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1年10月7日的成都,晨光带着桂花的甜香,透过29层大平层的落地窗,轻轻落在张纳伟(张若曦)的卧室地板上。他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不是沙特庄园里经过训练的孔雀叫声,而是小区里自然栖息的麻雀、斑鸠的叽叽喳喳,清脆又热闹。睁开眼时,浅蓝色的窗帘被风掀起一角,能看到远处龙泉山脉的轮廓在晨光里泛着淡青色,阳台的藤椅上还搭着昨晚没来得及收的薄外套,一切都带着“日常”的松弛感,让他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多年前曼谷的家。
他坐起身,摸了摸枕边的手机——是高瑞泽昨天给他的,里面已经存了高瑞泽的号码,备注是“瑞泽”。屏幕显示早上8点15分,没有闹钟,没有仆人敲门提醒,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能“自然醒”。在沙特庄园,每天早上7点准时有女仆来敲门送早餐,若是亲王有要求,他还得提前一小时起床准备“迎接”,从未有过这样随心所欲的早晨。
穿好高瑞泽准备的浅灰色家居服,布料柔软地贴在身上,没有丝绸的冰凉,也没有训练服的紧绷,只有舒服的贴合感。走到客厅时,他看到高瑞泽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穿着一件印着动漫角色的黑色卫衣,头发比昨天更乱了些,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昨晚没看完的动漫页面。
“早啊若曦!”高瑞泽看到他,咬着三明治挥了挥手,含糊不清地说,“我订了早餐,有三明治、豆浆还有油条,你看看想吃哪个,在厨房的保温盒里。”
张纳伟走到厨房,打开保温盒——里面整齐地放着两种口味的三明治、一袋刚炸好的油条,还有一杯温热的豆浆。油条的香气带着熟悉的烟火气,让他想起小时候父亲张浩宇带他去曼谷唐人街吃早餐的场景,那时候父亲总会买两根油条,递给他一根,说“多吃点,长身体”。他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裹着柔软的内里,咸香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眼眶微微发热。
“怎么样?这家油条挺正宗的吧?”高瑞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家,以前在华清上学的时候,校门口就有个卖油条的,每天早上都排好长的队。”
张纳伟拿着油条走到客厅,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点了点头:“很好吃,谢谢。”他小口咬着油条,听高瑞泽絮絮叨叨地聊起大学时的早餐摊、上课迟到的糗事,心里的暖意一点点蔓延——这种“分享日常”的感觉,是他在沙特从未有过的,亲王只会和他聊王室的规矩、欧洲的宴会,训练师只会说“该训练了”“要听话”,没有人会和他聊这些无关紧要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小事。
吃完早餐,高瑞泽关掉动漫页面,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一边,身体坐直了些,看起来像是要正经说事。张纳伟心里微微一紧,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手指攥紧了衣角——他以为高瑞泽要提“要求”了,就像亲王当初说“你要学会用尾巴递球”那样。
“那个,若曦,有件事跟你说一下。”高瑞泽挠了挠头,语气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人吧,生活上特别懒,以前要么吃外卖,要么去我妈那儿蹭饭,家里乱得跟猪窝似的,你也看到了。所以想请你帮个忙,负责打扫房间、洗洗衣服、做做饭,算是……嗯,保姆吧?”
张纳伟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保姆?不是“宠物”,不是“藏品”,而是“保姆”?这个词让他有些陌生,却又莫名地安心——保姆是“工作”,是平等的雇佣关系,不是依附,不是被占有。
“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干的。”高瑞泽连忙补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银行APP,“月薪二十万人民币,每个月1号打给你,包吃包住,你要是想买什么东西,也可以跟我说,算我的。对了,这工资应该不低吧?我问了我助理,成都保姆的市场价大概十**万,我给二十万,算是……嗯,辛苦费?”
张纳伟的心脏猛地一跳,二十万人民币?换算成泰铢大概33万(按照2097年1人民币兑换33泰铢的汇率),比他以前在曼谷做房产中介时的月薪还高,更别说包吃包住了。他连忙摇头:“不用这么多,市场价就好……”
“哎,别跟我客气!”高瑞泽打断他,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我都跟我助理说好了,这个月的工资先打给你,你拿着用。主要是我这儿确实需要人收拾,而且你做的饭肯定比外卖好吃——对了,做饭不用特意迎合我的口味,做你自己爱吃的就行,带我一个蹭饭就行!”
他说着,把手机屏幕转向张纳伟,上面显示“转账成功”,收款人是“张若曦”,金额元。张纳伟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自己能以“工作”的方式获得报酬,在沙特,他所有的“东西”都是亲王“赏赐”的,包括衣服、珠宝,甚至食物,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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