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雅得的夜,闷热得没有一丝风。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却照不进这间恒温恒湿、香氛缭绕的奢华囚室。
Samira(张纳伟)赤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脚底传来的凉意也无法驱散心头那股黏腻的烦躁。他对着巨大的落地镜,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将重心从左脚平稳地移到右脚,再从右脚移回左脚。
每一次移动,那条蓬松的有着蓝灰色尾尖的白色长尾都要随之做出一个优雅的、小幅度的摆动,如同钟摆般精准。莉娜的要求是:自然,流畅,不带任何刻意。
“嗒、嗒、嗒…”
沉稳的脚步声在门外走廊响起,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不是女仆轻快的节奏,也不是陈管家的刻板步伐。是亲王。
Samira的身体瞬间僵住,镜中映出他猫耳几不可察的、应激般的轻微抽动。他强迫自己继续那个重心转移的动作,但尾巴的摆动明显失去了刚才的流畅,变得有些慌乱。
门无声滑开。
苏尔坦亲王走了进来。他刚结束一场冗长的官方晚宴,身上还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定制礼服,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以及……某种掌控者审视所有物的放松。浓郁的、混合着烟草和昂贵木质调的古龙水气息瞬间压过了房间里原本的晚香玉。
“Samira。”亲王的声音不高,带着惯常的命令口吻。
Samira立刻停下动作,转过身,面向亲王。他微微低下头,脖颈形成一个顺从的弧度,视线落在亲王锃亮的黑色皮鞋尖上。喉咙里条件反射般地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咕噜声——这是训练留下的烙印,表示“我在听,主人”。
“过来。”亲王走到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铺着雪白羔羊绒的沙发椅前,坐下,姿态放松而慵懒。
Samira依言走过去,步伐放得很轻,如同猫科动物接近领地内的强大存在。他停在亲王腿边约一步远的地方,垂手而立,尾巴温顺地垂落在身侧,尾尖的绒毛轻轻扫过冰凉的地面。
亲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如同在欣赏一幅刚刚完成、等待主人点评的画作。几秒钟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
“莉娜的报告说,你的普拉提和瑜伽,进步很大。”亲王终于开口,指尖随意地敲击着沙发椅的扶手,发出规律的轻响。“柔韧度,力量,控制力……都达到了预期。很好。”
“是殿下的恩赐。”Samira的声音响起,是训练出的那种清亮中带着一丝柔顺的少女音,没有丝毫犹豫,流畅得如同背诵课文,“没有殿下的教导和……关心,Samira不会有这样的进步。”他微微抬起头,猫耳配合地轻轻抖动了一下,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温顺的、带着点依赖感的浅笑。
亲王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和表情,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那么,语言呢?”他话锋一转,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变得锐利了几分,“阿拉伯语,有在练习吗?”
Samira的心猛地一沉。阿拉伯语……是他最抗拒,也学得最艰难的部分。那拗口的发音,陌生的语法,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提醒他身份的改变——从一个独立的人,变成一个需要学会取悦主人的宠物。
“有…有在练习,殿下。”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尾巴无意识地卷紧了自己的小腿。
“哦?”亲王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饶有兴味的压迫感,“说说看,学会了什么?”
Samira的大脑飞速运转,搜刮着记忆中那些零散的、为了应付而记住的简单词汇。“水…‘maa’…”他艰难地吐出这个音节,发音有些含糊。
“‘Maa’?是‘maa’还是‘maa’?”亲王微微皱眉,显然不满意,“听着,舌尖的位置不对。再说一遍,‘maa’。”他示范了一次,发音清晰而标准。
Samira努力模仿:“maa…”
“还是不对。舌根再压低一点。”亲王失去了耐心,直接伸出手,骨节分明的食指带着微凉的温度,猝不及防地抬起了Samira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看着我,看着我的口型。”
冰冷的触感让Samira身体一僵,但脸上依旧维持着温顺的表情。他被迫对上亲王那双深邃、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眼睛。
“现在,跟我念,”亲王的目光锁住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maa’。”
Samira感到喉咙发紧,努力调整着舌位:“maa…”
“好一点了。”亲王松开他的下巴,手指却没有收回,反而沿着他的下颌线,极其自然地滑到了他的嘴唇边缘。冰凉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点了点他微张的唇瓣。“这里,放松。发音的时候,这里要更打开一些。再来,‘maa’。”
唇瓣被触碰的感觉让Samira浑身汗毛倒竖,巨大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强忍着拍开那只手的冲动,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maa…”这一次,发音似乎清晰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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