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横扫晋察冀 第309章 日军高层的无奈

五旅旅长孔捷和六旅旅长王振国，虽然性格不像李云龙那般外放，但也各自督促部队，暗暗加快了整编步伐。整个二纵的后方，弥漫着一股焦急而又亢奋的气氛，所有人都盼着能尽快踏上战场，与日军主力一决高下。

与二纵和同盟军这边的士气高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太原城内的日军第一军司令部。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司令官岩松义雄中将、参谋长舞伝男少将、刚刚遭遇重创的108师团长下元熊弥中将，以及昨夜还意气风发的第五师团长今村均中将，四人再次聚首。只是这一次，今村均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丝毫狂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铁青，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两千发炮弹……落点精准……覆盖性打击……”今村均喃喃自语，握着电文的手微微颤抖，“这怎么可能？八路军……他们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炮兵？如此精准的炮击？山炮大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吗？”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麾下号称“钢军”的第五师团，其精锐的21联队，怎么会在一夜之间，以这样一种近乎被碾压的方式灰飞烟灭。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中**队，尤其是对八路军战斗力的认知。

岩松义雄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既有兔死狐悲的凄凉，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主动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语气低沉地递过一个台阶：“今村君，事已至此，多想无益。21联队全体玉碎，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华北方面军，乃至大本营的问责。”

下元熊弥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沙哑，比起今村均，他更像是早已被宋兴华部打断了脊梁：“与我110师团相比，今村君你还算是幸运的。至少，你的21联队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那两个满编联队，可是一夜之间就被宋兴华打得溃不成军……这种战斗力，太难以想象了！这根本不是我们认知里的任何一支中**队！”

舞伝男深吸一口气，接过话头，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参谋人员特有的冷静，但这份冷静下却掩藏着深深的忧虑：“我之所以之前提出，在南面布置多个防御阵地，进行层层阻击，就是基于这个原因。坚固的阵地，配合防炮洞和地下掩体，能够最大程度削弱敌方炮火优势，减少皇军伤亡，有效迟滞敌军推进速度，为后续援军的抵达争取宝贵时间。诸位，请清醒一点吧，山西的战局，已经全面崩坏！这已经不是依靠一两个师团的勇武就能够扭转的了！”

他环视在场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岩松义雄身上：“我认为，即使新编25师团和36、108师团的补充兵员共计四万余人到位，我们依然需要向方面军和大本营紧急请求，再次增派至少三到五个甲种或乙种师团，并且必须配属三到五个野战重炮联队，专门用于反制宋兴华部的炮兵！否则，太原……危矣！”

岩松义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无奈和疲惫，他何尝不知道兵力悬殊，何尝不想要重炮支援？他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嘶哑：“舞伝君，你的判断或许是正确的。但是，帝国如今在太平洋、在东南亚战线吃紧，哪里还能抽调出那么多兵力支援山西？更何况，集结如此数量的师团和重炮联队，运输、部署，都需要时间，而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啊！”

今村均猛地抬起头，铁青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就让华北方面军和大本营去决断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他的骄傲让他无法接受失败，但残酷的现实又让他无力反驳，只能将问题向上推诿。

岩松义雄沉默片刻，知道拖延无益，他走到电话机旁，深吸一口气，摇通了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大将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那头的多田骏在听完岩松义雄关于第五师团21联队全体玉碎的汇报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暴跳如雷，反而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沉默。过了好几秒，多田骏那略显疲惫和沙哑的声音才传来：“岩松君，山西第一军，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多田骏自己也感到一阵无力。对于山西这个心腹大患，他使用了换将（、不断增兵、派遣特工渗透、甚至试图利用国民党顽固派“借刀杀人”等手段，却无一奏效。派航空兵团轰炸，战机又总是在途中莫名其妙地出事，不是引擎故障就是弹药自爆，至今查无原因。现在的多田骏，面对山西乱局，尤其是面对那个神秘的宋兴华，真的有些“麻爪”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和隐约的不安萦绕在他心头。

岩松义雄精神一振，立刻将舞伝男提出的“层层阻击”策略详细汇报了一遍，强调了利用坚固防御工事和纵深配置拖延时间的核心思想。

多田骏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未置可否，最后只是说道：“先按照这个方案准备吧。等待方面军司令部的进一步指示。”

挂掉电话后，多田骏久久不语，然后命令参谋本部立即对山西整体战局进行一次紧急分析评估。

很快，一份来自参谋本部的详尽分析报告摆在了他的案头。

报告首先概述了山西整体局势：晋绥军龟缩晋西一隅，中央军盘踞晋南部分区域，而八路军则已经实际控制了正太线以南、同蒲线以东的广袤地区以及晋西北大部。帝国山西第一军被迫收缩防御，放弃了晋西北、晋东北的大量县城，仅能勉强控制同蒲线北段及其周边有限的辐射区域，战略态势极为被动。

兵力对比方面：

帝国在山西总兵力约六万人，包括遭受重创的36师团、108师团残部约一万六千人（其中技术兵种占比较高），第五师团折损21联队后剩余约两万一千人，驻蒙军南下的集团约一万四千人，以及布置在同蒲线北段的独立混成第3、第9旅团九千余人。预计的新编25师团及36、108师团补充兵共计四万余人，将在未来二十天内陆续抵达太原。

而八路军方面，核心威胁宋兴华部已拥兵约六万，以榆次为中心，虎视太原。八路军其他各部约十至十二万人，则主要集结于晋东、晋南，正在消化吸收之前战役的巨大战果，其威胁同样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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