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曦攥着信封贴在门后,指节泛白时,楼下传来熟悉的车引擎声。她凑猫眼一看,高瑞泽拎着银色工具箱跑上来,西装袖口还卷着,带了点夜露的湿。
“别开门,我先验痕迹。” 高瑞泽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戴手套的手已经按在智能锁上 —— 上次装锁时特意留的应急权限,此刻正好用上。
门开后,他先把信封塞进证物袋,手电筒照过封口:“用的是哑光胶带,没留指纹,得让技术部查胶带上的纤维来源。”
张若曦递过温好的牛奶,杯壁还热乎:“刘芳不是被抓了吗?怎么还有人放信封?”
“她还有个同伙,叫赵莉,以前跟她一起做假账,” 高瑞泽接过牛奶,指尖碰了碰她的手,“别慌,我这‘高总’今晚就让王队把人盯紧,跑不了。”
他坐在沙发上,调出安保部的监控截图:“放信封的人穿藏青色外套,戴鸭舌帽,走路有点外八字,王队已经去查小区周边的监控了。”
张若曦看着截图里模糊的身影,耳尖软毛垂下来:“比赛明天就开始了,不会影响琳琳吧?”
“影响不了,” 高瑞泽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已经让宣传部加了三倍安保,比赛场地每个角落都有监控,连厕所门口都安排了志愿者。”
第二天晨光刚把画社的玻璃窗染成暖金色,高瑞泽的车就停在了张若曦楼下。他靠在车门旁,左手拎着早餐袋,右手举着杯热豆浆。
“张记豆沙包,少糖的,” 他晃了晃袋子,“你上次说甜的腻嗓子,我让老板减了半糖,还热乎着,快吃。”
张若曦咬了口,豆沙的香裹着面香,不甜不腻:“你怎么连糖量都记这么清?比记公司战略方案还上心。”
“记你的事不用费脑子,” 高瑞泽挑眉,“我这‘战略部高总’记方案要翻五页 PPT,记你爱吃的,心里过一遍就忘不了。”
车子往画社开,路边的梧桐树飘着叶,风卷着几片落在车窗上。高瑞泽突然递过个小袋子:“给琳琳的草莓干,这次没偷吃,全给她留着,你可别帮我打掩护。”
张若曦笑了:“上次你偷吃两颗,琳琳追着你绕画社跑三圈,还说要‘扣你冰淇淋份额’,这次不敢了?”
“小丫头片子记仇,” 高瑞泽无奈摇头,“我这‘高总’的面子都被她追没了,这次再偷吃,她该让我帮她画十张向日葵了。”
到了画社门口,琳琳已经背着画夹等在那儿。淡紫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地面,手里举着个画筒:“张老师!我把比赛的画装好了,你看这画筒好看吗?”
张若曦接过画筒 —— 淡粉色的,上面印着小向日葵,是高瑞泽上次给她买的。“好看,” 她笑着说,“装你的画正合适,像给画穿了件小裙子。”
“高叔叔买的!” 琳琳晃着画筒,“他说比赛的画要好好保护,不能折了角,不然评委要扣分。”
高瑞泽凑过来,故意叹气:“还是小丫头片子懂我,我这‘高总’的心意没白费,上次给你买画筒,你还说我‘审美老气’。”
“这次不老气!” 琳琳噘嘴,“粉色配向日葵,比你上次穿的灰色西装好看多了,你今天要穿西装去比赛吗?”
“穿,” 高瑞泽点头,“我这‘向日葵骑士’得穿西装才帅,不然怎么保护你和张老师?”
陈苏玲从画社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保温盒:“刚煮的银耳羹,你们喝点,比赛要画两个小时,先垫垫肚子。高总,比赛的备用画具我准备好了,你看看。”
高瑞泽接过备用画具包,打开检查:“铅笔要 2B 和 HB 各两支,橡皮要软的,别擦破画纸;颜料盒里的淡紫色要多挤点,琳琳上次说这个颜色不够用。”
“都按你说的准备了,” 陈苏玲点头,“还带了备用画框,万一比赛时画框坏了能换,连胶带都是无痕的,不会粘坏画。”
琳琳喝着银耳羹,突然想起什么:“高叔叔,志愿者姐姐来了吗?你上次说她们会帮我递画笔的。”
“来了,在比赛场地等咱们,” 高瑞泽摸了摸她的头,“她们都是美术专业的,比你张老师画得好,你要是画累了,还能跟她们聊画画技巧。”
“我才不累!” 琳琳放下碗,“我要一口气画完,拿第一,让爸爸为我骄傲。”
高瑞泽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王队发来的消息:“高总,赵莉在比赛场地附近的文具店买了支旧画笔,跟张纳伟以前用的一模一样,好像要带进去。”
他脸色微沉,却还是笑着对琳琳说:“你们先喝银耳羹,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回来,别偷吃我的那份。”
走到画社门口,他对着手机回复:“派两个人跟着赵莉,别惊动,看她往比赛场地哪个方向走;再让技术部查一下那支画笔,是不是有问题。”
挂了电话,陈苏玲走过来:“是不是赵莉有动静?她想把画笔带进去给琳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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