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寒意浸透着山谷,林凡小队在废弃观测站中短暂休整。将军躺在简易担架上,呼吸微弱但稳定。小雅正在为他注射第二剂稳定剂,眉头紧锁。
“将军的细胞衰变速度异常,”她低声告诉林凡,“像是某种基因锁被激活了,正在自我销毁。”
林凡默默点头。自从记忆部分恢复后,许多谜团开始解开,但更多的疑问随之产生。他走到观测站破损的窗前,望向北方地平线。那里,创世之柱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如同连接天地的巨人,散发着令人敬畏又恐惧的气息。
“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罗格走过来,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我还以为只是比喻,没想到真是一根...柱子。”
那不是普通的建筑或自然构造。通过高倍望远镜,可以看到它由某种未知的晶体和金属复合构成,表面有着复杂到令人眩晕的几何纹路,偶尔闪过流彩般的光芒。它的规模超乎想象,基部恐怕占地数平方公里,高度直插云霄,末端消失在低垂的云层中。
“能量读数爆表了,”小雅报告着仪器数据,“但不是混乱的灵能,而是高度有序的能量场,像是...某种引擎待机状态。”
林凡闭目扩展灵能感知。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感到刺痛或排斥,反而有种奇异的亲切感,仿佛回到了久违的家。系统界面自动弹出提示:
【检测到家园信号】
【同步率提升:62%...65%...】
【警告:高同步率可能导致认知同化】
“家园?”林凡喃喃自语。这个词触动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但具体内容依然模糊。
突然,所有设备同时受到强烈干扰!刺耳的静电噪声中,一个微弱但清晰的信号突破干扰,直接传输到主屏幕上。
那是一个加密视频讯息,画面中的芬奇博士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憔悴和焦急,背景似乎是一个简陋的避难所。
“林凡,如果你收到这个,说明你已经靠近创世之柱。时间不多了,守护者已经发现我的背叛,正在全力追捕我。”
博士的声音急促而紧张:“听好,创世之柱不是武器,也不是控制装置,而是一个...种子。灵源网络的种子,等待合适的条件发芽成长。”
画面晃动,似乎远处有爆炸声。博士回头看了一眼,语速更快:“我错了,所有人都错了。网络不是工具,而是生命体!守护者是它的免疫系统,方舟是癌细胞,而我们...我们只是偶然闯入的细菌!”
又一声更近的爆炸,博士明显惊慌起来:“柱顶有控制室,但需要钥匙和锁匠同时到位。不要相信系...”
讯息在此戛然而止,变为雪花噪声。最后几帧画面中,似乎有个身影从背后接近博士。
实验室一片死寂。博士的警告与之前的信息截然不同,将所有人的认知再次颠覆。
“网络是生命体?”小雅难以置信,“这解释得通吗?”
林凡沉思着。确实,如果网络是某种巨大生命形式,那么守护者作为免疫系统、方舟作为癌细胞的说法就合理了。而人类,只是偶然激活这个沉睡巨人的小细菌。
“那系统呢?”罗格问,“博士最后说不要相信系统...”
林凡尝试调用系统界面,却发现某些功能被暂时锁定,显示“信号干扰”。但就在这干扰中,他隐约感知到另一个信号——极其微弱,仿佛来自创世之柱本身。
“等等,”他集中精神,“柱子里有东西在...呼唤。”
通过灵能感知,林凡“看”到柱体内部有着复杂的结构,能量在其中有序流动,如同血脉。而在某个高度,有一个特殊的空间,那里散发着与他手中结晶完全共鸣的频率。
“博士说的控制室确实存在,”林凡确认道,“而且结晶是钥匙,我是锁匠。”
就在他们讨论时,外围警戒的队员突然发出警报:“多个信号接近!方舟、收割者、还有铁鹰的标识!”
全息战术地图上,代表各方势力的光点从三个方向合围而来,显然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
“不可能!”小雅检查设备,“我们用了所有屏蔽手段,怎么会被同时发现?”
林凡若有所感地看向手中的结晶。它正发出规律的脉冲,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位置。
“是它,”林凡恍然大悟,“结晶不是被动的工具,它在主动引导这一切。”
仿佛为了证实他的话,结晶突然投射出一幅全息星图,显示着无数光点组成的网络——灵源网络的真正规模。地球只是网络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节点,而创世之柱更像是...某个巨大结构的尖端部分。
“看那里!”小雅指着星图边缘一个闪烁的红点,“那是...入侵信号?”
星图显示,网络正在遭受某种外部攻击,而攻击源似乎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完全超出人类探测范围。
系统界面突然恢复,弹出紧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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