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画社的玻璃窗,张若曦就攥着那本旧日记站在门口。淡紫色外套的衣角沾着点颜料,耳尖软毛还飘着洗发水的柠檬香,指尖反复蹭过日记封面的磨损处。
“怎么不进去?” 高瑞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左手拎着早餐袋,右手举着杯热豆浆,袋口露出的草莓三明治还冒着热气,“琳琳说要等你一起拆画框,早早就蹲在画社里了。”
张若曦回头,把日记往身后藏了藏。“没、没什么,” 她小声说,目光落在高瑞泽西装口袋里露出的安保对讲机,“你怎么这么早?不是说今天要去公司审预算吗?”
“再急也得先送你,” 高瑞泽拉过她的手腕往画社走,笑着晃了晃早餐袋,“张记的肉包加了葱花,你上次说提味;琳琳的草莓酱,我让老板多抹了两层,免得她又说‘高叔叔小气’。”
画社里飘着松节油的淡香,琳琳正趴在画桌上,用银色细闪笔补画框上的向日葵。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头,马尾辫甩得轻快:“张老师!你终于来啦!我把画框边缘都擦干净了,就等你一起挂墙上!”
陈苏玲坐在旁边整理画展照片,米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见他们进来,笑着递过杯蜂蜜水:“刚泡的,温的,你昨天说嗓子有点干。高总,昨天发你的文创园维护明细,你看了吗?有两处需要调整。”
高瑞泽瞬间切换成工作状态,接过陈苏玲递来的平板,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表格:“保洁费这边比例不对,周末人流量大,得再追加百分之十五;设备维护费单独列项,跟舞蹈教室的预算分开核算。” 他眉头微蹙,语气严肃得没了半点逗比模样。
琳琳凑过来,把画框往张若曦面前推:“张老师你看,我给向日葵加了细闪,比上次画展的还亮!高叔叔上次画的‘豆沙包向日葵’,跟这个比差远啦!”
“嘿,小丫头片子还敢调侃我?” 高瑞泽放下平板,伸手揉乱琳琳的头发,“要不是我帮你搬画框,你能这么快补完细闪?我这‘高总’当你的苦力,还得受气。”
逗得琳琳笑出了声,张若曦攥着日记的手也松了点。她走到画桌旁,刚想帮忙扶画框,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琳琳放在桌上的调色盘 —— 淡紫色颜料沾了点在日记封面上,像颗小小的星子。
“呀!张老师你手脏了!” 琳琳赶紧抽了张湿纸巾递过来,盯着她身后露出的日记边角,“这是什么呀?是你藏的画画秘籍吗?”
张若曦慌忙把日记塞进外套口袋,接过湿纸巾擦手:“没、就是本旧本子,没什么特别的。咱们先挂画吧,一会儿太阳晒进来,画框该沾灰了。”
高瑞泽看在眼里,却没戳破。他走过去抱起画框,故意夸张地哼了声:“这么重的画框,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老腰’,琳琳你可得帮我扶着,不然摔了,你参展的画就没啦!”
“才不会摔!” 琳琳赶紧跑过去扶着画框一角,踮着脚往墙上凑,“张老师你往左边挪一点,跟上次挂的全家福对齐,不然高叔叔的强迫症该犯了!”
挂好画,陈苏玲突然说:“对了,昨天画展的照片洗出来了,有几张拍得特别好,琳琳你看看要不要贴在画夹里。” 她从文件夹里抽出照片,最上面一张正好是琳琳拉着张若曦的手,站在向日葵画前笑。
琳琳抢过照片,突然 “咦” 了一声:“张老师,你看你这时候的表情,跟我画里的猫耳小人好像!连耳尖的弧度都一样!”
张若曦接过照片,指尖碰着自己的笑脸,心脏轻轻跳了下。高瑞泽凑过来,故意指着照片里自己的影子:“怎么没人夸我?我站在后面当背景板,还特意把身子侧了点,免得挡着你们俩,多贴心!”
“才不贴心!” 琳琳噘着嘴,把照片塞进画夹,“上次你帮我拿颜料,还把淡紫色打翻了,害我重新调了半小时!”
正闹着,高瑞泽的对讲机突然响了:“高总,西门奶茶店发现个匿名包裹,收件人写的是‘张女士’,快递员说不知道寄件人是谁。”
高瑞泽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对张若曦说:“你在画社等着,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他转身时还不忘叮嘱琳琳,“别乱跑,盯着张老师,别让她偷偷吃你藏的草莓干。”
“我才不会!” 琳琳跺脚,却还是拉着张若曦的手,“张老师,咱们一起等高叔叔回来吧,我还想让他请我们吃冰淇淋呢。”
张若曦点头,心里却有点慌。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旧日记,想起昨天日记里那句 “琳琳今天学会说‘爸爸抱’,小奶音软得像棉花”,指尖又开始发抖。
没十分钟,高瑞泽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白色包裹,外面缠着透明胶带。“没发现异常,” 他把包裹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副手套戴上,“但保险起见,我先拆开看看,你别碰。”
琳琳凑过来看热闹,陈苏玲也放下照片走过来。高瑞泽小心地撕开胶带,里面是个牛皮纸信封,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只写着 “张女士亲启”,字迹歪歪扭扭,跟上次李梅送的照片上的字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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