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骨沼泽的污浊与绝望,最终被烈焰宗那无处不在的、燥热而压抑的气息所取代。
当沉重的玄铁牢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和那些充满淫邪的打量目光时,东璃被粗暴地扔进了一个与外界炼狱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窒息的空间。
这是一间位于火雍奢华寝殿深处的密室。没有窗户,只有镶嵌在穹顶和墙壁上的、散发着恒定暖光的炎阳石,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却驱不散那深入骨髓的冰冷。空气灼热干燥,弥漫着一种类似硫磺和昂贵熏香混合的奇异味道,浓郁得让人胸闷。
而她所处的地方,更是这密室中最刺眼的存在——一座巨大的、通体由暗金色金属打造、镶嵌着无数细小火属性灵晶的金笼!笼栏粗如儿臂,上面流淌着暗红色的符文,散发出强大的禁锢与隔绝气息。笼内铺着厚厚柔软的、不知名火属性妖兽皮毛制成的赤红色绒毯,奢华至极,却更像一个精心打造的华丽鸟笼。
东璃蜷缩在冰冷的笼内地面上。锁灵绳依旧紧紧束缚着她的手腕脚踝,冰冷的禁锢之力深入骨髓,让她连蜷缩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口中的布团已被取出,但长时间的堵塞让她下颚酸痛,喉咙干涩发紧,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素白的衣裙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沾满了沼泽的泥污、干涸的血迹和自己的汗水,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长发散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更添几分凄楚。
焚情蛊的邪火在锁灵绳的压制下并未完全熄灭,如同潜伏的毒蛇,在她经脉深处蠢蠢欲动,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燥热和空虚感。而心口那道冰冷的封印屏障,则在持续不断的屈辱、愤怒和得知师尊惨状后的巨大悲恸冲击下,剧烈地震颤着,发出无声的哀鸣。冰冷与燥热,绝望与仇恨,如同两股狂暴的力量在她体内撕扯,让她身心俱疲,意识在清醒与昏沉的边缘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密室石门发出沉闷的开启声。
一个身影,带着灼热的气息和毫不掩饰的得意,踏入了这间囚笼。
正是烈焰宗少宗主——火雍。
他换了一身更为华贵的赤金色锦袍,腰间系着镶嵌火玉的腰带,显得意气风发。他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眼神如同打量一件终于到手的稀世珍宝,充满了**裸的占有欲和掌控的快感。他身后,跟着低眉顺眼、脸上带着谄媚笑容的林晟。
火雍踱步到金笼前,隔着粗壮的笼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笼中狼狈不堪的东璃。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沾满污迹却依旧惊心动魄的曲线,扫过她苍白却难掩绝色的脸庞,扫过她那双即便充满恨意也依旧清澈如寒潭的眼眸。
“啧啧啧,”火雍摇着头,语气带着夸张的惋惜,眼神却兴奋异常,“看看我们名动天下的‘皎月明珠’,怎么落得如此田地?真是…我见犹怜啊。” 他伸出手指,隔着笼栏,似乎想触碰东璃散落在绒毯上的发丝。
东璃猛地抬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火雍,如同濒死的凶兽,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她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中的冰冷与杀意,比任何辱骂都更具力量!
火雍的手指在半空中顿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化作更深的阴鸷和恼怒。他收回手,背在身后,语气转冷:“东璃师妹,何必如此不识抬举?本少主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只要你点头,顺从于我,助我成就元婴大道,过去种种,本少主可以既往不咎!”
他踱了两步,声音带着蛊惑:“看看这金笼,这炎阳石,这火绒毯…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只要你愿意,这金笼立刻就能变成最华美的寝殿!绫罗绸缎,珍馐美馔,灵丹妙药,应有尽有!你将是烈焰宗未来的女主人,地位尊崇,受万人敬仰!比你待在掩月宗那个清冷寡淡的地方,强上百倍千倍!”
他顿了顿,观察着东璃的反应。东璃依旧死死盯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冰冷的恨意。
火雍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语气带上了一丝威胁:“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倔强下去。不过…” 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想想你那个师尊月华真人吧。她现在,可是在云州林家,被三根‘封元钉’钉得死死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家老祖的脾气…可不太好。你每拒绝本少主一天,她在林家地牢里,就要多受一天非人的折磨!她的下场,可全在你一念之间!”
听到师尊的名字和“封元钉”,东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中的恨意几乎要燃烧起来!喉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悲鸣。
火雍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继续加码,声音充满了**裸的引诱:“还有你体内的‘焚情蚀骨蛊’…发作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觉得浑身燥热难耐,空虚得快要发疯?只要你乖乖听话,顺从本少主,本少主立刻就能给你解药,让你免受这焚身之苦!甚至…还能让你尝到这世间最美妙的滋味…” 他的话语充满了露骨的暗示和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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