一旁看着，想要出声说些什么，但才刚张开嘴就又缓缓闭上了。

“我建议你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说更好，”乌攒缓缓开口，面上是很轻的一个笑。

李茉茉微微蹙眉，转头看向他了：“为什么？”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她现在需要一个单独的，进行调整自己状态的空间和时间而已，”乌攒微微偏了下头：“虽然我也不清楚她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单从结果上来看，她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不进行调整的话，一个很小的刺激就会让她再也撑不住呢。”

一瞬间，李茉茉直接就回忆起了当时余小净在得知自己无法被杀死这一点后，整个人那种她从未见过，也不敢相信这会出现在余小净身上的状态。

见李茉茉沉默，还有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情绪，乌攒微微挑了下眉：“······还是说，这个刺激已经发生了？”

李茉茉下意识攥紧了拳，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已经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乌攒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那边紧闭着眼睛的余小净：“好吧，你这一次真的把她照顾的很差，但考虑到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倒也没什么的了，就是有些苦了她了，居然还坚持着和你一起行动。”

李茉茉心头一刺，下意识就想要去反驳，但当她将那些事全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又突然发现，好像没错，她到现在，甚至连个反驳的话都找不出来。

“差不多得了，还是说，你到现在都依旧享受着那些刺激人的话？明明说过这样的话可没有多好，毕竟，阿嘶好像也有被你刺激到的原因在，所以才离开了呢，不是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李茉茉忙转头看去，就见到余小净缓缓睁开眼睛，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已经满是平静，又一次恢复到了最初见面时，那个最为平常的模样。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端起后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这茶这么厉害，居然能让余小净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又或者说，只是单纯的，自己太过无用，连一个能够让余小净放松的环境都无法创造出来？

当然，不管是哪一种结论，都说明了同一个问题。

她已经没办法让余小净产生什么安全感了。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格外的执着于这一点。

余小净倒是没去注意这些，只是定定地看着乌攒，轻声问着：“所以，是神赐石？”

“嗯哼~”乌攒耸了耸肩：“所以说，坑你一把还是有好处的，不过，看你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我只是有些累了。”

“‘只是’？余小净，你现在就差把自己下一刻就在我这里表演一个晴天娃娃了，可别这样，我还是挺喜欢现在这个住所的。”

余小净深吸口气，别过头随意瞥了眼他：“放心，不会的，我要死也绝对不会死在这，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去死，很难受的。”

乌攒闷声笑了下，后又很快收敛了笑容：“好了好了，回归正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余小净皱了皱眉，将杯子推了过去：“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你又为什么？我能隐隐感觉到，你不是因为想起又或者突然拥有了什么记忆，而是原原本本的，我更为熟悉的那个存在。”

乌攒轻声笑了下：“当然，当然~你的猜测完全没有错呢，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大胆一点？”

“我就是因为你，所以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说话间，茶水从水壶中缓缓流出落入杯子里，水花四溅，些许到了余小净的手上。

不烫，只是有些不适应，而且，是属于只有自己意识到这里是热水时，才会下意识去考虑有没有可能被烫到的程度。

当然，乌攒这人虽然在余小净看来有那么些缺德，但在某些事情上其实还是没错过的。

她眼眸微垂，指腹轻轻度抚摸着杯口：“·····我大概知道了。”

“又得罪人了？”

“不算是吧，与其说得罪了什么人，我更愿意称其为，一个玩笑一般的真相。”

乌攒动作一顿，下意识皱了皱眉：“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我也没开玩笑，”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抬眸看向周围，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令她厌烦疲倦：“存在即合理，当然，也包括现在的这个世界，一开始或许还不明白，但是，当我的那些朋友突然出现，又突然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后，我多多少少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她轻嗤一声，后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过，真相从来都是难以令人接受的，不是吗？所以，才会忍不住想要去逃避，谎言从来都是一个最为温柔，最能保护好自己的存在，说到底，我也不例外。”

乌攒眼眸微垂，难得的没有再继续挖苦，而是有些沉闷地说着：“撒了个大谎啊······”

“不过，也不算后悔，”余小净深吸口气，很快又调整好了状态：“至少我该经历的都有经历过了，而且，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去面对的事情，逃避这么久，也差不多了。”

“那么，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乌攒下意识皱了下眉，有些不赞同：“说白了，你现在这个状态才是最不应该的吧？你需要的是休息，还真拿自己当成超人了？现在可没有什么需要你拯救的世界。”

“没有，吗······”余小净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那些亮点。

果不其然，来到艾尔弗后就又亮起了一颗，看来，果然是和自己要去的地方有关的呢，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Dream这个地图的存在。

她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混乱的思绪摇走，轻轻笑着道：“不论如何，我打算继续旅行下去了。”

“至少，走完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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