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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科幻 > 抠脚大汉变身猫娘后,被拍卖了 > 第18章 非人之笼

金属床的冰冷透过薄薄的无纺布袍子,持续不断地渗入张纳伟的骨髓。监测仪器的“嘀…嘀…”声刻板地回响着,像在为他残破的生命读秒。那份冰冷的【绝对禁忌摄入清单】如同烙铁,反复灼烧着他的意识。巧克力、大蒜、葡萄……这些曾经构成他生活点滴滋味的寻常之物,如今成了索命的毒符。李博士宣判时那毫无波澜的眼神,比任何斥骂都更彻底地碾碎了他——他不是病人,不是受试者,他是一件险些“报废”的“核心实验体”。

小雅被停职带走时绝望的啜泣声,似乎还粘稠地滞留在空气里,混合着消毒水和一丝未能完全清除的呕吐物酸腐气息。这味道钻进他异常敏锐的鼻腔(嗅觉神经元反应信号强度稳定在预设猫科水平的50%),引发胃部一阵条件反射般的微弱抽搐,虽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建立静脉通路,维持基础代谢需求。严格禁食禁水24小时监测。”李博士离开前的命令是绝对的。于是,代替食物的,是悬挂在床头的透明袋装营养液,通过手背上埋入的留置针,将维持生命必需的冰冷液体,缓慢、持续、强制性地灌入他的血管。这种感觉怪异至极。没有咀嚼,没有吞咽,没有味蕾的欢愉或抗拒,只有一种被动的、植物般的“存活”。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对“进食”本身的原始渴望,而非具体的食物。他盯着那滴管里匀速坠落的、无色无味的液体,第一次对“活着”感到了如此深刻的荒谬与虚无。这具身体,究竟还剩下多少是属于“张纳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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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营养液的滴答和仪器的嗡鸣中黏稠地流淌。张纳伟大部分时候都闭着眼,并非沉睡,而是沉溺在一片混沌的灰暗里。身体深处,那场中毒风暴的余威仍在肆虐。肠道时不时传来一阵短促而尖锐的痉挛,让他瞬间弓起身子,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心脏虽然被药物强行按住了狂乱的节奏,但每一次搏动都显得沉重而疲惫,像一台过度磨损的老旧泵机,在胸腔里发出沉闷的、令人不安的回响。最折磨人的是那种深入骨髓的虚脱感,仿佛全身的力气连同灵魂都被那剧烈的呕吐和腹泻彻底抽干了,只剩下一个沉重而脆弱的躯壳。

门禁的“滴”声再次响起时,已是深夜。张纳伟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进来的不是轮班的护士,而是小雅。她没穿护士服,只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色苍白憔悴,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很小的东西。她像一道虚弱的影子,无声地滑到床边,眼神里交织着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后怕,还有一丝张纳伟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

“张先生……”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台湾腔的软糯被一种沉重的疲惫取代,“对不吼……真的……真的对不起……”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这苍白无力的道歉。

张纳伟看着她,没有愤怒,也没有原谅。巨大的生理痛苦和那份“生存法则”带来的精神冲击,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情绪反应。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空洞。

小雅被他看得心头发颤,下意识地将手里紧握的东西往前递了递,仿佛这是一个重要的证明或赎罪的祭品。那是一支笔。一支非常普通的、金属外壳的旧式钢笔,笔帽边缘有几处细微的磕碰痕迹,笔夹也有些松动。这是张纳伟的东西,是他被带进这个冰冷实验室时,身上仅存的几件私人物品之一,是他过去作为人类上班族时,在无数份报表、计划书上签下“张纳伟”三个字的工具。

“我……我偷偷从保管处拿出来的……”小雅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做贼般的心虚和不顾一切的冲动,“我想……你或许……或许会想看看它……”

钢笔冰冷的金属外壳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就在张纳伟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熟悉的冰冷触感时,一股极其诡异、极其强烈的冲动,毫无征兆地、凶猛地击中了他!

那不是对旧物的怀念,也不是书写的**。

一股极其浓郁、极其诱人的“香气”猛地钻入他的鼻腔!那香气厚重、温暖,带着油脂的芬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食物”的致命诱惑!这香气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于他大脑深处被饥饿扭曲的感知!是这具被改造后、又处于极端饥饿状态的躯体,对“可摄入物质”产生的疯狂错判!

他的瞳孔在瞬间急剧收缩!那支冰冷的钢笔,在他此刻的感官里,骤然变成了一块散发着致命香气的、烤得焦黄酥脆的顶级烤肉!那细微的磕碰痕迹,仿佛是油脂爆裂后形成的诱人焦痕!那松动的笔夹,像一根勾起食欲的酥脆骨节!

“咕咚——”一声巨大的、无法抑制的吞咽声,清晰地响彻在安静的观察室里。

小雅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张纳伟骤然变化的脸色和他喉结剧烈的滚动。

下一秒,张纳伟做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毛骨悚然的动作!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接,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急切,一把从小雅手中将那支钢笔夺了过来!紧接着,在一种完全失控的本能驱使下,他竟然低下头,张开嘴,对着那冰冷的金属笔身,狠狠地咬了下去!

“咔嚓!”坚硬的金属与牙齿剧烈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剧痛瞬间从牙齿传至牙龈,再狠狠冲击到太阳穴!这尖锐的痛感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那疯狂燃烧的进食幻觉。浓郁诱人的“烤肉香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口腔里只剩下冰冷坚硬的金属触感和一丝淡淡的、属于墨水的苦涩铁锈味。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做了什么?他竟然想咬碎一支钢笔吃掉它?他呆呆地看着手中那支笔身上留下清晰齿痕的钢笔,又抬头看向小雅震惊到失语的脸,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我……我……”张纳伟的嘴唇哆嗦着,樱花粉的唇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他想解释,想为自己的疯狂行为找一个理由,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他猛地将钢笔塞回小雅手里,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随即整个人蜷缩起来,用那条薄毯死死蒙住头,身体因为剧烈的羞耻和后怕而无法控制地颤抖。毯子下,传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

小雅呆呆地看着手中那支带着湿漉漉口水痕迹和清晰齿痕的钢笔,又看看床上剧烈颤抖的隆起,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她终于明白了张纳伟刚才那诡异举动的含义——那不是愤怒的发泄,那是被极度饥饿扭曲了感官后产生的、可怕的吞噬冲动!实验室提供的冰冷营养液,根本无法满足这具躯体对“进食”这一行为本身的本能渴望!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她带来的这件旧物,本意是微弱的安慰,却成了将他推入更深渊的残酷道具。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滴落在冰凉的钢笔上,也滴落在她彻底沉入谷底的心上。她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在死寂的房间里站了不知多久,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关门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重重砸在张纳伟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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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食的二十四小时,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虚弱的身体和扭曲的感官拉锯。当第二天中午,李博士冰冷地宣布“开始尝试流质摄入”时,张纳伟竟感到一种近乎解脱的麻木。

然而,所谓的“流质”,是另一种形式的折磨。送来的是一小碗近乎透明的、散发着微弱米香的汤水,里面漂浮着几粒几乎煮化了的米粒。没有盐,没有油,没有任何调味。小雅被停职,换成了一个表情刻板、眼神冷漠的中年女实验员。她将碗放在小桌板上,动作机械,一言不发,如同在完成一件与生命无关的任务。

张纳伟颤抖着手拿起勺子。米汤的温度刚好。他舀起一小勺,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味蕾接触到那寡淡到极致的液体时,一股强烈的、生理性的排斥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太淡了!淡得如同白水!他改造后异常敏锐的味觉(味蕾密度为人类2倍)不仅放大了甜、酸、苦、咸,此刻更将这令人绝望的“无味”放大成了难以忍受的折磨!这根本不是食物,这只是维持最低限度生理机能的液体燃料!

他想吐,强烈的恶心感再次涌上喉头。但他死死忍住了。他不敢吐。那份禁忌清单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而眼前这碗“安全”的米汤,是他唯一被允许的“食物”。他必须吃下去,为了活着,为了这具可悲的躯体能继续运转下去。

他强迫自己吞咽。每一口都艰难无比,如同吞咽粗砺的砂石。喉咙因为抗拒而紧绷,胃部发出微弱的抗议。他吃得极慢,每一勺都要在嘴里含很久,才能鼓起勇气咽下。一碗本可以几口喝完的米汤,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当最后一口寡淡的液体滑入食道,他放下勺子,靠在床头,闭上眼,感觉不到一丝饱足,只有一种沉重的疲惫和更深的、源自灵魂的饥饿。他像一台被灌入了劣质燃料的机器,勉强运行,却发出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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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的金属门无声滑开。进来的不是送餐员,也不是李博士。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略显陈旧蓝色工作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推着一辆轻便的工具车,车上放着一些清洁用具和几个未拆封的硬纸板箱。这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身材瘦削,脸上布满风霜刻下的皱纹,眼神却有种看透世事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他胸前的名牌上印着“赵伯 – 后勤维护”。

赵伯的动作很轻,像怕惊扰到什么。他先是默默地收拾了张纳伟吃完的餐具,动作熟练而安静。当他推着工具车准备离开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蜷缩在床角、脸色灰败、眼神空洞的张纳伟。赵伯的脚步顿住了。他沉默地看了张纳伟几秒,那平静的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悲悯。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工具车下层,轻轻地搬下一个空着的、大约四十公分见方的硬纸板箱,放在了距离张纳伟床铺不远不近、靠墙的地板上。纸箱很普通,棕黄色,表面印着模糊的物流标签,散发着新纸板特有的、淡淡的草木气息。

做完这一切,赵伯依旧一言不发,推着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如同他来时一样。

那个普通的硬纸板箱静静地立在那里。起初,张纳伟的视线只是无意识地掠过它,没有任何波澜。他沉浸在身体的虚弱和精神的麻木中,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然而,几分钟后,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滋生。

他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磁石吸引,一次又一次地、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角落里的纸箱。那棕黄色的表面,那方正的开口,仿佛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而安全的气息。一种源自基因最深处的、属于猫科动物的本能,如同沉睡的火山,开始在他被改造的身体里苏醒、翻涌、低吼。这种冲动完全超越了理性思考,是镌刻在血脉里的原始密码。

他感到坐立不安。冰冷的金属床似乎变得更加硌人,薄毯也无法带来丝毫暖意。那个纸箱的吸引力却在指数级增强。它像一个温暖的巢穴,一个避风的港湾,在向他发出无声而强烈的召唤。他的尾巴,那条蓬松的长尾,开始无意识地轻轻拍打床沿,尾尖微微卷曲,透露出主人内心的焦躁与渴望。

终于,意志的堤坝在汹涌的本能面前溃散了。张纳伟几乎是屏着呼吸,掀开薄毯,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脚步有些虚浮,但他还是摇摇晃晃地,一步步走向那个纸箱。每一步靠近,那种温暖安全的诱惑感就增强一分。

他停在纸箱前,低头看着那个方形的入口,像一个虔诚的信徒面对神龛。他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纸箱的内壁。微凉、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然后,他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动作——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上半身探进了纸箱口。纸箱内部的空间比他想象的要更局促一些,但恰恰是这种恰到好处的“包裹感”,带来了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压力!仿佛整个躁动不安的世界都被隔绝在了这方小小的硬纸板之外。

一种满足的、近乎喟叹的呼气声,不受控制地从他喉咙里轻轻溢出。他不再犹豫,手脚并用地调整姿势,努力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蜷缩进去。这个过程并不容易,成年人的体型对于这个纸箱来说还是太大了些。他需要努力地弓起背,将膝盖紧紧地抵在胸前,手臂环抱着小腿,尾巴则有些别扭地收拢在身侧。姿势绝对称不上舒适,甚至有些憋屈。

然而,就在他成功地将自己完全塞进这个狭小空间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安全感和放松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冰冷的脚趾仿佛暖和了起来,紧绷的脊椎肌肉缓缓松弛,连那持续作痛的腹部和疲惫的心脏,似乎都在这密闭的包裹中得到了暂时的安抚。他不由自主地将头埋得更低,脸颊贴在微凉的纸板上,感受着那粗糙的纹理。一种深沉的、源于生命本源的安宁笼罩了他,让他几乎想要发出满足的“咕噜”声。他闭上了眼睛,在这个由废纸板构成的简陋巢穴里,感到了被带进这个实验室后,从未有过的放松与平静。所有的恐惧、羞耻、痛苦和身为“怪物”的疏离感,在这一刻,被这原始的、属于“猫”的本能需求,奇异地抚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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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蓝光笼罩着主控室。巨大的监控屏幕上,清晰地分割着各个实验区域的画面。其中占据中央最大一块屏幕的,正是thA-1731号观察室。此刻,屏幕的中心焦点,牢牢锁定在那个靠在墙角的、不起眼的硬纸板箱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纸箱的开口处,垂落着一小段蓬松的、黑白相间的尾巴尖,正随着里面生物安稳的呼吸,极其轻微地、舒缓地起伏着。

李博士站在屏幕前,背对着身后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助手和研究员。他双臂抱胸,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条微微晃动的尾巴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的线条绷得笔直,形成一种冷酷的审视。整个主控室落针可闻,只有仪器运转发出的微弱低鸣。

“记录时间点,”李博士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寂,如同冰锥凿击在冻土上,没有丝毫温度,“thA-1731号样本进入‘安全点’时长:17分34秒。行为模式:主动进入,完全蜷缩,静止,尾部呈现放松态。生理指标同步监测:心率下降12%,呼吸频率降低18%,体表微循环改善显着,基础代谢率进入低耗能状态。应激激素皮质醇水平回落至近一周最低值。”

他的声音冰冷而精准,每一个数据都像一枚钉子,将纸箱中那个寻求慰藉的生命牢牢钉死在实验的标本台上。

“很好。”李博士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个冰冷结论得到验证后的满意确认。他缓缓转过身,镜片反射着屏幕的蓝光,扫过身后屏息凝神的助手们。“看到了吗?抑制人性是徒劳且低效的。人性带来反抗、痛苦、非理性的**(比如那块该死的巧克力)。而我们需要的,是可控的、稳定的功能性存在。”他的手指点向屏幕上那个纸箱,指尖仿佛带着寒意。

“覆盖它!”李博士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让改造后的猫科神经回路深度激活,让那些更原始、更直接、更容易被环境刺激(比如一个纸箱)所满足的本能,覆盖掉那些属于‘张纳伟’的、麻烦的人类记忆和情感!当他的大脑在恐惧时只会炸毛和寻找角落躲藏,在满足时只会发出咕噜声和踩奶,在需要安全感时只会寻找一个狭小密闭的空间蜷缩……当这些本能反应成为他应对世界的唯一方式时——”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屏幕上那条安详垂落的尾巴尖,冰冷的镜片后,闪过一丝近乎狂热的掌控欲。

“——他作为‘人’的意志,就彻底被驯服了。他将完全属于这个实验室,成为一件真正‘合格’的、可预测的、高效的生物资产。这才是‘生存法则’的终极形态:用本能,构建牢笼。”他的声音在主控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宣告未来的残酷诗意。

助手们噤若寒蝉,只有记录仪器的指示灯在无声闪烁。屏幕上,那个承载着短暂安宁的纸箱,在冰冷的蓝光下,像一个精心布置的、温柔而残酷的陷阱。而蜷缩其中的张纳伟,对这道即将落下的、名为“本能”的枷锁,尚一无所知。他只是在身体深处残留的剧痛和持续不断的虚弱中,在那简陋纸板带来的、源自血脉的原始抚慰里,第一次沉沉睡去,呼吸悠长。他的尾巴,无意识地轻轻卷起,盖住了纸箱的开口,仿佛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非人之笼中的片刻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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