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科幻 > 抠脚大汉变身猫娘后,被拍卖了 > 第56章 拒绝的代价

利雅得的下午,阳光毒辣得能把空气烤出波纹。香氛系统徒劳地喷着清冷的雪松味,却压不住房间里那股无形的燥热。张纳伟(Samira)懒洋洋地蜷在窗边巨大的猫爬架最高层,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身下柔软的绒布垫子。他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船式”核心训练,肌肉还在微微发颤,汗水浸湿了后背薄薄的丝质家居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沉重的金属门无声滑开。

苏尔坦亲王走了进来,刚结束一场重要的视频会议,深灰色的高定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也松垮着。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但是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房间,落在猫爬架顶端那个慵懒的身影上时,立刻被一种纯粹的、欣赏玩物的兴致取代。

“我的Samira,”亲王的声音带着放松后的慵懒,他径直走到猫爬架下,仰头看着,“今天看起来格外……蓬松。”他的视线,精准地锁定了那条垂落下来、几乎触到地面的蓬松黑色长尾。

张纳伟的猫耳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立刻从慵懒的状态切换,轻盈地从爬架上翻跃而下,落地无声,如同真正的猫科动物。他快步走到亲王身前,微微低头,脸上绽开一个温顺甜美的笑容,猫耳温顺地前倾:“殿下回来了。”声音清亮柔顺,带着恰到好处的依赖感。

亲王伸出手,没有像往常一样抚摸他的头发或脸颊,而是直接探向了他身后那条蓬松的尾巴。带着薄茧的手指,捻起尾巴中段的一簇毛发,力道不轻地揉搓着。

“天气太热了,”亲王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下达命令,指尖捻动着那簇毛发,带着一种评估物品是否需要修剪的随意,“这身毛,看着就闷。剪短些,清爽点,打理起来也方便。”他说着,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抬了抬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

剪尾巴毛?!

这个词像一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劈进张纳伟的脑海!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尾巴……这条该死的、作为“宠物”最显眼标志的尾巴!它带来的屈辱深入骨髓!但潜意识里,这蓬松的毛发,也是他最后一点能藏住“张纳伟”这个名字的、可怜的屏障。剪掉它?像修剪一件物品的装饰?把他最后一点属于“动物”的、或许还能被模糊地视为“天性”的象征,也彻底剥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光滑的、供人玩赏的“人形玩偶”?

恐惧和巨大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窒息!

就在亲王的手指捻着那簇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微微向下拉扯的瞬间——

张纳伟的身体,在他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不是剧烈的挣扎,不是愤怒的咆哮。仅仅只是,极其轻微地、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半步!

仅仅半步!

脚后跟在地毯上摩擦出几乎听不见的“沙”的一声轻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亲王捻着尾巴毛的手指,猛地顿住!他脸上的那点慵懒和玩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死死钉在张纳伟骤然变得苍白的脸上!

空气里的雪松味瞬间凝固,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巨大的、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轰然砸下!

张纳伟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恐惧像冰水,瞬间浇遍全身!完了!

“殿…殿下!”他几乎是尖叫出声,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身体比思想更快地做出了反应——他猛地扑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亲王锃亮的皮鞋前昂贵的地毯上!整个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

“Samira错了!Samira不是故意的!刚才…刚才腿抽筋了!对!是抽筋了!”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他抬起头,脸上是刻意挤出来的、混杂着巨大恐惧和讨好谄媚的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将落未落,猫耳紧紧贴在头皮上,尾巴更是死死夹在双腿之间,恨不得缩进肚子里。

“殿下您想怎么剪就怎么剪!Samira的尾巴…是殿下的!殿下觉得怎么好看就怎么剪!Samira绝对没有意见!绝对没有!”他几乎是嘶喊着,双手甚至想去抱住亲王的腿,却又在即将碰到那昂贵西裤的瞬间,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只敢卑微地抓着地毯的绒毛。

他搜肠刮肚,把从那些偷偷浏览的、关于如何讨好金主的“小三教程”里学来的所有词汇和姿态都用上了:“Samira是殿下最乖的宠物!殿下让Samira做什么,Samira就做什么!绝不敢有半点违逆!刚才…刚才真的是意外!求殿下原谅Samira这一次!求您了!”声音凄婉哀绝,充满了表演的痕迹,却又因为真实的恐惧而显得格外刺耳。

苏尔坦亲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那目光,像在看一只不小心打翻了主人花瓶的、惊慌失措的虫子。

没有愤怒的斥责,没有暴力的惩罚。只有沉默。

这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窒息。

几秒钟后,亲王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捻着他尾巴毛的手指。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疏离。他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不洁的东西。

“陈管家。”亲王的声音不高,平静得像在吩咐一件最平常的家务事。

沉重的门再次滑开,陈管家那张刻板得如同石雕的脸出现在门口。他穿着笔挺的黑色管家服,一丝不苟,微微躬身:“殿下,您吩咐。”

“Samira,”亲王的目光甚至没有再落到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上,只是淡漠地看着陈管家,“需要一点时间,安静地反思一下她的‘意外’。”他顿了顿,清晰地下令,“禁闭室。七十二小时。水和基础猫粮。”

“是,殿下。”陈管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疑问,仿佛只是在接收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指令。他迈着刻板的步伐,走向还跪伏在地毯上的张纳伟。

张纳伟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眼中充满了彻底的惊恐和绝望!禁闭室!七十二小时!那个只有一个小窗口、墙壁全是软包、如同坟墓的地方!

“殿下!不要!Samira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关我!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会了!”他挣扎着想扑向亲王,却被陈管家冰冷而有力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胳膊!

“Samira小姐,请跟我来。”陈管家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不容反抗地将瘫软的张纳伟从地上拽了起来。

张纳伟被半拖半拽地带离了房间。在房门合拢的最后一瞬,他绝望地回头,只看到苏尔坦亲王淡漠地转过身,走向吧台给自己倒酒的背影。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禁闭室的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咔哒”一声,电子锁扣死的声音,像敲断了最后一根神经。

张纳伟被陈管家几乎是扔进来的。他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这里,像一个巨大的、柔软的棺材。

目之所及,全是白色。墙壁、天花板、地板,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米白色的软包材料,触感有些像粗糙的绒布。没有棱角,没有硬物,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无边无际的柔软。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正中央一个嵌在软包天花板里的、散发着惨白冷光的LEd灯板,24小时亮着,恒定不变,不分昼夜。唯一的“窗户”是门上方一个巴掌大小的、镶嵌着厚厚防弹玻璃的方形小孔,透进来的光线微弱得可怜,只能勉强分辨外面是走廊的顶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像是新布料和消毒水混合的、极其单调的气味。绝对的安静!连自己的心跳声和血液流动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在耳边“咚咚”作响。吸音材料吞噬了所有声音,连他刚才踉跄的脚步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天,张纳伟几乎是麻木的。

巨大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笼罩着他。他像一摊烂泥,直接瘫倒在那同样覆盖着软包材料的地板上。地板有点凉,但软软的,并不难受。神经高度紧绷后的骤然放松,加上之前训练的巨大消耗,潮水般的疲惫瞬间将他淹没。

他蜷缩起来,脸埋进臂弯里。没有声音,没有变化的光线,只有一片死寂的柔软包裹着他。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饥肠辘辘。

禁闭室的门下方,有一个书本大小的活动挡板被拉开。一个金属小碗被推了进来,里面是满满一碗棕褐色的、颗粒分明的干猫粮。旁边还有一个同样材质的小碗,盛着清水。

张纳伟盯着那碗猫粮,胃里一阵反胃。普通的猫粮,带着一股廉价的人工肉味和谷物味,远不如他平时吃的特级定制生鱼片和罐头。屈辱感再次涌上来,但很快被更强烈的饥饿感压了下去。他爬过去,用手抓起一把猫粮,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干硬的颗粒摩擦着牙齿和口腔,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听起来格外刺耳。他强迫自己吞咽下去,又灌了几口凉水。

吃饱喝足,困意再次袭来。在这片没有时间参照物的柔软坟墓里,睡觉成了唯一能逃避现实的途径。他再次蜷缩起来,很快又沉沉睡去。

醒来,吃那难以下咽的猫粮,喝水,继续睡……

第一天,就在这种浑浑噩噩的昏睡和机械的进食中,悄然滑过。他甚至没觉得有多难熬,只是觉得疲惫,只想睡。

第二天,当他在固定的时间被饥饿唤醒,再次吃完那碗猫粮后,情况开始变得不同了。

睡足了。身体里的疲惫感消失了。大脑变得异常清醒。

而这清醒,在绝对的寂静和单调中,成了一种酷刑。

没有书,没有光影变化,没有任何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只有头顶那盏永远亮着的、惨白的灯,和四面包围的、米白色的、粗糙的软包墙壁。

他开始盯着墙壁看。试图找出一点纹理的不同,一点颜色的深浅变化。没有。一片均匀的、令人绝望的米白。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慢走动。软包地板吸收了他的脚步声,周围只有他衣物摩擦的微弱“沙沙”声和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房间不大,大约四米见方。他走了几步就到头了。转身,再走回来。像个困在透明盒子里的蚂蚁。

无聊!深入骨髓的、能把人逼疯的无聊!

他试着数自己的呼吸。一、二、三……数到一千,时间好像只过去了几分钟?或者更久?他不知道。时间感在这里彻底紊乱了。

他坐回地上,背靠着软包的墙壁。冰冷和孤寂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将他紧紧包裹、挤压。他开始想念宠物房里那扇能看见外面天空的落地窗,想念那个巨大的猫爬架,甚至想念莉娜刻板的指令和女仆们偶尔的交谈声……那些曾经让他厌恶的声音和景象,此刻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

孤独!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烦躁地用手抓挠身下的软包地板。粗糙的绒布表面刮擦着指甲,发出极其轻微的“嗤嗤”声。但这声音太小了,很快就被吸音材料吞噬。他用力抓,用指甲抠!想把那层软包撕开!想制造点声音!想打破这该死的寂静!

“嗤…嗤…”

只有这点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噪音回应他。指尖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低头一看,指甲边缘已经翻起了细小的毛刺,指腹也被磨得发红。徒劳。

他颓然躺倒,瞪着天花板那盏永恒不变的惨白光源。眼睛被刺得发酸,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不是因为悲伤,纯粹是生理反应。他闭上眼睛,视野里残留着一片晃动的光斑。

想睡。但明明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异常亢奋,大脑像一台失控的机器,不受控制地飞速运转。无数画面在眼前闪现:亲王冰冷的眼神,陈管家刻板的脸,展览会上冰冷的笼子和“非卖品”的标签,女儿琳琳模糊的笑脸,前妻苏玲冷淡又复杂的目光,实验室里刺眼的无影灯……

越想睡,越睡不着。身体明明很累,意识却像漂浮在虚空中,无处安放。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开始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汩汩”声,听到自己肠道蠕动的“咕噜”声,甚至能听到自己眼球转动的轻微摩擦声!这些平时被忽略的、属于身体内部的噪音,在这片死寂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变成折磨神经的噪音!

饥饿感再次袭来,比上一次更加强烈。他扑到门边,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三个小时,那个活动挡板终于再次被拉开。

依旧是那碗廉价的猫粮和一碗清水。

这一次,张纳伟几乎是扑过去,抓起猫粮就往嘴里塞!他甚至顾不上咀嚼,狼吞虎咽,干硬的颗粒刮得喉咙生疼。饥饿,成了唯一能暂时驱散那无边孤寂和无聊的良药。他吃得一粒不剩,连碗底的碎渣都小心翼翼地舔干净。又灌下大半碗凉水,冰冷的液体滑入胃袋,带来短暂的充实感。

吃饱了,身体满足了。但精神上的空洞和煎熬,却因为身体的满足而显得更加清晰、更加难以忍受!

他再次陷入那种清醒的、无所事事的、被寂静和孤独凌迟的状态。他开始绕着房间小跑,试图消耗体力,让自己累到能睡着。一圈,两圈……十圈……软包地面吸收着脚步声,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

跑了不知多少圈,汗水浸透了衣服,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累,极度的累。但闭上眼睛,大脑依旧清醒得可怕。那盏灯的白光,即使闭着眼,也仿佛能穿透眼皮,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蜷缩起来,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没用。内部的声音反而更清晰了。

时间,彻底变成了一个模糊而漫长的噩梦。他失去了对白天黑夜的判断,失去了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只有头顶那盏永不熄灭的灯,像一个冷漠的狱卒,无声地记录着他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

第三天。

饥饿感已经不那么尖锐,变成一种持续不断的、钝刀子割肉般的折磨。胃袋空空如也,发出阵阵隐痛。猫粮送来的时间似乎更晚了?或者只是他的错觉?

当活动挡板再次被拉开时,张纳伟几乎是爬过去的。他抓起碗,没有立刻吃,而是先贪婪地喝了几大口水,缓解喉咙的干渴和火烧火燎的感觉。然后才抓起猫粮,这一次,他吃得很慢,很仔细,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他用舌尖感受每一粒猫粮的形状和味道,用牙齿细细地研磨。他需要这个过程,需要这种“进食”的行为,来填充这漫长到令人发疯的时间。

吃完了最后一点碎屑,他伸出舌头,仔细地舔干净碗底和手指上沾着的任何一点残渣。饥饿暂时退去,留下的是更深的空虚和对自由(哪怕只是回到那个宠物房)的极度渴望。

他靠在门边的软包墙壁上,冰冷的感觉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传来。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极度的疲惫,极度的清醒,极度的无聊,极度的孤独,极度的饥饿……各种负面的情绪和感知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缠绕,勒得他透不过气。

他呆呆地望着头顶那盏惨白的灯,眼神空洞。脑子里那些纷乱的念头,那些愤怒、屈辱、思念、恐惧……仿佛都被这漫长的、无声的囚禁耗尽了能量,只剩下一种麻木的、死水般的平静。

反抗?那半步的后退,代价是什么?

是这如同活埋般的七十二小时!

是啃食那难以下咽的、如同饲料般的猫粮!

是独自一人在这无声的坟墓里,被孤独和无聊凌迟!

是像牲畜一样被关押!

他为了那半步的、本能的抗拒,付出了远超那点微末尊严的代价!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认知,如同毒液,缓慢而坚定地渗透进他麻木的神经:在这里,在这个金丝牢笼里,在苏尔坦亲王绝对的主宰下,任何形式的反抗,哪怕只是最轻微的下意识抗拒,其代价都沉重到他无法承受!

忍耐。只有忍耐。

像那些依附于富豪、小心翼翼地揣摩着金主心思、用甜言蜜语和温顺姿态换取生存空间和些许物质享受的情妇一样。把真实的自己深深埋葬,把所有的愤怒、屈辱、不甘,都锁进灵魂最深处。脸上永远挂着讨好的、温顺的笑容,嘴里永远说着对方爱听的话,身体永远做出对方想要的姿态。

把“顺从”当成盔甲,把“讨好”当成武器。

这不是屈服。这是生存。

为了活下去!为了等到离开这个地狱的那一天!为了……还能再见到琳琳!

“咔哒。”

电子锁解除的声音,在死寂了七十二小时后响起,如同天籁。

禁闭室的门,缓缓滑开。

刺眼的光线从走廊涌入,让张纳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门外,站着刻板如旧的陈管家,手里托着一个银盘,上面放着一小碗切得极为精致的顶级蓝鳍金枪鱼生鱼片,旁边还有一小块点缀着新鲜浆果的香草蛋糕。

“Samira小姐,”陈管家的声音平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您的禁闭结束了。殿下仁慈,这是给您的。”他将托盘递到门边。

张纳伟缓缓地睁开眼睛。他没有立刻扑向食物,而是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长时间的蜷缩和饥饿让他有些头晕,他扶了一下门框才站稳。

他抬起手,没有去接托盘,而是先理了理自己凌乱汗湿的头发,又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动作从容,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优雅。然后,他才抬起脸。

脸上,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激动,没有委屈,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疲惫。只有一片近乎完美的、温顺的平静。猫耳温顺地垂着,尾巴自然地、甚至带着点慵懒地垂在身后。

他对着陈管家,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甜美而感激的微笑,声音清亮柔顺,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被“恩宠”后的喜悦:

“谢谢殿下恩典。谢谢陈管家。”他微微躬身,姿态恭敬而驯服,然后才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了那个银盘。

他端着盘子,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出禁闭室。脚步很轻,没有一丝虚浮。仿佛刚刚结束的不是七十二小时的煎熬,而只是一场短暂的午休。

走廊明亮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照亮他平静无波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所有的风暴都被强行压入了最深的、冰冷的黑暗之海。

这具身体,这被改造、被训练、被打磨过的身体和姿态,将是他活下去,唯一也是……最致命的武器。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