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陆家堂屋的八仙桌上,照亮了满桌的衣片、面料和针线筐。苏青、刘嫂和陈小花三人围坐在桌旁,手里拿着针线,正埋头赶制定制订单。缝纫机的“哒哒”声、剪刀开合的“咔嚓”声、穿针引线的“簌簌”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苏青,你歇会儿吧,这都快半夜了,你眼睛都红了。”刘嫂放下手里的活,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着苏青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地说。她已经跟着苏青忙了一整天,从早上五点到现在,除了吃饭的时间,几乎没停过手,此刻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苏青摇摇头,强打起精神,手里的针线却没停:“没事,我还能撑住。这几笔婚宴装订单下周就要交货了,不能耽误了顾客的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自从口碑传开后,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短短半个月就接了12笔,如今又新增了8笔,累计20笔订单压在手里,每一笔都有明确的交付日期,根本容不得她休息。
陈小花是村里心灵手巧的姑娘,之前在苏青的摊位上打过零工,这次订单增多,苏青特意把她请了过来。她今年刚满十八岁,眼神灵动,手脚麻利,学东西也快,已经能熟练地缝制简单的衣片和锁边了。但连续几天熬夜赶工,让她也有些吃不消,打了个哈欠说:“苏姐,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衣服缝得我都快要看不清针脚了。”
苏青看着两个帮手疲惫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刘嫂家里有老人孩子要照顾,每天忙完摊位上的活,还要回家做饭、打理家务,现在又要跟着她熬夜赶工,几乎没有休息时间;陈小花还年轻,正是爱美的年纪,却因为跟着她干活,每天累得倒头就睡,连梳妆打扮的时间都没有。
“辛苦你们了。”苏青放下手里的针线,叹了口气,“再坚持一下,把这件婚宴装的领口缝好,咱们就休息,明天再接着干。”
三人又埋头苦干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件婚宴装的领口缝制完成。看着平整细密的针脚,苏青稍微松了口气。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头都发出了“咯吱”的响声。刘嫂和陈小花也跟着站起来,捶着酸痛的腰和胳膊,脸上满是疲惫。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刘嫂一边收拾针线筐,一边说,“现在20笔订单,咱们三个人每天忙到半夜,也只能赶完两到三笔,照这个速度,肯定有订单要逾期。而且长期熬夜,咱们的身体也吃不消,万一缝错了针脚,砸了咱们的招牌就不好了。”
苏青点点头,心里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几天,她每天都在思考这个事情。订单越来越多,是好事,说明她的定制服务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但人手短缺的问题也越来越突出。仅凭她们三个人,根本无法承接更多的订单,更别说扩大规模了。
“刘嫂说得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青沉思着说,“现在订单越来越多,咱们三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我想,得找更多手巧的人来帮忙,成立一个小作坊,既能解决人手短缺的问题,扩大咱们的规模,又能帮村里的妇女们增收,一举两得。”
“找更多人帮忙?成立小作坊?”刘嫂和陈小花都愣住了,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们从来没想过,苏青的生意能做到这个地步。
“对。”苏青点点头,眼神坚定地说,“咱们村里有很多心灵手巧的妇女,她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她们来咱们这儿帮忙,按件计工,多劳多得。这样一来,咱们的订单能按时完成,她们也能多一份收入,改善家里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刘嫂眼睛一亮,连忙说:“这个主意好!咱们村里确实有不少手巧的妇女,比如你隔壁的张婶,针线活做得特别好,绣花都不在话下;还有村西头的李嫂,以前在县城的成衣铺做过学徒,裁剪和缝制都很熟练;还有王大娘,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手脚麻利,做活仔细,锁边、钉扣这些细活交给她准没问题。”
陈小花也笑着说:“苏姐,我娘也经常说,村里好多妇女都想找点活干,就是没地方去。要是咱们能成立小作坊,肯定有很多人愿意来。”
苏青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找的人,不仅要手巧,还要踏实肯干、细心负责,毕竟咱们做的是定制衣服,质量是第一位的。明天我就去村里走访一下,看看哪些妇女愿意来帮忙,然后咱们再制定具体的分工和工钱标准。”
“太好了!”刘嫂激动地说,“这样一来,咱们就不用每天熬夜赶工了,订单也能按时完成,还能帮村里的妇女们增收,真是一举多得!”
第二天一早,苏青没有去集市摆摊,而是让刘嫂和陈小花先去照看摊位,自己则背着一个布包,开始在村里走访。她先来到了隔壁的张婶家。张婶今年四十多岁,是村里有名的巧手,针线活做得又快又好,尤其是刺绣,更是一绝,村里很多姑娘出嫁的绣花鞋、绣花手帕,都是出自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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