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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科幻 > 抠脚大汉变身猫娘后,被拍卖了 > 第58章 重复的烙印

九月的利雅得,热浪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下午两点,一天中最酷热的时分,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那份酷热却影响不到宠物房,香氛系统孜孜不倦地喷吐着单调的檀香,甜腻中带着陈旧感,像一块被反复咀嚼到无味的糖,弥漫在空调带来的凉爽的空气里。

张纳伟(Samira)安静地跪坐在冰凉光滑的紫檀木书桌前。昂贵的地毯绒毛柔软,却无法完全隔绝地板传来的凉意。他脊背挺得笔直,是一个被长期训练出的、近乎本能的恭顺姿态。那条蓬松的黑色长尾温顺地绕在身侧,尾尖的绒毛无意识地轻轻扫动着身下的地毯。猫耳微微向前倾着,捕捉着身边唯一的声响——苏尔坦亲王低沉平稳的语调。

亲王穿着长袍,站在书桌旁。修长的手指正点着摊开在桌面的一张古老羊皮纸。纸张泛黄,边缘有些卷曲,上面用浓郁的金色墨水书写着繁复的阿拉伯语祷文。那些字母蜿蜒曲折,环环相扣,在清晨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而沉重的光泽,像无数条细微的、华美的锁链。

“从第一句开始,”亲王的声音没有波澜,指尖在羊皮纸顶端那个最复杂的词汇上敲了敲,旁边放着一支沉甸甸的、笔尖闪烁着银光的钢笔,“今天,我要你完整地、流畅地背出这一段。不允许有任何停顿或错误。”

(背?背这些鬼画符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救老子出去?琳琳的初中课本都比这玩意儿有意思!)

“wujuduka ni?matun, wa ?ayātuka hadiyyatun min ‘indi...” (翻译:“您的存在是恩泽,您的生命是我赐予的礼物...”)张纳伟的嘴唇有些干涩,他小心翼翼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吐出一长串复杂拗口的阿拉伯语祷词。声音是训练出的清亮少女音,努力模仿着亲王教导的腔调,但某些喉音和卷舌音依旧显得生硬别扭。这篇冗长的、赞美苏尔坦家族荣耀与恩泽的祷文,他已经反反复复念了快一个小时。

“停。”亲王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鞭子抽断了诵读。

张纳伟立刻噤声,微微低下头,猫耳顺从地向前倾,摆出聆听训示的姿态。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疲惫。

“这个音,‘?ā’,”亲王微微前倾身体,念珠冰凉的温度几乎要碰到张纳伟的膝盖,“喉咙深处发力,像咳痰那样。不是轻飘飘的‘ha’。再来,从‘?ayātuka’开始。”

“?ayātuka...” 张纳伟深吸一口气,努力收紧喉咙深处的肌肉,试图发出那个沉闷而富有摩擦感的音。效果依旧不佳。

亲王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放下念珠,伸出手。冰凉的、带着薄茧的指尖,没有去纠正他的嘴唇或下巴,而是精准地按在了他后颈——项圈下方,那块被铂金徽章长久压迫、微微泛红甚至有些许凹陷的皮肤上!

指尖用力按压下去!

“呃...” 一阵尖锐的酸麻痛感,混合着项圈金属的冰冷触感,猛地从那一点炸开,窜上头皮!张纳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那块皮肤,因为常年被徽章的硬角硌着,变得异常敏感。

【操!又按!这老变态!一天不按老子这块皮就浑身不舒服是吧!】

“就是这里,”亲王的指尖甚至恶意地揉了揉那块敏感的皮肤,声音却平静得像在讲解学术问题,“感觉到发力点了吗?这个音,就要从这个位置发出来。记住这种感觉。‘?ayātuka’。”

【记住你妈!老子只记住你这爪子有多冰多恶心!】

张纳伟极力克制着缩起脖子的本能冲动。他强迫自己放松被按压的那片肌肉,甚至微微抬起头,将后颈更充分地暴露在对方的指尖下,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带着歉意的、温顺的笑容。

“是,殿下。Samira太笨了...” 他小声说着,带着恰到好处的懊恼和自责,然后再次尝试,努力将那种被按压的、酸麻的异物感与发音联系起来:“?ayātuka...”

这一次,喉音似乎稍微到位了一点。

“嗯,稍有进步。”亲王似乎满意了,收回了那令人不适的手指,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普通的教学互动。他靠回椅背,重新拿起念珠。“继续。下一段。”

张纳伟暗暗松了口气,后颈被按压处还残留着冰冷的触感和细微的痛麻。他不敢耽搁,立刻接着往下背诵:“...wa ana ‘abduka al-dāim, fi zilli ‘a?imika...”(翻译:“...我是您永久的仆人,在您伟大的荫庇之下...”)

他流畅地念着,声音温顺,表情专注,仿佛全身心都沉浸在这赞美主人的神圣祷文里。

背诵在继续。阿拉伯语的音节对于他来说依旧拗口,每一次发音都感觉舌头在打结。他的目光看似专注地落在羊皮纸上,

然而,在他身后,那条蓬松柔软的白色长尾,正懒洋洋地搭在昂贵的地毯绒毛上。尾尖最细小的那一段,正在无人察觉的、极其缓慢地、无意识地…移动着。

它不是随意的摆动,而是带着一种极细微的、压抑的韵律。

微微向左划出一道短竖,停顿。向右下轻轻撇过,再向上挑回。接着,是一个更复杂的、带着转折的笔画…

地毯上深色的华丽纹路,完美地掩盖了尾尖绒毛划过的细微痕迹。那动作轻得如同呼吸,没有任何人会发现。在柔软的地毯绒毛间,极其轻微地、一遍又一遍地划着几个字母的轨迹:Sunatlin

(Sunatlin...琳琳…我的小公主。初中数学难不难?千万别像老子当年一样偏科…苏玲肯定给你请了家教吧?要是老子在,哪用得着请家教,老子亲自教你!虽然老子数学也稀烂…哈哈…)

“停顿错了。”亲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像冰冷的鞭子抽断了那点隐秘的思绪。这一次,手指没有落在后颈,而是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冰凉的指尖带着雪松古龙水的味道,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唇,迫使他微微张开嘴。

“‘Al-malik’后面需要有一个轻微的换气停顿,不是直接连到下一个词。你的气息太急了。”亲王的目光锐利,看穿了他每一处细微的不达标。

【换气……老子现在最想换的是口气,换口自由的空气。罗勇府的空气里有芒果花香,曼谷的空气里有堵车的尾气,都比这庄园里的破檀香强。可老子只能在这里,被你捏着嘴巴,教老子说这些鬼话,一遍又一遍,像台出了故障的录音机。】

他顺从地调整呼吸,按照指示,在指定的词语后留下一个短暂的、刻意的停顿,然后再继续。胸腔里檀香的味道混合着自己越来越沉闷的呼吸,让他感觉像被密封在一个华丽的棺材里。

“音调,注意音调。”亲王闭着眼,听着诵读,手指拨动着念珠,忽然开口,眼睛并未睁开,“‘A?imika’,最后一个音节要上扬,带着敬畏和喜悦,不是垂死的呻吟。”

“是,殿下。”张纳伟立刻应声,调整语调,将那个单词的尾音扬起,努力染上一丝虚伪的“敬畏”。

【敬畏?老子只想呸你一脸!喜悦你祖宗!】

他嘴巴里流淌出更加恭顺虔诚的语调,尾巴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继续着那无声的、细微的勾勒。

【Sunatlin… 琳琳……老子的小公主。初中的课本肯定比小学难,你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咬着铅笔头发呆?苏玲肯定会耐心教你,她总说“琳琳比你爸爸聪明多了”。要是老子在,肯定会说“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女儿”……】

祷词很长,生涩的音节一个接一个,需要全神贯注才能避免出错。亲王的纠正时断时续,有时是发音,有时是语调,有时仅仅是停顿的节奏。每一次打断,那冰冷的指尖都可能再次落在那块敏感的后颈皮肤上,带来一阵战栗和屈辱。

张纳伟的脸上,始终保持着那种略带笨拙却无比认真的温顺。每一次被按压,他都会适时地流露出一点点委屈和更多的努力,像一只拼命想讨好主人却又总是犯错的小猫。

【这鬼祷词到底有完没完!翻来覆去就是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腻不腻啊!】

他的尾巴搭在地毯上,看起来无比放松,甚至带着点慵懒。只有尾尖那一小簇最灵敏的绒毛,在无人可见的角落,执着地、反反复复地,在柔软的地毯纹路间,勾勒着两个字母的轮廓。

【 苏玲…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上次偷听到仆人聊天,好像那家华夏公司又扩张了…她应该过得不错吧…肯定比老子强一万倍…】

“今天先到这里吧。”不知过了多久,亲王似乎终于感到厌倦,他放下念珠,站起身。“发音还是不够纯正。明天继续。这段祷文,必须烂熟于心,用最完美的语调诵出。”他的目光扫过张纳伟汗湿的额角。

【练习?效果?效果就是老子越来越会学鸟叫了是吧?苏尔坦,你除了会关着老子玩这种驯兽的把戏,还会干什么?】

“是,殿下。Samira会努力练习,绝不辜负殿下的教导。”张纳伟立刻恭敬地低头回应,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和坚定的保证。

亲王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沉重的金属门合拢的瞬间,张纳伟挺得笔直的背脊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毫米。他依旧跪坐在地毯上,没有立刻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弥漫的、令人窒息的雪松薄荷味。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身前的地毯上——那里,尾尖刚刚无意识划动的地方。地毯的复杂花纹依旧,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沉默地盯着那片看了几秒钟,然后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拂过那片地毯的绒毛。

指尖传来的,只有柔软和顺滑。

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盯着自己的指尖,又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地毯,湛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形容的空茫。仿佛刚才那持续不断的、无声的勾勒,只是一场发生在神经末梢的幻觉。

【…划了又怎么样…谁也看不见…连个印子都没有…】

几秒后,那丝空茫迅速隐去,被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重新覆盖。他撑着有些发麻的膝盖,慢慢站起身。

动作间,那条白色的长尾懒洋洋地抬起,习惯性地甩了甩,仿佛要甩掉什么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温顺地垂回身侧。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被阳光炙烤得发白的世界。脖颈上的铂金项圈冰冷地贴着皮肤,后颈被反复按压的那一小块地方,依旧残留着细微的、令人不快的麻痒感。

窗玻璃映出他的身影,模糊而扭曲。

【明天…还得继续…一样的祷词…一样的位置…一样的按压…一样的被压...一样的......】

他抬起手,不是去抚摸后颈,而是轻轻整理了一下项圈的位置,让那枚鹰隼徽章更加端正地压在颈动脉上。

然后,他转过身,不再看窗外,走向房间角落的水晶碗,准备补充水分,仿佛刚才那一个小时的精神酷刑和无声反抗,从未发生。

下午的训练课如期而至。淡绿色的瑜伽垫已经有些磨损,上面的莲花图案边缘模糊。他重复着那些熟悉到骨子里的动作:山式、战士一式、板式支撑、蝎子式…核心的力量,肌肉的柔韧,平衡的掌控,确实比莉娜离开时又提升了一个层次。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像教科书插图。

【练得再好有什么用?翻跟头翻上天,还不是在这笼子里?最多就是在你那些狐朋狗友面前表演的时候,让你更有面子罢了。】

训练结束,他像往常一样,轻盈地跃上猫爬架的顶层,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窗外。夕阳正在下沉,给利雅得的天际线涂上一层昏黄的金边。远处传来隐约的、沉闷的钟声,敲了六下。

【六点了…琳琳放学了吧?是苏玲去接她还是她自己坐校车回去?路上会不会买街角那家的椰子冰淇淋?她最爱吃那个了,每次都要加双份花生碎…】

夜晚,亲王带着一身酒气和高级烟草的味道回来了。他没有再检查祷文,只是像往常一样,伸手将他揽过去,带着薄茧的指尖习以为常地拂过他的猫耳,顺着脊柱滑下,最后停留在那枚后颈的烙印上,轻轻摩挲,像是在确认一件珍藏品的标记是否完好。

“明天晚上有个小型宴会,”亲王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和一丝满意,“穿那件孔雀蓝的露背礼服。记得,”他补充道,手指勾了勾那条蓬松的尾巴,“把尾巴的毛梳得顺滑些,蓬松些,我要所有人都看到它的完美。”

【宴会?又来了。那件礼服…后背都快开到腰眼了,就为了把你烙的这破玩意儿显摆出去是吧?梳尾巴?行,老子给你梳得跟鸡毛掸子一样蓬松,满意了吧?】

张纳伟顺从地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亲王的手背,喉咙里发出表示应允的、细微的咕噜声。

夜深人静。亲王沉沉睡去,呼吸平稳。张纳伟蜷缩在那具散发着雪松和酒精气息的怀抱里,睁着眼睛。后颈的烙印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白天的每一分按压和纠正。

窗外的月光冷漠地洒入,照亮亲王府邸无边的奢华,也照亮了床单上那被尾尖反复描摹、即将形成永久皱褶的微小痕迹。

【睡吧,苏尔坦。你关得住老子的人,关不住老子的念想。只要老子还能动,这两个字,你就他妈的电焊也焊不掉!】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重复。驯服在表面无声滋长,而抵抗,在更深的地方,磨成了肉眼看不见的粉尘,散落在每一次呼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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