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灵镜的光剑在七色云里插了三天三夜,把彩虹脊的夜染成淡紫色。甜光花田的晨露里裹着星蝶鳞粉,伊莱娜蹲在篱笆边,彩笔蘸着星蜜画光剑的影子 —— 金色线条顺着花瓣爬,第三十七朵甜光花的花芯突然亮起来,引来三只小星蝶绕着笔尖转。
“小不点别蹭星蜜!” 赤焰扛着岩浆灯路过,灯尖的红光烤得他额头冒汗,“上次你把星蜜抹在光枢长老的胡子上,他追了你五圈彩虹脊!”
“那是胡子先勾住我的彩笔!” 伊莱娜回头做鬼脸,突然听见青石板传来 “咔嗒” 一声 —— 不是小皮鞋的脆响,是冰棱压碎星苔藓的裂声。
众人抬头,彩虹脊入口站着个穿冰蚕丝斗篷的少年:斗篷流苏是冰棱串的,发梢结着细冰碴,手里冰棱杖的淡蓝光像冻住的星蝶。他看见伊莱娜,皱着眉喊:“伊莱娜!你们的光剑,把冰原的冰湖烧穿了!”
“阿列克?” 伊莱娜的彩笔 “啪嗒” 掉在花田,“你说过要带光鱼给我的!”
阿列克 —— 冰原少使者 —— 把冰棱杖往地上一戳,青石板裂出细缝:“光鱼死了!冰湖的水变灰,光藻烂了!我爹说,是你头顶那把光剑引的暗光!”
艾妮的双子母环突然发烫,她走过去碰了碰阿列克的斗篷 —— 冰蚕丝的凉意里裹着暗灰色气息:“不是光剑,是暗光孢子。” 她掀开斗篷边角,阿列克手腕缠着的绷带泛着淡灰,“你碰过冰湖的水?”
阿列克愣了愣,指尖发抖:“昨天捞光鱼,水像活的一样往我皮肤里钻……”
光枢长老翻着古书走过来,指尖点了点绷带:“暗光孢子会吸光之力。” 他把书转向众人,页上画着暗灰色孢子,“冰棱的光挡不住了 —— 星灵镜的反射光,是唯一的解药。”
阿鸿把艾妮的手放进掌心暖着,电弧短棍泛着紫光:“我们去冰原。”
“我也去!” 伊莱娜蹦起来,把装着星灵树叶子的玻璃罐塞进阿列克手里,“星灵叶能发光!还有星蜜蛋糕,赤焰哥哥烤的,三倍星蜜!冻成冰糕也甜!”
赤焰挠头,把蛋糕往阿列克怀里塞:“别听她的,三倍星蜜齁人!我带岩浆灯,给你们烤火!”
蓝歌举着冰光瓶 —— 瓶里是冻成冰珠的星泉:“星泉冰能中和孢子。” 他推了推阿列克肩膀,“上次你把我推进冰湖,这次扯平!”
阿列克看着手里的蛋糕和冰瓶,冰棱杖的光慢慢亮起来:“谢谢……”
星蝶航船的风裹着甜光花香气,往冰原方向飘。伊莱娜趴在船舷,用彩笔给星蝶画翅膀:“等到冰原,我要画满冰棱的星蝶!让每根冰棱都像光剑一样亮!”
艾妮靠在阿鸿怀里,摸着星灵树幼苗的叶子:“你说冰原的光鱼能活吗?”
“会的。” 阿鸿指了指伊莱娜 —— 她正把彩笔塞进阿列克手里,“因为我们有小画家的星蝶,有冰原的冰光,还有…… 所有姆大陆的光。”
傍晚时分,冰原的轮廓出现在 horizon:淡蓝冰棱像水晶,却泛着暗灰雾。阿列克突然喊:“看!光塔!”
三座光塔的光很弱,像快熄灭的蜡烛。但当星灵镜的光剑扫过去,光塔突然亮了一下 —— 像在回应。
伊莱娜跳起来,举着彩笔喊:“光塔在打招呼!”
星蝶航船刚靠岸,冰湖传来 “哗啦” 一声 —— 一只光鱼跳出水面,鳞片泛着淡蓝,像被星灵镜照亮。
“光鱼活了!” 伊莱娜兴奋得拍手,阿列克跑到湖边,伸手接住光鱼 —— 光鱼蹭着他手心,带着星灵镜的温度。
突然,冰原天空飘来一片暗云 —— 比之前的更浓,像压下来的墨。艾妮的双子母环发烫,她抓住阿鸿手腕:“阿鸿,它来了。”
阿鸿把艾妮护在身后,电弧短棍泛着强烈紫光:“别怕。”
暗云里传来低沉的笑,像指甲刮冰面。一道暗灰色光劈下来,直奔伊莱娜!
艾妮的双子母环瞬间展开光罩,“滋滋” 灼烧声里,光罩泛着淡蓝。阿鸿挥出紫电,打在暗云上 —— 云炸开,露出个穿暗灰长袍的人:兜帽下眼睛是暗灰的,手里拿着暗光镰,镰刃滴着灰液。
“暗光使者。” 光枢长老的古书翻开,“腓尼星先锋,能吸光之力。”
暗光使者挥了挥镰,一道灰风卷走几只星蝶 —— 星蝶翅膀立刻发黑,摔在冰原化成灰。
伊莱娜的眼泪掉下来,她攥着星灵镜喊:“你赔我的星蝶!”
星灵镜突然亮起来,镜身的星蝶纹路顺着她手臂爬,化成七色星蝶 —— 星蝶扑向暗光使者,翅膀的光像剑刺进长袍。
“啊 ——” 暗光使者惨叫,长袍烧出洞,里面的皮肤泛着灰斑。
他举起暗光镰劈向冰湖,暗灰色水浪裹着孢子涌来!
“赤焰烧水浪!蓝歌冻孢子!” 艾妮的光罩展开更大,阿鸿的紫电打在水浪上,溅起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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