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英诺森那颗因重返青春而躁动不已的心,在目睹了朱北化腐朽为神奇、甚至化衰老为青春的医修手段后,彻底不满足于仅仅表达感谢了。他看到了某种可能性,一种能让教廷乃至整个西方超凡世界迈向新纪元的可能性。
于是,在朱北答应前往翡翠林地解决“自然之心”危机的第二天清晨,教皇就在那座刚刚赐予朱北的、靠近西斯廷教堂的静谧庭院里,召开了一场堪称“划时代”的早餐会议。
与会人员堪称“顶配”:教皇本人(容光焕发版)、朱北及其核心团队(苏小萌、王铁柱、卡伦),以及教廷方的全明星阵容——圣殿骑士团团长迈克尔,几位负责医疗、研究和戒律的红衣主教,甚至还有两位常年泡在梵蒂冈秘藏图书馆里、胡子都快拖到地的老学究。
庭院里,古罗马风格的喷泉潺潺流水,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烤面包和……王铁柱偷偷加热的肉包子的混合香气,形成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文化碰撞氛围。
“诸位,”教皇的开场白直接炸裂,他挥舞着一片抹了黄油的面包片,气势宛如在发布什么星际探索计划,“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以及我与朱先生深入灵魂的交流,我决定——正式成立‘圣光与真气综合研究与应用中心’,代号‘光气计划’!”
“噗——”正在喝豆浆的王铁柱差点一口喷出来,赶紧捂住嘴,憋得满脸通红,“光……光气?这名字听着咋那么像俺们村过年放的窜天猴牌子?”
苏小萌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低声警告:“闭嘴,这叫战略级项目名称!”
教皇显然没听清王铁柱的吐槽,继续激情洋溢:“本项目旨在深入研究圣光与真气这两种本源能量的特性、共鸣原理、协同效应,并开发出全新的治疗术法、防御体系乃至……呃,可能的战略性应用!”他看向朱北,眼神灼热,“朱先生,我将亲自担任本项目总顾问,恳请您担任首席技术官兼东方总负责人!迈克尔骑士长将作为西方执行负责人,全力配合您!”
朱北刚咽下一口带着淡淡灵气的欧罗巴特色蜂蜜,闻言笑了笑,态度一如既往的从容:“陛下有此雄心,是好事。圣光与真气,一者偏向净化与守护,一者侧重生机与平衡,若能取长补短,相辅相成,确实前景广阔。这个担子,我接了。”
迈克尔骑士长立刻起身,以一个标准得可以写进教科书的骑士礼回应:“谨遵陛下旨意!能与朱先生共事,是迈克尔的荣幸,更是圣光的指引!”他那严肃认真的样子,仿佛接到的不是科研任务,而是要去屠龙。
**(二)实验室里的“鸡同鸭讲”与“意外惊喜”)**
“光气计划”的临时实验室,就设在庭院下方一处原本用于紧急避险的、坚固且保密性极高的地下大厅。这里很快就被各种画风迥异的设备填满:一边是教廷提供的、镶嵌着圣光水晶的能量感应器、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祈祷台、刻满了神圣符文的银质容器;另一边则是北渊盟带来的、刻画着太极八卦的聚灵阵盘、散发着药香的丹炉、寒光闪闪的金针银针,以及苏小萌那堆看起来就非常“科幻”的探测器和分析终端。
研究刚开始,就充满了令人啼笑皆非的“跨文明障碍”。
第一次联合能量引导实验,目标是让一缕圣光和一缕真气在特定法阵中心平稳交汇。迈克尔骑士长那边,带着几位精选的圣殿骑士,表情肃穆,如同进行一场庄严的弥撒,口中念念有词,引导着凝实的圣光缓缓注入。
而北渊盟这边,一位年轻弟子负责输出真气。许是有点紧张,他下意识地用上了宗门里引导初学者的口号,小声念叨:“来,深呼吸,气沉丹田,想象你的真气是一条温顺的小溪流,哗啦啦,哗啦啦……”
对面一位年轻骑士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圣光输出瞬间不稳,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闪烁了一下。迈克尔立刻一个威严的眼神扫过去,那骑士立马绷紧脸,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朱北无奈摇头,对迈克尔说:“骑士长,或许我们可以统一一下引导语?或者……干脆别念了,意念集中即可。”
迈克尔深以为然:“正该如此!圣光需要的是虔诚的信念,而非特定的音节。”
好不容易解决了“口号”问题,能量交汇时又出了状况。圣光与真气接触的瞬间,并未像预想中那样水乳交融,反而像是两种互不相容的液体,边缘处产生了细微的能量激荡和排斥,发出“滋滋”的轻微声响,甚至崩出几点小火花。
“看!排斥反应!”一位红衣主教惊呼,“果然,两种不同源的能量难以兼容!”
苏小萌却盯着她的探测器屏幕,眉头紧锁:“不对……不是简单的排斥。数据显示,能量粒子在微观层面正在进行极其复杂的碰撞和重组,有点像……核聚变启动前的混沌状态?”
朱北走到法阵边缘,双目微闭,强大的神识细细感应着那微妙的能量变化。片刻后,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并非排斥,而是‘磨合’。就像两个从未见过面的顶尖工匠,需要一点时间熟悉对方的工具和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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