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浑身一震,魂海深处的三件神器突然爆发出强烈共鸣——玄天沙翻涌成暗潮,暗晰镜银光大盛映出模糊的蓝色星球轮廓,墨玫的淡红锋芒竟凝出“地球”二字的虚影。那些被转世封印的碎片记忆如潮水般冲破桎梏:泛黄的课本、喧嚣的街道、还有初到曜界时,三人并肩站在陌生土地上,用地球带来的零星知识抵御妖兽的画面。
“你说……我们都是从地球穿越而来?”宋应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的玄气不受控制地波动——他曾无数次在梦中见到模糊的蓝色星球,却始终以为是幻觉,没想到竟是真实的过往,“秘录里还写了什么?”
为首的道童见他反应,便知触动了关键记忆,连忙躬身回道:“秘录记载,当年您与一叶大帝、燚火大帝、凌剑大帝误乘‘陨星舟’穿越界壁,初到曜界时仅为普通人,是您用地球的‘数理之法’推演曜力运行,一叶大帝以‘草木认知’培育灵植,燚火大帝凭‘无量仙火’焚烧万物,凌剑大帝斩尽一切敌,四人联手在乱葬岗般的南洲‘弃灵域’站稳脚跟,才渐渐有了后来的威名。”
宋应的魂海骤然掀起惊涛骇浪,玄天沙翻涌的暗潮中竟浮现出陨星舟碎裂的残骸,暗晰镜的银辉里,一道模糊兽影正散发着令星辰震颤的威压,墨玫的淡红锋芒剧烈震颤,似在抗拒那段刻骨铭心的恐惧记忆。那些被转世之力尘封的画面瞬间冲破桎梏——不是温馨的抵御,而是四人蜷缩在岩石后,浑身发抖看着远处天际被妖兽一爪撕裂的星群。
“灭星战力?”宋应的声音因极致的震惊而变调,指尖玄气紊乱得几乎溃散,“普通……普通人怎么可能在那样的世界活下来?”
道童连忙躬身,语气里满是对过往的敬畏:“仙友有所不知,曜界生灵天生伴曜力而生,哪怕最普通的野兽,其肉身之力亦可碎星裂空,挥手间便能掀翻凡人眼中的苍穹更何况一曜境的曜兽?若不是弃灵域乃是上古曜力逸散的绝地,有着‘引凡入道’的诡秘法则,您四人怕是刚跨出陨星舟就已化为飞灰。”
“那敢问仙友还有什么关于暗天大帝的消息吗?”宋应面向道童拱手请教。
道童闻言连忙再躬身,额头几乎触到衣襟,语气带着几分惶恐与坦诚:“仙友恕罪,小的只是看守山门的末等道童,秘录藏于藏经阁深处,唯有长老级人物方能通读,我所知的不过是门内代代相传的零星片段,实在不敢妄言更多。”
他偷抬眼瞥见宋应魂海神器的波动渐缓,才敢继续说道:“不过两位大帝闭关前曾有吩咐,凡持神器共鸣者,需先往‘界域驿馆’休整,馆内已备好传送所需的界域玉简与护阵符。待南洲所有参与者到达后一叶大帝大人会将您们带去异界,约莫还需一个时辰。”
宋应指尖玄气渐稳,对着躬身的道童微微颔首:“既如此,便劳烦道友带路。”
道童连忙应下,转身时袍角扫过阶前灵草,引动细碎的灵气涟漪。两人穿行在南天门的山道间,沿途可见身着青纹道袍的曜光师往来,路过宋应时皆下意识驻足行礼——魂海三件神器虽已收敛锋芒,但逸散的古拙气息,仍是高阶曜光师都能辨识的至尊底蕴。行至半途,宋应瞥见山腰处的巨型通玄阵,阵眼嵌着七颗拳头大的紫晶灵石,灵气蒸腾如白雾,他忽然想起高中物理课上学的能量守恒定律,当年推演曜力运转的雏形,竟正是源于此。
“仙友请看,前方便是界域驿馆。”道童的声音拉回思绪。
那驿馆依山而建,飞檐挂着鎏金星纹灯笼,门楣上“界域驿馆”四字由曜力凝刻,日光下流转着细碎的空间纹路。踏入馆内,温润的玄气扑面而来,前台道童见宋应身后跟着山门守卫,立刻取出一枚刻着“甲字七号”的木牌:“仙友,您的静室已备好,玉简与护阵符皆在案上。”
宋应推门而入,静室陈设简洁却处处透着讲究:桌案是千年养魂木所制,墙角燃着凝神香,窗外正对着一片云叶松林。他拿起案上泛着蓝光的界域玉简,指尖刚触及便有信息流涌入脑海——此行目的地苍澜界,盛产能强化曜脉的“星髓矿”,却也盘踞着以曜光师魂魄为食的“噬灵蚁”,更有本土势力“焚天阁”垄断矿脉,行事狠辣。而那枚护阵符入手温热,符纹间隐约可见草木纹路,正是一叶大帝标志性的木系曜力所凝。
宋应指尖摩挲着护阵符上的草木纹路,暖意顺着指尖渗入经脉,魂海的玄天沙竟随之轻轻起伏,似在呼应这熟悉的木系曜力。暗晰镜突然泛起微光,镜中闪过弃灵域的黄沙:年少的一叶蹲在石缝间,指尖抚过干枯的草叶,怀中《植物百科》的扉页被风沙磨得卷边,正是凭着这课本里的知识,他在绝境中找出了能解渴的“石髓草”,救了脱水的燚火。值得一提的是,若不是一叶大帝的本命武器竟能推演出这本《植物百科》他们可能都走不出弃灵域,而一叶大帝的本命武器究竟是什么现在的宋应根本没有这部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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