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调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张纳伟的阿拉伯语也越来越熟练,又一个新年即将到来。
12月31日的晚上,金属门滑开的轻响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房间内凝滞的空气。
几乎是条件反射,张纳伟(Samira)瞬间从窗边的软榻上起身。他原本望着窗外逐渐被暮色吞噬的城市天际线,眼神放空,此刻却已精准地切换到恭顺模式,微微垂首,唇角牵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期待与温顺的弧度。
苏尔坦亲王迈步进来,身上裹挟着一股室外带来的、与室内恒温香氛格格不入的冷冽空气,混合着他惯用的雪松古龙水以及一丝极淡的高级烟草味。他脱下做工考究的外套,看也没看便向后递去,始终沉默如影子的陈管家立刻上前接住,又无声地退至墙边。
亲王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落在垂首而立的身影上,那目光带着惯常的审视与占有。
“殿下。”张纳伟的声音清亮柔和,像浸了蜜糖,他主动上前两步,姿态轻盈。那条极其醒目的、从尾根纯白渐变为尾尖蓝灰色的蓬松长尾,如同拥有独立生命般,优雅地抬起,温顺而亲昵地缠绕上亲王刚刚空闲下来的手臂,尾尖最柔软的绒毛似有若无地撩拨着高级丝绸衬衫的袖口。
“嗯。”亲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哼,抬手,指尖熟练地找到猫耳根部最敏感的区域,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听老师说,今天的《古兰经》诵读,你一个音节都没错?”
【错?老子梦里都在背那些鬼画符!就为了让你这老东西听着开心!】
“真的吗?”张纳伟适时地抬起脸,湛蓝色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盛满了被夸奖后的惊喜光彩,猫耳在他指尖下愉悦地颤动,“是殿下教导有方。Samira…Samira只是太笨,只能靠反复练习,生怕…生怕让殿下失望。”他微微歪头,将脸颊贴向亲王的手臂,依赖地蹭了蹭,像只寻求爱抚的猫。
亲王低沉地笑了笑,显然很受用。他任由那条尾巴缠着自己,带着他向室内走去。“保持下去。你的进步很快,远超我的预期。或许很快,你就能陪我出席王室内部的家庭晚宴了,届时,你的阿拉伯语将代表我的脸面。”
【家庭晚宴?是去看你们一家子怎么炫耀财富和权力吗?老子宁愿待在笼子里发呆!】
“真的吗?”张纳伟的声音里充满受宠若惊的激动,尾巴缠绕的力道稍稍收紧,传递着欣喜,“Samira一定会更加努力!绝对绝对不会给殿下丢脸的!”他的眼神炽热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晚餐在安静却暗流涌动的氛围中进行。银质餐具碰撞的声音轻微。张纳伟跪坐在一旁的软垫上,身姿挺拔而柔顺,专注地履行着“侍膳”的职责——倒酒时角度精准,布菜时挑选最鲜美的部位,动作流畅如舞蹈,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千锤百炼,无可指摘。
亲王偶尔会抬手,亲自将一块沾了酱汁的鱼肉或一小勺珍馐递到他唇边,他便顺从地微微探身,用牙齿轻轻衔过,舌尖偶尔“不经意”地擦过对方的指尖,引来亲王深不见底的凝视。
用餐结束后,亲王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起身,而是罕见地向后靠在沙发柔软的靠垫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窗外,利雅得的灯火已彻底点亮,连绵成一片璀璨却冰冷的光海。
“过来。”
张纳伟依言乖巧地坐过去,立刻被一股力量揽入怀中。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依偎着,猫耳贴在那质感精良的衬衫上,听着下面平稳有力的心跳。尾巴自然地蜷起来,搭在亲王的腿上,尾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动。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亲王把玩着他一缕乌黑顺滑的长发,漫不经心地问。
张纳伟仰起脸,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思索,眨了眨眼,才不太确定地小声说:“好像…是十二月三十一号?殿下,是…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吗?”
“没错。旧年的最后一夜。”亲王的手指滑过他光滑的脸颊,停留在下颌线,“时间流逝得无声无息。又是一年过去了。你待在我身边,也两年多了。”
【1342天!是1342个日夜!老子一天都没忘!琳琳又长大了一岁!】
“在殿下身边的每一天,都像糖果一样甜呢。”张纳伟仰着脸,笑容甜美得毫无杂质,眼神纯粹得像是最清澈的湖泊,“Samira只祈求真主,让以后的每一年、每一天,都能这样陪在殿下身边。”他主动用脸颊蹭了蹭亲王的手心,像只极度满足的宠物。
亲王凝视着他,金丝眼镜片后的目光深邃难测,仿佛想穿透那完美驯服的表象,看到更深层的东西。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些:“知道吗?有时候,我几乎完全想不起你最初来到这里的模样了。
现在的你,如此的…恰到好处。温顺,美丽,聪慧,懂得取悦,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契合我的期望。有时,甚至完美得让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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