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瑞泽撑着瑜伽垫,胳膊抖得像筛糠:“不行了不行了,这动作反人类!”
张纳伟刚做完下犬式,直起身递水:“谁让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高瑞泽接过水猛灌一口,瘫在垫子上:“要不是看你练得好看,我才不遭这罪。”
张纳伟耳尖一红,猫尾轻扫他手背:“胡说什么。”
晨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两人身上。高瑞泽盯着他的猫耳,突然伸手捏了捏:“软乎乎的,比游戏手柄好摸。”
张纳伟拍开他的手,弯腰叠瑜伽垫:“再闹就不教你了。”
“别啊!” 高瑞泽赶紧起身,“我保证下次不偷懒,真的!”
晚饭时,张纳伟端上香菇滑鸡,高瑞泽夹了一大块:“你这手艺,米其林大厨都得靠边站。”
“就你嘴甜。” 张纳伟笑,给他盛了碗汤,“多喝点,下午练瑜伽耗体力。”
高瑞泽接过汤,眼睛弯成月牙:“吃完散步去?小区里新开了个小花坛。”
“好。”
两人刚走出单元楼,就被张阿姨拦住。张阿姨攥着张纳伟的手,笑得满脸褶:“若曦啊,好久没见你了!”
张纳伟停下脚步:“张阿姨好,最近身体怎么样?”
高瑞泽站在旁边,悄悄踢了踢石子,掏出手机看时间 —— 这一聊,指不定要多久。
“还那样,老毛病了。” 张阿姨叹口气,拉着她往长椅走,“我儿子在深圳上班,半年没回来了,电话里总说忙。”
张纳伟坐下,猫尾小心地绕到腿后:“年轻人在外打拼不容易,您多担待。”
高瑞泽靠在长椅旁,双手插兜,眼神飘向远处的路灯 —— 这都快半小时了。
“可不是嘛。” 张阿姨拍了拍她的胳膊,“上次我感冒发烧,自己去医院挂水,都没敢跟他说。”
“怎么不告诉孩子?” 张纳伟皱眉。
“告诉他有啥用?还让他分心。” 张阿姨摆手,“孩子在外够累了,我不能添乱。”
突然,张阿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屏幕,立刻笑了:“说曹操曹操到!”
接起电话,语气瞬间软下来:“喂,妈没事,你好好工作,别惦记家。”
高瑞泽挑眉 —— 刚才还叹气,这会儿倒跟没事人似的。
“工作压力大就歇会儿,别硬扛。” 张阿姨对着电话轻声说,“妈这边一切都好,你放心。”
挂了电话,她叹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孩子在外不容易,报喜不报忧呗。”
张纳伟没说话,心里却沉甸甸的 —— 他母亲也是这样,再难也不跟他说。
“时间不早了,阿姨您早点回去休息。” 张纳伟起身。
“哎好,你们也早点回。” 张阿姨摆摆手,慢慢走远。
高瑞泽赶紧凑过来:“可算聊完了,再聊下去我腿都麻了。”
张纳伟笑:“你就不能耐心点?阿姨一个人挺孤单的。”
回到家,张纳伟走进书房,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旧相册。翻到中间,停在母亲的照片上 —— 母亲在罗勇府的院子里浇花,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他指尖蹭过照片边缘,那里早就磨得发亮。高瑞泽走进来,靠在门框上:“还没睡?”
张纳伟抬头,把相册合上:“想我妈了,她在罗勇府一个人住。”
高瑞泽走过去坐下:“想回去看看?”
张纳伟点头又摇头:“沙特护照要回沙特签证,怕亲王那边察觉。”
高瑞泽摸了摸下巴,起身去书桌拿文件:“给你看个东西。”
递过来一叠纸,最上面是纳税记录:“你官方身份是华晨第三工厂副厂长,这两年没断过纳税。”
张纳伟愣了:“副厂长?我什么时候……”
“你刚来华夏的时候帮你办的。” 高瑞泽笑,“总不能一直当‘保姆’吧?好歹是个体面身份。”
她翻到下一页,是工作证明:“官方文件都齐了,跟真的一样。”
“这可是如假包换的真文件,绝不是大街上小广告那种假证!” 高瑞泽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
张纳伟拿起文件,指尖有点抖:“你怎么不跟我说?”
“怕你多想。” 高瑞泽挠头,“先办了再说,总归有用。”
他坐回旁边,语气认真:“永居要四年纳税,现在快两年了,还得等两年多。”
“工作签证五年到期,到期得回沙特续签,所以必须在这五年内拿永居。”
张纳伟皱眉:“拿了永居能去泰国吗?”
“不行,还得签证。” 高瑞泽摇头,“要免签得入籍,入籍难。”
“有三种途径,要么为华夏做巨大贡献,这直接 pass;要么亲属投靠,你也不符合;”
他顿了顿,耳尖有点红:“要么跟中国公民结婚满五年,还得连续居留五年。”
张纳伟攥住他的手,指尖冰凉:“你…… 一直帮我办这些?”
高瑞泽反握住他的手,有点逗比:“不然呢?总不能让你被遣返回沙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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