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拉着张纳伟拐进巷口的川菜馆,玻璃门上贴着 “正宗重庆老火锅” 的红底黄字。刚推开门,麻辣香气就裹着热气扑过来,张纳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帽檐滑下来一点,猫耳在绒毛里轻轻蹭了蹭。
“就坐这儿!” 宋雅指着靠窗的两人桌,拉开椅子时,工牌从西装口袋滑出来,她随手塞回去,“这家毛血旺特正宗,我上次跟同事来,辣得直冒汗还想吃!”
张纳伟坐下,尾巴在连衣裙暗袋里蜷了蜷 —— 椅子有点窄,得小心别露出来。他拿起菜单,指尖划过 “蒜泥白肉”“夫妻肺片”,忽然想起以前在曼谷带琳琳吃中餐的日子,眼眶悄悄发热。
“你吃辣行吗?” 宋雅凑过来看菜单,马尾辫扫到张纳伟手背,“不行咱点微辣,他们家微辣也够味。”
“行。” 张纳伟点头,把菜单推回去,“你点吧,我都行。”
宋雅也不客气,冲服务员喊:“来份毛血旺、蒜泥白肉、夫妻肺片,再来个青菜豆腐汤!要微辣啊!”
服务员应着走了,宋雅端起桌上的大麦茶,喝了一口才开口:“现在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宋雅,华夏台湾省人,咱们也算真正认识了,纳伟哥。”
“你好,我原来的名字就不提了,你知道的——张纳伟,我现在护照上的名字叫张若曦。”
“我先跟你说说我自己吧,我以前就是学法律的,在老家考了两次法考都没考上。”
她手指在杯沿画圈,指甲修剪得整齐,没涂指甲油:“那时候找不到工作,我妈急得天天说我,刚好我远房表哥说有个高薪工作,问我去不去。”
“就是实验室?” 张纳伟往前凑了凑,帽檐又滑下来,他抬手往上推了推。
“可不是嘛!” 宋雅叹气,“我表哥就说‘医疗相关,工资高,包吃住’,我那时候穷疯了,想都没想就去了。去了才知道,哪是什么医疗,就是给人换药、记数据,跟护工似的。”
张纳伟没说话,想起宋雅在实验室给她换绷带的样子 —— 那时候她总低着头,动作轻,不像其他护士那样粗鲁。
“后来我没放弃考法考,” 宋雅眼睛亮了点,“去年终于考上了!刚好华晨集团法务部招人,我就投了简历,没想到还真考上了,现在就是个小法务,负责服务板块的合同审核。”
她撇撇嘴,手指戳了戳桌布:“不过升职难,法务部能人太多了,我计划过两年考个法律硕士,说不定能有点机会。”
“挺好的。” 张纳伟真心实意地说,“至少现在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
宋雅笑了,拿起筷子敲了敲碗沿:“可不是嘛!比在实验室强多了 —— 在那儿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做错事被骂。对了,你怎么会被送给高总啊?我之前还以为你……”
她没说下去,但张纳伟知道她想说 “不在了”。他攥紧了衣角,指尖有点凉:“我被实验室卖给沙特亲王了,在那儿待了三年多了。”
“亲王?” 宋雅瞪大眼,身子往前探得更厉害,“那亲王对你好吗?”
“好?” 张纳伟苦笑,声音发颤,“他把我当宠物养,给我取名字叫 Samira,还让我学撒娇、学用尾巴讨好他 —— 喵……”
说到激动处,他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喵,赶紧捂住嘴,耳尖在帽子里发烫。
宋雅没笑,反而皱起眉,递过一张纸巾:“你接着说,消消气。”
张纳伟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 —— 不知道是辣的还是难过:“刚去的时候,我第一次来月经,染红了地毯,我吓得要死,他却叫女佣来清理,说‘宠物也需要照顾’。”
他手指掐进掌心,声音更低了:“还强制给我穿纸尿裤,我咬着嘴唇不敢吭声,那时候就想,活着就行,活着总能逃出去。”
宋雅没说话,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
“后来他觉得我胖了,还请了瑜伽老师,定制瑜伽服,让我天天练 —— 喵……” 又一声喵叫,张纳伟埋下头,“我练瑜伽不是为了讨好他,是想练点力气,以后逃跑能用。”
“那你跑了吗?” 宋雅追问,眼睛里满是担忧。
“没来得及。” 张纳伟摇头,“我刚摸清庄园的出口,就被他老婆和一个女官员看到了。他家族的人让他把我弄死,他舍不得,就把我送给高瑞泽了。”
“高总?” 宋雅愣了愣,随即笑了,“高总人挺好的,上次我加班,他还让行政部给我们送奶茶呢!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 张纳伟想起高瑞泽笑着说 “以后你就住这儿” 的样子,心里暖了点,“他没限制我自由,还让我随便用家里的东西,给我开工资。”
服务员端着毛血旺过来,红油冒着泡,香气更浓了。宋雅给张纳伟夹了块鸭血:“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对了,你跟亲王…… 有没有那种事啊?”
张纳伟夹鸭血的手顿了顿,脸瞬间红透,连耳朵都在帽子里发烫。他低头盯着碗里的鸭血,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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