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横扫晋察冀 第288章 炮轰娘子关

他的指令精准而简洁，每一句都直指关键。被他指导过的炮组，炮长和瞄准手脸上都会露出恍然大悟和钦佩的神情。在他们看来，旅长仿佛拥有透视眼，不仅能看穿山体，更能预知炮弹的落点。他们不知道，这确实是【全景地图】和【火炮精通】结合的效果。在宋兴华的“视野”里，每个碉堡的薄弱点，那个地下指挥部上方山体的厚度，甚至火车站后山那四门山炮的精确坐标，都如同黑夜中的灯塔般明显。

仅仅不到一个小时，一个颇具规模的炮兵阵地便已构筑完毕。尤其是那十六门122毫米M-30榴弹炮，粗长的炮管斜指天空，散发着冰冷的杀意。宋兴华站在阵地前方，看了看腕表，下午三点整。

“目标，B-1至B-8永久性碉堡。榴弹炮营，一连、二连，每两门炮锁定一个碉堡！装填高爆弹，延期引信！听我命令……”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挥下手，“齐射！”

“轰——！！！”

几乎在同一瞬间，十六门122毫米榴弹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后坐力让大地为之颤抖，炮口喷出的炽烈火焰和浓烟瞬间吞噬了半个炮兵阵地，强劲的气浪将地面的尘土狠狠掀起，向四周扩散。十六发重型炮弹撕裂空气，带着死神般的尖啸，划破长空，朝着数公里外的山脊目标精准扑去。

此刻，在娘子关东侧山地那个深达五米的地下指挥部里，独立混成第四旅团旅团长片山省太郎少将正焦躁地踱步。无线电里传来的尽是坏消息，宋兴华主力抵达关外的情报让他坐立难安。突然，一阵沉闷而连续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是尖锐至极、迅速放大的破空声！

“炮击！是重炮！隐蔽——”有军官声嘶力竭地喊道。

但警告来得太晚了。

“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声在两旁山脊上炸响！首先是B-1和B-3碉堡，它们被分配了四门炮的集火射击。第一轮齐射的八发炮弹中，就有至少三发直接命中了碉堡主体。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在122毫米高爆弹面前，显得如此脆弱。炮弹轻易地撕开了顶盖或正面墙体，钻入内部后猛烈爆炸！耀眼的火球从射击孔和破口处喷涌而出，整个碉堡如同被点燃的火柴盒，瞬间结构崩碎，混凝土块和内部的枪支、人体残骸被抛向空中，又像雨点般落下。浓烟和尘土形成的蘑菇云缓缓升腾。

紧接着，B-2、B-4……其他碉堡也相继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宋兴华的“点名”式炮击效率高得惊人。【火炮精通】确保了极高的首轮命中率，而122毫米榴弹炮的巨大威力，对付这种固定碉堡更是效果显着。往往一轮齐射，就能将一个经营多年的坚固工事彻底抹去。峡谷地形放大了爆炸的回声，连绵不绝的巨响仿佛要将整个山峦都震塌。

“八嘎！这怎么可能？！他们的炮怎么会这么准？！”片山省太郎透过指挥部的观察孔（很快就被震落的尘土糊住），看着外面山脊上一个个腾起的火球和烟柱，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他亲眼看到一个碉堡被直接命中顶部，整个上半部分都被掀飞了！这种精准和火力密度，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原本倚仗的这些坚固工事，在对方的重炮面前，竟然如同纸糊一般。

“快！向太原发电！第一军司令部！我部遭八路军宋兴华主力猛攻，敌军拥有大量重炮，外围工事正被逐一摧毁，请求紧急战术指导！请求空中支援和地面部队增援！”片山省太郎几乎是扑到通讯兵面前，嘶吼着下达命令。他心中还残存着一丝侥幸，希望太原方面能看在娘子关战略地位重要的份上，派兵来援。

炮击还在继续。在清理完大部分地面碉堡后，宋兴华将炮口对准了那个隐藏的地下指挥部。

“目标，东侧山脊，坐标（X，Y，Z）。判断为敌军地下指挥所，上方覆盖层厚度约五米。全体注意，改用最大号装药，高爆弹，延迟引信修正！八门炮集火！放！”

又是一轮震天动地的齐射。八发重炮炮弹几乎同时落在指挥部上方的山体上。巨大的爆炸不仅炸开了表面的岩石和土层，更可怕的是冲击波沿着山体结构向下传导。指挥部内，灯泡瞬间熄灭，顶壁和四周的混凝土墙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裂缝像蛛网般迅速蔓延，灰尘和小碎石哗啦啦地掉落。片山省太郎和一众军官被震得东倒西歪，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失聪。

“旅团长阁下！这里太危险了！结构可能撑不住了！”副官惊恐地喊道。

片山省太郎面色惨白，还没来得及下令转移，宋兴华指挥的第二轮、第三轮针对指挥部的炮击又到了！

“轰轰轰——！”

更加剧烈的爆炸从头顶传来，整个指挥部仿佛发生了七级地震，一条巨大的裂缝从顶部贯穿而下，浑浊的地下水瞬间喷涌而入。通讯设备被震坏，与外界联系彻底中断。绝望的情绪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了片山省太郎。他知道，这个指挥部完了。

“转移！快转移到关内主阵地！”他终于发出了嘶哑的命令，在卫兵的搀扶下，狼狈不堪地从即将坍塌的指挥部另一个出口逃了出去。

几乎在他们逃出后不到一分钟，又一轮精准的炮火覆盖了这片区域，整个地下指挥部被彻底炸塌，入口被山石彻底掩埋。

与此同时，火车站后山的日军四一式山炮阵地试图还击，但他们刚打出几发炮弹，暴露了位置，立刻就招来了灭顶之灾。宋兴华早已通过全景地图锁定了他们，分出八门122榴弹炮进行了一轮反制射击。日军的四一式山炮射程和威力远逊于M-30，阵地在铺天盖地的爆炸中被彻底犁了一遍，四门山炮连同炮兵一起被炸成了扭曲的零件状态。

从第一声炮响到最后一个碉堡被摧毁，整个过程不到半个小时。娘子关外围的八颗“獠牙”被全部拔除，日军的眼睛（指挥部）被戳瞎，唯一的远程反击力量（山炮）被摧毁。关内的日军，彻底成了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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