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小区楼顶,张若曦就听到楼下的轻喇叭声。她抓过淡紫色外套,耳尖软毛还沾着点洗发水的清香,快步跑下楼。
高瑞泽靠在银灰色轿车旁,左手拎着早餐袋,右手举着杯热豆浆,见她下来,笑着晃了晃袋子:“张记肉包,还热乎着,特意让老板多蒸了两分钟,你上次说皮软点好吃。”
张若曦接过袋子,指尖碰着温热的纸壳,咬了口肉包 —— 肉馅里的汤汁满溢,是她喜欢的咸甜口。“你怎么总记着这些?” 她含着肉包,声音有点含糊。
“我这‘战略部高总’,记合作方的需求是基本功,” 高瑞泽挑眉,递过豆浆,“何况是记你的喜好,比记预算明细简单多了。”
车子往华晨集团开,路上高瑞泽说:“安保部凌晨五点就去旧地址了,新锁换好了,纸箱放在公司储物间,我让他们贴了封条,没我同意谁都不能碰。”
张若曦点点头,心里的慌劲散了点。车窗外的梧桐叶飘落在挡风玻璃上,高瑞泽伸手擦掉,动作自然:“一会儿拿了律师函,咱们直接去旧地址,看完就去画社,琳琳肯定等急了。”
到了公司楼下,高瑞泽先去法务部。张若曦坐在车里等,没一会儿就见他拿着份文件出来,眉头微蹙:“李总监把证据附件的页码标错了,我让他重新改,耽误十分钟,得快点,不然琳琳该打电话催了。”
他坐进车里,指尖飞快在手机上打字:“陈总监,我们这边稍等十分钟,到画社大概十点半,让琳琳先别急,要是饿了,让她先吃我带的草莓干。”
陈苏玲很快回复:“放心,琳琳正调淡紫色颜料呢,说要等你们来一起选画框,草莓干拆了一包,还留了半袋给张女士。”
高瑞泽把手机递给张若曦看,笑着说:“你看,小丫头片子还留了私心,我上次想吃她都不给。”
法务部很快送来了改好的律师函,高瑞泽翻到最后一页,确认签名和公章没问题,才放进公文包:“走,去旧地址,争取半小时内搞定,别让琳琳等太久。”
车子往幸福小区开,旧小区的楼道斑驳,墙皮掉了几块,楼梯扶手裹着层薄锈。安保部王队已经在单元楼门口等,手里拿着封条:“高总,纸箱在 501 房间,我们检查过,没易燃易爆物,就是有点潮,里面垫了防潮纸。”
高瑞泽点头,接过钥匙:“你们在楼下守着,别让外人上来,我和张女士进去看看。”
推开门,房间里飘着点霉味,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地上的纸箱上。纸箱是棕色的,边角磨得发白,封条上印着 “华晨集团安保部” 的字样。
高瑞泽先蹲下来,检查纸箱四周有没有异常,才撕开封条:“我先看看,要是有易碎的,咱们小心点拿。”
张若曦凑过去,看着他掀开纸箱盖 —— 里面铺着层旧报纸,裹着几件旧物:一件深灰色衬衫,领口有点泛黄;一个木制拨浪鼓,鼓面上的彩绘已经模糊;还有一叠旧照片,用橡皮筋捆着。
“这衬衫……” 张若曦的指尖轻轻碰过布料,是张纳伟以前常穿的款式,她记得领口内侧绣着个小小的 “伟” 字。
高瑞泽拿起拨浪鼓,轻轻晃了晃 ——“咚咚” 的声音有点闷,却瞬间让张若曦想起琳琳小时候,抱着这个拨浪鼓笑个不停的样子。
“还有照片,” 高瑞泽小心地解开橡皮筋,抽出最上面一张 —— 是琳琳三岁时的照片,扎着两个小辫子,坐在张纳伟肩头,手里举着拨浪鼓,背景是小区的梧桐树。
张若曦的指尖发抖,接过照片,指腹蹭过琳琳软乎乎的脸颊 —— 那时候的琳琳,眼睛圆滚滚,跟现在一模一样。
“别难过,” 高瑞泽拍了拍她的肩,故意拿起张纳伟的旧衬衫,调侃道,“你看这衬衫,领口都磨破了,张纳伟以前是不是很节省?我爸总说,会过日子的男人,衬衫都穿到起球。”
张若曦被逗笑,眼泪却还是掉下来,滴在照片边缘。高瑞泽递过湿纸巾,声音软下来:“咱们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以后慢慢给琳琳看,别让她一下子接受太多。”
他们把旧物小心放进带来的收纳箱,刚要出门,张若曦的手机响了 —— 是琳琳打来的,声音带着点急:“张老师,你们怎么还没来呀?画框店的老板说浅紫色画框只剩最后一个了!”
“马上就来,” 张若曦赶紧擦去眼泪,“我们已经在往画社走了,你别着急,跟老板说留着,我们到了就买。”
挂了电话,高瑞泽加快脚步:“走,别让小丫头片子急得跳脚,不然她该说我‘办事效率低,不像高总’了。”
车子往画社开,路上高瑞泽的手机震动了 —— 是安保部王队:“高总,李梅刚才在幸福小区门口徘徊,手里拿着个信封,好像在找什么,我们没敢惊动她,她现在往画社方向走了。”
高瑞泽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却还是笑着对张若曦说:“别慌,我让王队带人跟着,她不敢靠近画社,咱们先去把画框买了,别让琳琳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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