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晨提着宋应的断臂、攥着抢来的纳生环,消失在玄气林外的雾气里时,特意绕到远处,用高频音波彻底抹去了自己的足迹,还将宋应残留的血迹与木赋气息搅得支离破碎 —— 他要让营地的人永远找不到宋应的踪迹,更不知道宋应已经死了。
玄气林内,宋应的身体静静躺在血泊中,胸口的起伏彻底停止,断臂处的伤口早已不再流血,连最后一丝温热都在被林间的寒风一点点抽走。他的纳海里,血痂剑失去了主人的滋养,黑红光芒彻底熄灭,像一截失去生机的废铁,静静沉在纳海底部。没有残留的魂息,没有微弱的生机,宋应的生命,确确实实地走到了尽头。
而营地方向,甘金的魂体还在焦躁地原地打转。余晨之前切断残魂联系时,特意用音波在周围布了 “**阵”,让甘金只能感应到宋应模糊的 “存在”,却无法锁定具体位置;雪轻灵的天冰塔扫过北边山林,却只捕捉到余晨故意留下的假痕迹,引着他们往与玄气林相反的方向搜索;徐淼和梅往洛跟着追踪蛊,可蛊虫到了玄气林外,就被余晨用音波震晕,再也找不到宋应的气息。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两人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了!”雷克斯望着宋应的方向道,艾米则在他一旁攥紧拳头。
甘金的魂体在营地门口焦躁地打转,淡紫魂光忽明忽暗,他几次试图感应宋应袖口的残魂,却只捕捉到一片模糊的干扰 —— 像是有不知名的音波裹住了残魂,既感应不到 “安全” 的信号,也探不到 “危险” 的预警,只有一片混沌的波动,连两人大致的方向都锁不住。
“怎么会这样……” 甘金睁开眼,魂体透明了几分,显然耗了不少魂力,“刚才还能隐约感觉到他们往北边山林走,怎么突然就断了?连余晨的音波痕迹都消失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彻底遮住了。”
雪轻灵握着天冰塔,眉头拧得紧紧的。塔身的淡白光芒扫过北边山林的方向,却只捕捉到零星的、杂乱的怨气 —— 那是七六之前留下的,混在山林的雾气里,根本分不清两人是跟着怨气走了,还是偏离了轨迹。“天冰塔也探不到。之前余晨的音波能干扰七六的鼓力,按理说不该突然没了动静,会不会是两人遇到七六的埋伏,连发信号的机会都没有?”
“不至于吧?” 孙磊扶着旁边的树干,手臂上的毒雾黑纹刚被徐淼处理过,还带着一丝虚弱,“宋应带着追踪蛊,余晨的音波能探路,就算遇到七六,至少能发个求救信号吧?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徐淼蹲在地上,看着那只留在营地的备用追踪蛊 —— 它安静地趴在蛊囊里,没有丝毫异动,显然与宋应带走的主蛊彻底断了联系。“主蛊应该是遇到了强干扰,可能是七六的怨气爆发,也可能是山林里的特殊地形…… 现在连备用蛊都没反应,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是安全还是遇到了危险。”
艾米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眶微微泛红。她之前还跟宋应说,等他回来,要把自己攒的玄气果分给她,可现在连他的气息都找不到了。“会不会是他们追得太急,跟丢了七六,又迷路了?北边山林雾气那么浓,说不定他们只是暂时找不到回来的路……” 话虽这么说,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连自己都没底气。
雷克斯皱着眉,握着盾牌的手紧了紧。他看着北边山林被雾气笼罩的方向,心里满是不确定 —— 他既担心两人遇到七六的致命攻击,又怕他们只是被困在某个地方,却因为众人找不到而错过了救援时机。“现在不能瞎猜。甘金,你再试着用魂赋扩展开,哪怕只感应到一丝模糊的方向也好;雪轻灵,天冰塔再往东边扫,七六之前有往玄气浓的地方躲的迹象,说不定他们追去那边了;我带着徐淼和艾米,往北边山林走,顺着他们之前留下的木赋痕迹找,总能找到点线索!”
“可我们不知道余晨那边的情况……” 梅往洛突然开口,她摸着腰间的青色蜈蚣,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要是余晨跟宋应分开了,或者余晨遇到危险,我们会不会漏了别的方向?”
“现在只能先顾着一个方向!” 雷克斯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不管是宋应还是余晨,只要找到一个,就能知道另一个的情况。现在就分两队,一队跟着雪轻灵往东搜,一队跟我往北找,千万不能停下来 —— 越等,越容易出问题!”
众人不再犹豫,立刻分头行动。甘金再次闭上眼,魂光扩散到极致,试图穿透那层不明的干扰;雪轻灵提着天冰塔,脚步匆匆往东走,塔身光芒仔细扫过每一寸地面;雷克斯则带着艾米和徐淼,沿着之前宋应留下的微弱木赋痕迹,慢慢往北边山林深处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错过任何可能的信号。
就在众人还在山林里徒劳搜索时,玄气林深处,宋应的身体依旧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胸口再无起伏,断臂处的血迹早已凝固成黑红色,连周围的草木都因沾染了他的血,渐渐失去了生机。他的纳海彻底沉寂,血痂剑像一截废铁般沉在底部,再无半分光芒 —— 从身体层面来说,宋应确实已经死了,再无复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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