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画社的玻璃窗,张若曦就攥着那只旧拨浪鼓站在门口。鼓面的小兔子彩绘褪得发淡,“琳” 字刻痕还嵌着点颜料渣。
楼下传来轻喇叭声,她探头往下看 —— 高瑞泽靠在银灰色轿车旁,左手拎着早餐袋,右手举着杯热豆浆,耳尖软毛被风吹得晃了晃。
“发什么呆?” 高瑞泽推开车门走过来,把豆浆塞她手里,“张记的肉包,特意让老板多蒸了三分钟,你上次说皮软点不硌牙。”
张若曦接过豆浆,指尖碰着温热的杯壁,拨浪鼓还在掌心硌着:“昨晚…… 我没敢拆那个木盒子。”
“正常,” 高瑞泽笑着揉她头发,“换我也得琢磨琢磨,万一里面藏着琳琳小时候的乳牙,不得哭成花猫?”
逗得张若曦弯了眼,两人往画社里走。推开门,颜料香裹着阳光扑进来,琳琳已经趴在画架前,淡紫色颜料调得匀匀的。
“张老师!高叔叔!” 琳琳举着画笔蹦起来,发尾还沾着点黄色颜料,“你们看,我给向日葵加了细闪,比上次亮多了!”
高瑞泽凑过去,故意眯起眼:“哟,这向日葵怎么还戴‘钻石’了?比我这‘高总’的袖扣还闪。”
“那当然!” 琳琳噘着嘴,把画笔塞进张若曦手里,“张老师你说,是不是比高叔叔画的‘豆沙包向日葵’好看?”
张若曦忍着笑点头,刚要下笔,指尖碰到了口袋里的拨浪鼓。琳琳眼尖,立马凑过来:“张老师,你兜里是什么呀?是不是给我的小礼物?”
张若曦心里一紧,刚想藏,高瑞泽已经伸手把拨浪鼓拿过去:“是我找的旧玩具,给你当画画参考的,你看这鼓面的兔子,能不能画进你的花田?”
琳琳接过拨浪鼓,小心地晃了晃 ——“咚咚” 的声音有点闷,却让她眼睛亮了:“这个声音!跟我小时候玩的那个好像!妈妈说我以前总抱着它睡觉。”
陈苏玲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你还记得?那拨浪鼓后来丢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她的目光落在拨浪鼓上,指尖轻轻碰过鼓柄的刻痕:“这‘琳’字…… 跟纳伟以前刻的一模一样。”
高瑞泽赶紧打圆场:“巧合巧合,旧玩具店淘的,说不定就是同款。陈总监,你昨天发的画展报销单我看了,有两处明细得调整下。”
陈苏玲点点头,翻开文件夹切换到工作模式:“我让助理改,下午给你发过去。对了,琳琳的画框有点松,我带了胶水,一会儿帮忙粘下。”
几人围着画框忙活,琳琳还在把玩拨浪鼓,突然指着鼓底说:“张老师你看!这里有颜料渍,跟你上次给我调的淡紫色一样!”
张若曦凑过去看 —— 鼓底的淡紫色颜料渍干得发硬,确实是她常用的色号。心里刚发慌,高瑞泽已经把拨浪鼓拿过去:“我拿去洗下,颜料渍挡住兔子了,不好参考。”
他拿着拨浪鼓往洗手间走,路过画室角落时,脚边踢到个东西 —— 是张折叠的纸条,上面压着个颜料罐。
高瑞泽弯腰捡起纸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纸条上是歪歪扭扭的字:“拨浪鼓只是开始,琳琳的童年盒子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他把纸条塞进兜里,刚想去找张若曦,就听到洗手间外传来琳琳的声音:“高叔叔,你洗好了吗?我还想画拨浪鼓呢!”
高瑞泽深吸口气,对着镜子扯出个笑,拿着洗干净的拨浪鼓走出去:“好了好了,别催,再催我这‘高总’就要把鼓画成豆沙包了。”
琳琳接过拨浪鼓,开心地跑回画架前,张若曦却注意到高瑞泽的脸色不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 高瑞泽压低声音,“李梅来过,留了纸条,说盒子里还有东西。你别露声色,我已经让安保去查画社周围的监控了。”
张若曦点点头,手里的画笔却有点抖。琳琳这时突然说:“张老师,我想把拨浪鼓画进画里,放在猫耳小人的手里,就像它在陪我们一起玩。”
“好啊,” 张若曦勉强笑了笑,“咱们一起画,把鼓面的兔子画得再可爱点。”
画到中午,高瑞泽提议去吃火锅,琳琳举双手赞成:“我要吃番茄锅!还要点两份虾滑,给张老师留最嫩的!”
陈苏玲笑着收拾画具:“我跟你们一起去,正好聊聊下周画社团建的事。高总,团建的预算你得批下,不能让我这财务总监自己垫钱。”
“放心,” 高瑞泽拍着胸脯,“战略部的预算还能少了团建?不过陈总监,你得答应我,别再让我吃上次的芥末丸子了。”
几人说说笑笑往火锅店走,路过小区花坛时,琳琳突然停下来,指着花坛里的向日葵说:“张老师你看!这向日葵跟我画的一样,就是没加细闪。”
张若曦蹲下来,帮琳琳拂掉裙摆上的草屑,指尖刚碰到她的头发,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高瑞泽立马转身,手悄悄挡在张若曦和琳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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