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蝶树的鳞粉落得比昨夜密,像谁把星子揉碎了撒在枝桠间。艾妮摸着后颈的紫水晶吊坠 —— 它还带着阿鸿外套的温度,像块焐热的星蜜。阿鸿蹲在她脚边,正帮她系双子母环的绑带,淡紫电弧蹭过她的脚踝,痒得她缩了缩脚:“别闹,等下仪式要开始了。”
“我帮你检查绑带,上次你瞬移时松了,差点摔进星蝶池。” 阿鸿抬头笑,蓝眼睛里映着星蝶的光,“放心,这次系得比绿婆的粥锅还牢。” 他的指尖还留着星蜜的甜,蹭过她的皮肤时,带着点清晨的凉。
伊莱娜的叫声从树后钻出来,像只炸毛的星蝶:“艾妮!阿鸿!鳞粉我都装好了!” 她抱着个陶罐跑过来,罐口飘着星蝶鳞粉的光,沾在她的浅蓝裙角,像撒了把会发光的糖,“星蝶们说,要把鳞粉撒在光脉上,这样光就不会跑掉!”
艾妮接过陶罐,鳞粉的暖裹着她的手心:“谢谢你,伊莱娜 —— 等下你要站在星蝶树的树洞里,那里最安全。” 她摸了摸伊莱娜的头,却瞥见她裙角的星蜜渍 —— 是昨夜追星蝶时蹭的,还没洗干净,像块凝固的甜。
紫晶族长的权杖已经立在星蝶树的根须旁,紫光像根绳子,把七个大陆的光脉都串了起来。赤焰抓着岩浆壶,指节捏得发白:“怎么还不开始?我手心都快烧起来了!” 蓝歌站在他旁边,冰光裹着他的手腕,轻轻碰了碰赤焰的胳膊:“别急,黎明的光还没到最纯的时候。” 赤焰瞪他一眼,却把岩浆壶往他那边挪了挪:“等下要是我控制不住,你就用冰光泼我 —— 别客气!”
绿婆的粥锅放在树底下,陶勺敲锅沿的声音像星蝶的心跳:“都过来喝口粥!” 她把一碗碗星蜜粥塞进首领们手里,“这是用星蝶树的晨露熬的,甜得能粘住光!” 赤焰端着粥,岩浆光把粥里的星蜜煮得冒泡:“绿婆,这粥比上次还甜!” 绿婆笑:“因为这次是‘七个大陆的甜’—— 你们的光搅在一起,粥才会这么甜!”
远处的暗云已经压到了星蝶树的树冠,像块浸了墨的布,要把所有光都吸进去。紫晶族长抬头看了眼天空,权杖尖的紫光突然亮起来:“来了 —— 黎明的光!”
星蝶树的根须突然动了,像无数只手,把七个首领围在核心旁边。核心的七色光还在忽明忽暗,裂痕里的暗蚀液像黑色的蛇,缠在晶体上。紫晶族长举起权杖:“手拉手 —— 让本命光顺着光脉流进核心!”
艾妮握住阿鸿的手,双子母环的蓝光和他的电弧光缠在一起,像两根拧在一起的星蜜绳。赤焰犹豫了一下,伸手抓住蓝歌的手腕 —— 他的岩浆光烫得蓝歌皱了皱眉,但蓝歌没躲开,反而把冰光往他那边送了送。七个首领的手终于连在一起,七种光顺着根须流进核心,像七条甜的河,汇进姆大陆的心脏。
“注入本命光!” 紫晶族长的声音像星蝶的翅膀,带着点颤。
赤焰的岩浆光先涌出去,像团会燃烧的蜜,撞在核心的裂痕上,把暗蚀液烧得滋滋响;蓝歌的冰光跟着涌出去,像层凉的膜,裹住岩浆光,不让它烧裂核心;紫晶族长的紫光像根针,扎进核心的中心,把散掉的光聚在一起;其他四个首领的光 —— 青光、黄光、橙光、金光 —— 跟着涌进来,像把七勺糖,搅进核心的粥里。
核心的七色光开始变亮,像绿婆熬开的粥,冒着甜的泡。艾妮盯着核心,突然发现裂痕里的暗蚀液在退 —— 像被粥烫到的黑虫子,缩成一团。她刚要笑,核心突然震动起来,裂痕里喷出一股暗蚀液,像条黑色的箭,直冲向赤焰!
“小心!” 艾妮的时间停滞刚要发动,伊莱娜的陶罐突然摔在地上,星蝶鳞粉像团光雾,飘到暗蚀液前面 —— 鳞粉粘住了暗蚀,把它裹成个黑色的球,慢慢落进土里。伊莱娜吓得脸发白,却还是攥着剩下的鳞粉:“星蝶说,鳞粉能粘住甜,也能粘住黑!”
赤焰抹了把脸,岩浆光烧得更旺:“小丫头,好样的!” 他的手更用力地抓住蓝歌的手腕,岩浆光和冰光缠得更紧,像团甜的火。
核心的震动越来越小,七色光终于融合成一团 —— 像绿婆熬了三天三夜的星蜜粥,金黄中带着七色的碎光,甜得能透过空气渗进喉咙。暗蚀液终于被逼了出来,化成一缕缕黑烟,被星蝶树的光脉吸走,像被风吹散的雾。
“成功了!” 伊莱娜跳起来,鳞粉撒了满天空,“核心的光变甜了!”
绿婆的粥锅突然沸腾起来,星蜜香飘得更远,像在庆祝。紫晶族长的权杖尖指向天空,紫光戳破了暗云,露出一点黎明的光:“姆大陆的心脏,活过来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 腓尼星人的飞船发射了暗光炮,像条黑色的蛇,直冲向星蝶树!
“艾妮!” 阿鸿的电弧短棍突然亮起来,淡紫电弧像把剑,劈向暗光炮。艾妮的时间停滞发动,暗光炮停在半空,她拉着阿鸿瞬移到飞船旁边,双子母环的蓝光裹住飞船,把它往远处推:“别想破坏我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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