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渐深,寒风卷着枯叶在街道上打着旋,工厂的车间里却暖意融融。苏青正和工人们一起检查新一批童装的质量,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她掏出一看,是陆庭州的战友陈刚打来的,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陈刚远在外地服役,平时很少联系,今天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喂,陈刚哥?”苏青走到车间角落,接通了电话。
“苏青弟妹,忙呢?”电话那头传来陈刚爽朗的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
“还好,在厂里看看货。”苏青笑着回应,“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嗨,还不是听庭州那小子说了你家的事!”陈刚的语气瞬间严肃起来,“他前几天跟我视频,无意间提起你和娘家断绝关系的事,说你之前受了不少委屈。弟妹,你放心,要是你娘家那些人敢再来闹事,或者敢给你使绊子,随时跟我说!我在这边认识不少朋友,就算隔着千里,也能帮你想办法收拾他们!”
苏青的心猛地一暖,眼眶瞬间有些发热。陈刚和陆庭州是过命的战友,当年在部队里互相照应,关系亲如兄弟。她和陆庭州结婚时,陈刚特意赶回来参加婚礼,这些年虽然聚少离多,但一直惦记着他们一家。没想到,陆庭州只是随口一提,陈刚就记在了心里,还特意打电话来安慰她、支持她。
“谢谢陈刚哥,让你惦记了。”苏青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他们现在倒是没再来闹事,就是之前有些亲戚来求过情,都被我拒绝了。”
“拒绝得好!”陈刚赞许地说,“这种只知道索取的亲戚,就该断得干干净净!弟妹,你可千万别心软,当初你受的那些罪,换做是我媳妇,我早就让她跟他们断了!庭州那小子也是,太顾着你的感受,之前一直没跟我们说,不然我们早就让你硬气起来了!”
“其实也不怪庭州,他也是怕我为难。”苏青笑着说,“不过现在好了,彻底断联后,我日子过得踏实多了,工厂的生意也越来越顺。”
“那就好!”陈刚的声音又恢复了爽朗,“弟妹,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扛。我和庭州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不管是你娘家的人再来闹事,还是有别的麻烦,你都直接跟我或者庭州说,我们绝对站在你这边!咱们军人的家属,可不能让人随便欺负!”
“嗯嗯,我记住了,谢谢陈刚哥。”苏青的心里像揣了个暖炉,驱散了冬日的寒意。挂了电话,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心里满是感动。她没想到,除了陆庭州和孩子们,还有人这样坚定地支持着自己,这份来自战友的情谊,纯粹而有力,让她心里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底气。
回到车间,工人们见她脸上带着笑意,都纷纷打趣:“苏厂长,是不是陆大哥打电话来疼你啦?”
苏青笑着点头:“是他战友,特意打电话来支持我呢。”
“那可太好了!”车间主任李哥笑着说,“苏厂长,你人好,心地善良,就该被人好好护着。那些不懂得珍惜你的人,失去你是他们的损失!以后我们也都站在你这边,要是再有人来工厂闹事,我们工人都不会答应!”
“对!我们都支持苏厂长!”工人们纷纷附和,一张张朴实的脸上满是真诚。苏青看着大家,心里愈发温暖——她不仅有家人的支持,还有这些并肩作战的工人,他们就像她的亲人一样,在她需要的时候,总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傍晚,苏青提前下班回家,准备给孩子们做他们爱吃的羊肉炖萝卜。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晓阳带着双胞胎妹妹在门口的空地上堆雪人,三个小家伙冻得鼻尖通红,却笑得格外开心。
“妈妈!妈妈!你回来啦!”晓阳第一个看到苏青,兴奋地朝着她挥手,双胞胎妹妹也跟着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像两只小蝴蝶一样扑了过来。
苏青放下手里的包,蹲下身抱住三个孩子,在他们冻得冰凉的小脸上分别亲了一下:“冷不冷呀?快进屋暖暖身子,妈妈给你们做了羊肉炖萝卜,一会儿就能吃了。”
“不冷!我们在堆雪人呢!”晓燕指着院子里那个歪歪扭扭的雪人,骄傲地说,“妈妈,你看,这是我们堆的雪人,像不像你?”
苏青看着那个戴着旧围巾、插着树枝胳膊的雪人,忍不住笑了:“像!真像!我们晓燕真有眼光。”
进屋后,苏青给孩子们倒了温水,让他们坐在沙发上暖手,自己则走进厨房忙碌起来。羊肉的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孩子们围着厨房门口,叽叽喳喳地问着“妈妈,什么时候能吃呀”,屋里充满了温馨的烟火气。
陆庭州下班回家时,正好赶上饭菜出锅。他刚推开门,就被屋里的香气和笑声吸引,脸上的疲惫瞬间消散大半:“好香啊!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回来了?”苏青笑着从厨房出来,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做了你爱吃的羊肉炖萝卜,还有孩子们爱吃的糖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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