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冰凌,在专家楼的书房里折射出七彩的光晕。林晚星正在帮三个孩子整理书包,舟舟还在兴致勃勃地和宁宁讨论着自动喂鸟器的改进方案。
顾爷爷说那种细铁丝他那里有存货,今天放学我就去拿。宁宁信誓旦旦地保证,小手比划着,我还要问问棘轮到底怎么安装最合适。
安安安静地系着红领巾,突然小声说:哥哥姐姐,我们可以在喂鸟器旁边放个小水碗吗?小鸟也会渴的。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陆砚川走了进来,神色间带着一丝罕见的轻松。他俯身在林晚星耳边低语:三叔来了,还带了个人来。
林晚星微微一怔。陆承德自从老爷子病倒后,一直以养病为由深居简出,今天突然登门,必定有事。
客厅里,陆承德正端着茶杯,身边站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见他们进来,陆承德立即起身,语气热络却带着几分拘谨:砚川,晚星,打扰你们了。这是张律师,负责我们家族企业的法务工作。
寒暄过后,陆承德示意张律师打开公文包。取出的是一沓厚厚的文件,他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斟酌措辞。
这些是我这些日子整理出来的。陆承德的声音压得很低,你二叔他们家这些年,通过境外空壳公司转移资产的证据都在这里了。包括他们在东南亚投资的酒店,实际上都是洗钱的渠道。
林晚星接过文件细细翻阅,越看越是心惊。账目做得相当隐蔽,若不是有知情人提供线索,几乎很难发现其中的猫腻。她注意到陆砚川的眉头也渐渐锁紧。
三叔怎么突然决定...陆砚川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陆承德苦笑着摇头:老爷子病倒那天,我在医院走廊上听见美娟打电话,说什么趁现在把最后的资产转移出去。我这才知道,他们连老爷子的救命钱都在打主意。现在振邦已经被国安带走了,我不能再看着陆家被他们彻底拖垮。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痛心:咱们陆家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送走陆承德后,林晚星和陆砚川在书房里仔细研究那些文件。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却驱不散两人心头的阴霾。
看来,是时候召开家族会议了。陆砚川合上最后一份文件,语气坚定。
三天后,陆家老宅的议事厅里坐满了人。这是老爷子病倒后第一次正式的家族会议,气氛格外凝重。二房现在只剩下陆砚国一个人出席,他穿着整齐的军装,肩章擦得锃亮,坐在右侧,腰杆挺得笔直,脸上却带着明显的不自在。其他旁支的亲戚们则窃窃私语,不时偷瞄主位上坐着的陆砚川。
今天请大家来,是要商议两件事。陆砚川开门见山,一是爷爷病重期间的家族事务安排,二是清查家族资产。
陆砚国立即出声反驳:大哥,我爸已经被带走了,我妈也被你们控制起来了,现在开这个会,是不是太着急了?
砚国,你误会了。林晚星平静地接过话,正是因为爷爷病着,我们才更要确保家族产业稳定运行。这是爷爷清醒时最挂心的事。而且,这些事情不查清楚,对你父亲的案子也没有好处。
就在这时,陆承德站了起来。他环视全场,声音沉稳:我这里有份文件,想请大家过目。
文件在众人手中传阅,议事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有人震惊,有人心虚,更多的人则是恍然大悟。
这不可能!陆砚国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这些都是诬陷!我父母不会做这种事!
是不是诬陷,公安机关自然会查清楚。陆砚川冷冷道,现在,我希望砚国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家族企业的资金会流入这些境外空壳公司?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陆砚国身上。这个在部队里历练多年的年轻军官,此刻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我一直在部队,对这些事情完全不知情。陆砚国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知情?陆承德冷笑一声,那要不要我把你母亲上次去部队找你时,让你签的那些文件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陆砚国整个人都僵住了。他颤抖着从军装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声音几不可闻:妈...妈上次来找我,让我保管这个...说如果她出事,就把它交给爷爷...
陆砚川难得地提高了音量,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陆砚国低下头:我...我没看。但是妈说,这是能保住二房最后希望的筹码。
现场一片哗然。林晚星默默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发现几个原本还对二房抱有一丝同情的亲戚都在悄悄改变座位。这场家族会议,正在悄然改变着陆家的力量格局。
会后,陆砚川在爷爷的书房里接待了几位主动留下的长辈。他们都是家族里的老人,平时不常表态,今天却明确表示支持长房。
砚川啊,我们看着你长大,知道你的为人。最年长的六叔公握着拐杖,语重心长,陆家是该好好整顿了。砚国那孩子...可惜了,在部队表现一直不错,被他父母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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