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骏一愣:器灵见过不少,可一个自称“大仙”的锅?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中幻术了,简直就像无厘头的梦境。于是:
——掐自己大腿:“疼。”
——抽自己一巴掌:“更疼。”
——激发体内雷芒冲击神识:“……疼死了。”
“完了,这是真的。”李骏脸色复杂。
于是,一人一锅,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先开口,空气中仿佛凝固了半盏茶的功夫。
终于,锅大仙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本大仙不跟你计较。以后记得供奉我好吃的,还有天材地宝、丹药……有供奉就有机缘,说不定我还会对你的修行指点一二,懂?”
李骏眯起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忽然他想到——修士的储物戒内的不少灵盒都空空如也,心中狐疑几分。
他瞪着锅:“那些修士储物戒里的东西……不会被你给偷走了吧?”
锅大仙立刻义正辞严地反驳:“什么叫偷?供奉懂不懂!这些东西进我肚子,理所应当!”
李骏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你这是明抢!”
锅大仙一脸鄙夷:“你拿就天经地义,我拿就是抢?嘿!你怎么比我锅底还黑呢!”
李骏想到那些失踪的天材地宝,心中滴血:“你这个黑心锅,没事你抢那些修士遗物干嘛?不知道哪个黑心炼器师炼出来的,心眼比锅底还黑,你是不是还盯上我了!”
锅大仙锅口一扭,“你说谁黑心?什么叫我盯上你了,遇到我,你祖坟冒青烟了!”
“青你锅的烟!”李骏火了,“你这鬼东西,留下抢走的东西,速速离去,我不和你计较!”
锅大仙不慌不忙地说:“你这什么强盗逻辑,本仙原本在地宫沉睡,被一个不长眼的修士捡走,结果那家伙不争气,死在幻阵里。于是,你偷了那些修士的遗物,让我机缘巧合落到你手里……你一个筑基修士,走的什么狗屎运,心里没点数吗?”
这下清楚了,这锅是净灵门的遗物,这么漫长的岁月过去了,这锅怕是早就神智不清了吧。
李骏越想越气,便和锅大仙,吵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李骏:“还我丹药!”
锅大仙:“不给!那点玩意儿连牙缝都塞不满!”
李骏:“还我天材地宝!”
锅大仙:“滚!本就是无主之物,真是给你脸了!”
吵到最后,干脆动手——
“我看你这个灵器是皮痒了吧!”李骏满脸黑脸,直接易风拳挥拳而出,这铁锅随身一顶,把李骏的拳头轻松接下,还让李骏有点隐隐吃痛,肿了个包,自己拳头有多厉害,他当然知道。
“筑基小儿,你现在跪下喊一声大仙,我还会手下留情!”锅大仙毫不客气回道。
修士对锅,弧光双匕劈得铁锅火花四溅,锅盖飞得呼呼作响,算是玄雷加持,对方也只是觉弧光双匕得挠痒痒。
而且这个铁锅,还能喷火,火苗不大,像根舌头,但是那火舌威力惊人,李骏近前就吃了大亏。
屋里鸡飞狗跳。桌子翻了,灵器破了,连旁边的床榻都毁了。要不是李骏之前布置了隔绝气息的阵法,这样的动静早就惊动客栈的人了。
一刻钟后,锅大仙腾空而起,撞碎窗户飞了出去,边飞边骂:“不识好人心!”
而李骏……趴在地上,鼻青脸肿,头冒黑烟,早就被砸昏了过去。
次日清晨,李骏猛然惊醒。
阳光透过窗棂斜斜落下,尘埃在光柱中飞舞,他的脑子却还在昨晚那场荒唐的“梦”里打转——和一口铁锅打架,被打得眼冒金星,最后居然被锅盖拍晕。
可当他撑起身子,看清眼前的狼藉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桌子翻了,椅子断了,墙上还留着一个锅底大小的凹痕,而他自己更是鼻青脸肿,像是被人用木槌和簸箕轮番招呼过。
“天哪,这还真不是梦啊!”李骏咬牙,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碰到那口铁锅,一定往死里揍!
深吸一口气,收敛怒火,平息心情,继续整理那些修士遗物,除了几瓶丹药,最让他在意的,还是那些功法玉简。
他一枚枚拿起查看,功法的光纹在手中闪动——果然如他所料,这些玄法都颇为高深,甚至有几卷是罕见的秘传之术。但问题也摆在眼前——这些功法施展需要的灵力太多,修炼耗时极长,要么功法对应的武器不是短刀匕首之类的,与他不合,比如他从中就看到一秘籍刀法,名为《涅空斩》,里面的刀法一刀比一刀厉害,威力巨大, 但是对炼体要求更高,他暂时只能束之高阁。
直到他取出一枚泛着淡银色光晕的玉简时,出自那个戴着绿藤面具的修士。
他眼睛陡然一亮——《流影刺》。
这门功法一看就和他有缘。它不是那种御剑之术,而是贴身搏杀的刃法——双手或多把匕首在敌人身旁游走,像水中的游龙、影中的毒蛇。每一次近身,都是为了在敌人的招式变化中找出破绽,让对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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