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于微弱吗?”王本嘴里喃喃道。要知道如今就因为这“微弱”的能量导致五界暴乱,无数发疯的曜兽袭击人们还有镇妖塔逃出去的恶人们在那残害世人竟对于仙人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事情。
王本垂着脑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火赋纹路,语气里满是无力与愤懑:“我去年在西境见过被曜兽袭击的村子,整个村子被烧得只剩断壁残垣,孩子们的哭喊声我现在都记得…… 可这些,在仙人眼里居然只是‘微弱’的能量波动!而且这镇妖塔破碎到现在还没一年呢,就闹得五界暴乱,曜兽发狂、恶人逃窜,要是再等几年,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水中,瞬间激起更多共鸣。甘金身后的本命鬼魂抖得更厉害了,淡紫魂光几乎要贴在甘金身上:“才…… 才不到一年就这么可怕了?那要是仙人真注意到缺口时我们还有活路吗?” 甘金本人也跟着点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显然被 “一年就乱成这样” 的现实吓得不轻。
“你们也不必太杞人忧天了,仙人伟力不是我们能想到的,说不定下一秒仙人的残魂就会苏醒平息这一切问题呢?所以中原的龙堂也才让你们四界的人不用过来帮忙。”老发老者的话让苏清漪都震惊,因为他是这几年才突破至五曜境的根本不清楚这种秘辛。
苏清漪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桌角的地形图,连指尖都泛了白 —— 他突破五曜境已有三年,虽知晓东域、南洲、西郊、北极四界早在半年前就派了支援者来中原,却从未想过,龙堂竟会拒绝这些人的帮忙。更让他震惊的是,眼前的宋应、雪轻灵,正是四界支援者中的一员。
“龙堂…… 竟真的拒了四界的支援?” 苏清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扫过宋应和雪轻灵,“宋应你从南洲远道而来,雪轻灵你从北极跨越冰原,还有东域、西郊派来的人,哪一个不是抱着‘共抗危机’的心思?可龙堂却让你们……”
“不仅是拒绝,” 白发老者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几分无奈,“龙堂还对外宣称‘中原能自行应对危机’,让四界的支援者留在边境待命,不许靠近镇妖塔半步。”
“如今你们清楚事情缘由了,你们可以继续待在我们国家或者离开也行,回到你们原本的地方,我可以送你们。”白发老者继续说道。
议事厅内的空气瞬间沉了下来,烛火跳动的光影里,众人脸上的犹豫很快被愤怒取代 —— 黑石国大多数将军的残暴,早已不是秘密,只是此刻被摆上台面,更添了几分沉重的决心。
宋应语气里满是沉重的怒火:“前辈,我不能走。半个月前在边境侦查时,听幸存的百姓说,黑石国的赵将军为了抢曜力矿石,把西境一个不肯屈服的村子围了三天,最后放火烧了整个村子,连躲在地窖里的孩子都没放过。那些百姓说的时候,声音都在抖,我就算没亲眼看到,也知道那种场景有多惨 —— 要是我现在走了,北城墙的百姓,会不会也落得一样的下场?”
雪轻灵的指尖凝出细碎的冰粒,又很快被她按捺下去,声音里带着北极人特有的冷冽,却藏不住对暴行的痛恨:“我从北极来的时候,听北极商队的幸存者说,他们遇到黑石国的巡逻队,就因为不肯给对方带路去寻找镇妖塔的碎片,巡逻队的人就用火赋烧了他们的商队,还把没烧死的人绑在树上折磨。这种残暴的军队要是赢了战争,五界的百姓只会更遭殃。我留下来,就是要阻止他们,不让更多人被这种无意义的暴行折磨。”
太史翎音猛地将雷鞭往桌角一磕,银蓝色的电流炸出细小的火花,语气里满是中原人的血性与痛心:“我是炎夏国人,前几天从东境求援的士兵口中得知,黑石国的李将军在清溪镇抓了我们的俘虏,为了逼问镇妖塔的消息,竟用曜力一点点撕裂士兵的经脉,还把过程当‘威慑’给百姓看!那些士兵就算活下来,也再也用不了曜力了。这种连战俘都不放过的残暴之徒,要是让他们打过来,北城墙的百姓还有活路吗?我必须留下,哪怕拼上全力,也要挡住他们!”
王本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掌心的火赋纹路都跟着亮了几分,语气里带着对同胞遭遇的共情:“我虽没去过西境,但这几天听西境来的难民说,黑石国的将军为了让难民当苦力挖矿石,只要有人走不动,就直接用刀砍,尸体就堆在矿坑边。那些难民夜里做梦都在哭,说再也回不去家了。我留下来参战,不是为了争什么,就是不想让北城墙的百姓,也变成无家可归、提心吊胆的难民。”
甘金拽着宋应的衣角,本命鬼魂在他身后抖得更厉害,淡紫魂光里满是恐惧与愤怒:“我…… 我听方禾姐和难民们说,黑石国的人还抓小孩,逼他们去钻狭窄的矿道找矿石,矿道塌了就不管不顾,好多孩子都埋在里面了。他们怎么能对小孩这么狠啊?我就算没看到,也知道那些孩子的爹娘有多难过。我要留下,我的鬼魂能帮大家盯着黑石国的动向,不能让他们再抓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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