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指尖的淡粉色气息悄悄飘向师妹的手腕,没用力,却像一道细锁,让她没法偷偷把令牌往更深处藏。这细微的动作没人察觉,却让师妹彻底慌了 —— 她想动,手腕却像被粘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孙雷一步步逼近。
“我…… 我……” 师妹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往前踉跄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藏在袖口的令牌 “当啷” 一声掉在雪地上,正面 “孙雷” 二字清晰可见,背面的 “守” 字、边缘的缺口,和孙雷说的分毫不差。
“真的是你的令牌!” 黎桃惊喜地喊出声。
孙雷弯腰捡起令牌,指尖摩挲着熟悉的纹路,眼眶瞬间红了。之前被 “没人信” 压垮的底气,被 “守规矩” 捆住的怯懦,此刻全被这枚冰凉的令牌打散。他握紧令牌,转身看向老祖和瘫坐在地上的师妹,声音里再没半分犹豫:“老祖,现在你还觉得,该自刎谢罪的是我吗?”
老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他看着地上的令牌,看着师妹崩溃的模样,再感受着宋应那深不可测的气息,终于明白,这场栽赃根本藏不住了。师妹瘫在雪地上,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流,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我要偷的…… 是老祖让我做的…… 他说只要你死了,宗门里就没人能挡他的路了……”
“我可没说过,是你说他对你图谋不轨我才来的,我可是我们宗门的老祖怎么会这么做呢?”老祖赶忙矢口否认。
这时街道上早已站满行人真看着这一场闹剧,众人口里不敢议论因为很清楚前面这几位都是曜光师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招惹的。
“就算是还是不是,你个三曜境还敢威胁一位四曜境强者,你是怎么想的。”宋应缓缓向前一脚将那老祖踹倒,老祖正想起身却被宋应那强大的曜力压得死死的无法起身。
“我说,你是不是穿越者啊?”宋应传音传到那位青年男子魂海内部。前面的行为加上他的第一个赋是锤赋宋应很认为这男子是锤之勇者前面生活在那些安稳的世界而不是曜界这种世界。
孙雷握着令牌的手猛地僵住,指尖的冰凉瞬间被一股触电般的惊悸取代 ——“穿越者” 三个字还没消化,宋应传音里那若有若无的 “地球” 气息,直接让他魂海炸开!他浑身一震,玄气差点失控,猛地抬头看向宋应,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慌,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他是地球人,穿到曜界二十年了!在地球时就是个普通上班族,每天挤地铁、点外卖,连架都没打过;穿越后意外觉醒 “锤赋”,靠死记硬背曜界功法才勉强升到四曜境,可骨子里还是那个怕惹事、讲 “道理” 的地球人。刚才被污蔑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反抗,而是想着 “清者自清”“按规矩来”,完全忘了曜界根本不讲这套 ——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地球思维,竟被眼前人一眼看穿了!
宋应见他瞳孔骤缩、身体发僵,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孙雷的 “怯懦” 根本不是曜界曜光师该有的反应:曜界弱肉强食,四曜境面对三曜境的污蔑,就算打不过也会拼尽全力辩解,绝不会任由拿捏;再加上那罕见的 “锤赋”,像极了地球游戏里 “勇者” 的技能设定,而非曜界本土靠血脉或玄气觉醒的天赋。
他没再传音,只是用眼神淡淡扫过孙雷,示意他先处理眼前事,随即转头看向还在挣扎的老祖,脚下的曜力又加重了几分:“还敢狡辩?师妹都亲口指证了,你以为一句‘没说过’就能蒙混过关?”
老祖被压得脸贴雪地,口鼻里满是雪粒,含糊地求饶:“我是宗门老祖…… 杀了我,宗门会找你们麻烦的!”
“宗门麻烦?” 宋应冷笑,“靠栽赃同门上位的老祖,留着才会给宗门招麻烦。” 他转头看向孙雷,语气带着明显的暗示,“怎么处置,该由你决定。毕竟,你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只是还没习惯用曜界的方式护自己。”
孙雷握着令牌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二十年的委屈像潮水般涌上来 —— 刚穿越到曜界时,他修为低微,连最基础的玄气丹都会被同门弟子抢走,长老撞见了也只当没看见,还说 “弱肉强食是规矩”;后来他拼死突破到四曜境,以为能好过些,却被老祖忌惮,每次外出任务的资源都被克扣,连找到的低级法器都被强行收走,美其名曰 “宗门共用”;弟子们更是见风使舵,见他被老祖打压,就跟着冷嘲热讽,甚至故意在他练剑时捣乱…… 这些年的隐忍,本以为能换个 “安稳”,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一场置他于死地的栽赃。
“护自己?” 孙雷低声重复着宋应的话,眼底的犹豫渐渐被狠厉取代,金系玄气在周身狂暴地涌动,连空气都被搅得发颤,“我护了自己二十年,可这宗门,从来没给过我护自己的机会!”
他猛地抬头,看向老祖和瘫在地上的师妹,眼神里再没半分温度:“刚入宗门时,我被弟子抢玄气丹,长老说我‘没用’;突破四曜境后,老祖抢我法器,说我‘不懂规矩’;现在,你们为了夺权,栽赃我玷污师妹,想让我自刎…… 这样的宗门,留着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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